沒等小宋三個徹底變化,小呂手裏的火焰噴射器就噴火了,很快把小宋三個燒成了三團黑炭,栽倒在水池裏。
小宋三個人能夠變成捆石龍,肯定是丁鋒剛才圍着他們屍體轉悠的時候,做了手腳。
丁鋒身上,一定有嗜血爬山虎的種子!
剛才搜丁鋒身的那個控靈人一句話沒說完,估計他就是想說在丁鋒身上搜到了嗜血爬山虎的種子。
我指着丁鋒,絕望的說道:「丁鋒,你真的是爬山虎的人!」
「岳憤,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石三怡給小宋三人吃下了嗜血爬山虎的種子,小宋三人在控靈工作多年,沒想到現在同時因公殉職……」
丁鋒臉上帶着惋惜,說的又很傷悲,他的表情和語氣裝的就像真的一樣,我要不是親眼目睹了過程,說不定真的會被矇騙了。
丁鋒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對小呂說道:「小呂,別等了,抓緊用烈火燒了石三怡這個女魔,給今晚我們控靈的一幫烈士報仇!」
小呂看看我,說道:「岳老闆,實在不好意思,我的為人原則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只執行命令,至於這個命令正確與否,那是上級的事。」
我能說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
小呂上前兩步,對着籠子裏的石三怡開始噴火了,我在籠子七尺開外,都能感覺到熱浪灼人,我的腦子已經一片空白。
「岳老闆,兩個大美人,一個你愛,一個愛你,可惜一個也沒留下,你心裏現在肯定很痛苦吧?呵呵,沒事,等會你要是想殉情,我可以幫你一把。」
終於可以對石三怡下殺手了,丁鋒一臉的得意,還不忘調笑我幾句,我的心已經痛的麻木了,對他的話也感覺不到什麼了。
地上的石三怡被火燒的醒了,一下坐了起來,然後用手抓住了籠子上的兩根鋼筋,慢慢向那個剛才被她掰開的缺口移動。
石三怡的動作嚇了丁鋒一大跳,後退一步,撞到了那個臉色蒼白的人身上。
臉色蒼白的人一伸手扶住了丁鋒,笑笑說道:「丁主任別怕,就算是死屍,被大火燒也會坐起來,何況是石三怡這個地妖,呵呵,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借你的飛羅盤一用。」
臉色蒼白的人說完,從地上撿起丁鋒的銅盤和迴旋鏢,把迴旋鏢還給了丁鋒,然後拿起銅盤,用手一掰兩半。
丁鋒兩眼睜的大大的,對着臉色蒼白的人說道:「這個飛羅盤,是當年地縛靈大師留在紫桓縣的法器,沒想到前輩輕輕一折就兩半了。」
人死後假如怨念不消,會變成凶魂惡鬼,這種凶魂惡鬼雖然比孤魂野鬼厲害,但是他們不能像孤魂野鬼一樣到處飄蕩。
扶桑國對比較厲害的凶魂惡鬼,稱之為怨念不化的惡靈,對活動範圍被限制在一定地域的惡靈,稱之為地縛靈。
我爸跟我說過,七十年前,彭城被入侵的扶桑軍隊佔領,可能是當時發生了靈異事件,扶桑軍隊從國內請來一個高人,在我們縣停留過一段時間。
我爸還說,那個高人叫做宮本雪,不但是扶桑的劍道高手,同時又是地縛靈大師,他收服地縛靈的手法,跟我家的養玉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想到丁鋒的武器,竟然是扶桑國地縛靈大師留在紫桓縣的法器。
臉色蒼白的人看到丁鋒驚訝的樣子,說道:「我華夏化博大精深,豈是扶桑小國可以比擬的,區區一個飛羅盤而已。」
他說完之後,隨手一甩,兩片飛羅盤對着籠子那個大縫的位置飛了過去。
在飛羅盤剛剛碰到籠子的時候,臉色蠟黃的那個人對着那裏彈了幾下,兩片飛羅盤跟籠子彎曲的鋼筋貼合的位置,出現了幾個細微的小洞。
飛羅盤就這樣被牢牢釘在了鋼筋上,而我只看到了針眼卻沒有看到透骨釘。
石三怡在火里已經移到了大縫位置,可惜那裏已經被飛羅盤堵死了,想要擠出來是不可能的,石三怡晃動了兩下飛羅盤,想要給掰下來。
可惜飛羅盤被透骨釘死死的釘在鋼筋上,石三怡晃了兩下,飛羅盤和鋼筋都是紋絲不動,她就鬆手放棄了求生,盤腿坐在了地上,又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
小呂的腳步和手臂跟着石三怡移動的方向轉動,讓火焰始終跟隨這石三怡,燒到最後把那個飛羅盤都烤的發紅,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原來那個無形無影的透骨釘,神秘雖然神秘,但是用火不停燒烤的話,還是能被燒掉的。
飛羅盤掉下來的時候,小呂的火焰噴射器也沒了燃料,丁鋒把火焰噴射器從小呂背上拿下來,一使勁扔到了籠子邊上。
籠子裏的石三怡保持着坐姿,胳膊已經黏連在身上,整個人被燒成了木炭,渾身皮膚就像烤過的樹皮一樣。
石三怡的一顆頭已經變成了一個散發着熱氣和煙霧的黑球,哪裏還能看到那協調的五官,米脂一般的皮膚。
程月付出生命代價救過來的石三怡,就這樣沒了。
程月啊,你真是傻,怎麼能夠相信丁鋒這個混蛋!
這個時候,我發現了一點異常,為什麼院子外面的八大金剛沒有任何動靜,任由丁鋒在這裏大開殺戒?
承天寺的移光大師也沒有出現,難道他真的對這裏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馬上就要天亮了,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我看看院門那裏,嚇了我一跳,院門還有周邊的院牆上,已經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條。
看來承天寺的人,已經被眾多的嗜血爬山虎和捆石龍擋在了院子外面。
我看看水池邊打坐的程月,她的嘴唇開始發青,臉上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頭上的飄帶也纏在脖子上不再飄動,整個人已經是毫無生機。
我再看看程月用自己還魂玉救下的石三怡,一線陽光射下來,照在了石三怡身上,在金黃的朝陽里,她突然給了我一絲錯覺。
我的錯覺里,石三怡此刻就像坐化的佛教高僧一般的神聖。
「丁鋒,你把我也殺了吧。」我真的是不想活了,或許抓緊死了,我還能跟程月和石三怡在黃泉路上見一面。
「岳憤你別急,你想死,這點小要求我還是能夠滿足你的,放心吧,我馬上連你和秦牧風石明賢一起解決了。」
丁鋒說到這裏哈哈大笑,這笑聲跟他開始的時候一樣,震動了院牆上的瓦片,連帶着籠子的鋼筋都被他的笑聲震得嗡嗡響。
丁鋒的笑聲帶着志得意滿,我已經沒有心思探求他今晚將程月和石三怡一打盡到底是什麼目的,現在,我只求速死。
丁鋒沒有抓緊給我一個痛快,而是繼續大笑,籠子上的鋼筋都被笑聲震動了,這次張清宇和他帶來的兩個人也對丁鋒刮目相看了。
「不是佛門的獅子吼,也不是道家的鎮魂咒,不知道丁主任這是什麼功夫,竟然有如此威力……」
臉色蠟黃的人話沒說完,在丁鋒的笑聲中,石三怡身上的黑皮開始皸裂,黑色的粉末成團的往下掉。
臉色蒼白的人一拍丁鋒的肩膀,說道:「丁主任,快別笑了……」
丁鋒這才止住笑聲,慌忙從地上撿起小宋的手槍,同時小呂也拔出手槍,兩個人一起把槍對準了籠子裏。
「啪啪啪啪……」丁鋒和小呂打光了手槍的彈匣,子彈落在石三怡身上,不但沒有穿進去,反而讓她身上被燒焦的皮一片片的掉下來。
刷刷刷,臉色蒼白的人出手了,是一串符籙,在空中首尾銜接變成了一把金光閃爍的寶劍,飛進籠子之後,對着石三怡的頭劈了下去。
寶劍砍到了石三怡,「轟隆……」一聲巨響之後,籠子裏瀰漫着一陣黑色的煙霧,那把寶劍也化成了金粉,在黑色的煙霧裏面飄飄灑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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