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王庸看着剛剛走進來的人,懵了。
「你問我,我問誰?」葉玄同也懵了。
兩人都不知道,其他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全都一臉懵逼。
尤其葉曉倩,她坐在三樓看着樓下,只能大概看個模糊面容,根本就看不清來者到底是誰。
她很納悶,自己這個廢物堂哥根本就沒有什麼有實力的朋友,怎麼可能會有人這時候來救他?
不科學。
除非是有人多管閒事,想要耍一耍個人英雄主義。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葉曉倩不介意讓對方知道逞英雄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
葉曉倩眼睛裏閃爍着狠毒目光,悠悠想到。
而自由石匠的兩人,也轉過頭看向來人。兩人位置絕佳,正好可以清晰看到來人的模樣。
巾幗立馬笑了起來:「有好戲看了。」
眼鏡男砸吧着嘴,一邊搖頭一邊說:「這傢伙可是一塊茅坑裏的臭石頭,又硬又臭。我倒是覺得他出現不光有好戲,還有災難。」
巾幗斜眼看眼鏡男,問:「你很怕他的樣子,怎麼,在他手上吃過虧?」
眼鏡男頓時露出一抹不爽:「什麼叫怕他?就是之前執行某個計劃的時候跟他碰上過,點子很硬而已。那時候害怕暴露組織任務,沒敢多跟他糾纏。不然今天能不能看見他都是一個問題。」
眼鏡男這話明顯帶有吹噓成分,巾幗笑的更加歡快。讓眼鏡男有些局促不安,好像一頭狡猾的狐狸偷小雞被逮個正着一樣。
「看戲看戲……」眼鏡男慌忙岔開話題。
「臥槽,又來一個厲害角色。今天白雲人家是怎麼了,各路神仙齊聚,咱們反倒成了魑魅魍魎,淨給人當陪襯了。」有圍觀群眾認出來人身份,嘟囔道。
「到底誰呀?老陳你話能不能別說一半?」身邊一個人責怪道。
「哥哥哎,你連他都不認識?鎮南王,想到了一點沒?」那人小聲提示道。
鎮南王三個字一出口,問話之人瞬間臉色變了一下,然後不做聲了。
顯然他已經知曉答案。
而另外幾個湊巧聽到這話的人,卻是一時間沒弄明白,這個男人到底跟鎮南王什麼關係。
鎮南王他們倒是清楚,所謂的鎮南王不過是人們對於南邊某位大人物的稱呼而已。那位人物從幾次對外的硬仗中成長起來,算是新一代將軍中有數敢打敢拼的一個鷹派角色。
不過相比起他的強硬來,他另一個特質也讓人無法忽視。那就是賴皮。
縱觀他的歷次戰爭,幾乎都帶着各種賴皮式的戰術,就像是一個野路子出身的莊稼漢成了指揮官,用小村民式的聰明制定着戰術。看着有些可笑,實際上在面對外軍那些軍校成長起來的高材生指揮官時,往往能夠收到奇效。
所以他還有另外一個稱號,叫做賴皮王。當然人們為了避免當面稱呼他惹怒他,所以取了一個鎮南王。倒也符合他現在的境況,帶領一個大區鎮守南邊。
那人,就是安雲生。
安然的父親。
而現在這個男人,似乎也跟安雲生有着什麼關係,讓幾個人都諱莫如深。
王庸耳聰目明,瞬間捕捉到了人群議論的關鍵點,他有些不解的問葉玄同道:「鎮南王?到底是誰?」
「他?」葉玄同聽到王庸的話,立馬一愣。「鎮南王就是安雲生的別號,燕京圈子裏都這麼喊他,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安雲生的兒子,安寧。」
「安寧?這名字跟他形象可是有些不符啊!」王庸順口感嘆。
「安雲生一對兒女一個叫做安寧,一個叫做安然。兄妹倆名字互換一下倒是沒這麼突兀,可惜。」葉玄同呵呵一笑。
而王庸卻被葉玄同無意中調侃的一句話給弄懵了。
安然?!
一瞬間,王庸忽然回想起來在天泰跟姚星元決戰之時,那位曹參謀曾經隱約透露過安然身份是南邊某位首長的女兒。當時王庸也想到了很可能是安雲生,可也沒多想,畢竟王庸從沒想過攀附安然的家世。
這麼一忽略,一時間聽到安雲生的名字就沒能將其與安然聯繫上。
直到葉玄同點破,王庸才一下子醒悟過來。
這個男人,竟然是安然的哥哥!
這是……大舅子來救我了?王庸感動的只想流淚。
要不說還是一家人親,關鍵時刻葉核桃跟子玉風晴都沒出現,出現的卻是王庸未曾想到的大舅子。
王庸忍不住仔細打量一眼安寧,濃眉大眼,身材魁梧,一看就是軍中歷練出來的。細看之下,跟安然還真有那麼一丟丟的像,當然,只有一丟丟。安然可比安寧好看多了。
越看越順眼,王庸恨不得張開雙臂跑下樓,跟安寧來個熊抱。
不為別的,就為大舅子關鍵時刻的仗義執言!
只是王庸似乎想多了,安寧除了說第一句話之時看了王庸一眼之外,自此之後再沒看王庸一眼。
就跟不認識王庸一樣,或者說,根本是不想認識王庸。
王庸心臟莫名砰砰狂跳起來,覺得可能不妙。自古以來大舅子對妹夫都沒啥好臉色,因為往往一個家裏哥哥最疼愛的就是妹妹。何況安然這個妹妹還很乖巧,很漂亮。
「這個安寧不是來找我算賬的吧?」王庸小聲嘀咕道,心裏七上八下。
「什麼?安寧找你算賬?什麼情況?」葉玄同不小心聽見了王庸的嘀咕,不解的詢問。
「啊,沒什麼。我是擔心,擔心他也是來找事的……」
「應該不會,先不說我們從沒得罪過他。就算他來找事,也不可能跟葉曉倩唱反調,完全可以坐在旁邊看戲,關鍵時候添一把火就夠了。」葉玄同否定道。
王庸卻有苦說不出,只能心裏吶喊:你沒得罪他,可是我得罪他了啊!還是那種最高等級的得罪!
王庸胡思亂想的檔口,卻見下面的安寧已經緩步走上來。
一邊走,一邊掃視着周圍的人。
安寧就像是一員剛從沙場上下來的虎將,全身披甲,手執武器,兀自帶着凜凜殺意跟未乾的鮮血。但凡跟他對視上的人,無不打個冷顫,趕緊讓開道路。
一時間從一樓到二樓的樓梯上自動分出一條通道,供安寧逐步往上,來到了二樓。
安寧並沒有跟王庸進行什麼接觸,而是走到趴在地上的武子身邊,掃一眼,忽然哂笑一聲:「還裝?數到三,如果不起來,那就不用起來了。」
眾人奇怪的看向武子,只見武子趴在地上好像暈了過去。這段時間他也一直沒有做聲,以至於人們都忽略了他也是當事人之一。
只是有細心的人發現,武子腳踝有輕微的抖動,似乎真的是裝的。
「一,二,三……」安寧慢悠悠數了三個數。「看來你是準備死扛到底了,抱歉。」
安寧話音未落,就見他腳尖微微一抬,也沒見用多大力氣,輕輕踢在武子肋骨上。
而就是這看似不輕易的一踢,卻讓武子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痛的大喊大叫。
「疼!疼!疼死我了!」
嘩啦!人們譁然,沒想到武子還真在裝暈,這下露餡了。
王庸看着安寧一系列動作,眼角忍不住抖了抖。
「舉重若輕,一腳踢過去恰好踢中脊椎膀胱經,讓武子進入類似岔氣的狀態。安然這個哥哥功夫不錯啊!」王庸心中暗道。
以短促的寸勁力量擊打膀胱經,只要力量足夠,也能使得目標陷入呼吸肌痙攣的狀態。也就是常說的岔氣。
武子就是如此着了安寧的道兒。
「活該!」王庸解氣的罵一聲。
當然這句叱罵里到底有多少是發自內心的解氣,有多少是為了恭維大舅哥,那就不得而知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安寧一把按住武子的肩頭,讓武子老實下來,問道。
武子痛苦的看安寧一眼,卻是眼拙未能認出安寧是誰來。
既然不認識,那就說明一個問題,對方分量不夠,不然武子絕對認識。
「有什麼好說的?我根本毫不知情!那個姓王的看見我就砸倒了我,我到現在還納悶呢。」武子死犟到底。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不好意思。」安寧說着,按住武子的手猛的施壓力量。
只聽咔嚓一聲,武子一隻肩膀脫臼。
「啊!」武子痛的大呼小叫,要不是安寧一直控制着他,恐怕早就倒在地上打滾了。
「現在該說了吧?」安寧問。
武子卻是看一眼樓上的葉曉倩,依舊咬牙堅持,不肯吐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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