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三+綜]快穿之開宗立派 95.人間一明光

    江湖與朝廷是個奇妙的關係,無論王朝盛衰更迭, 同在一片天下的江湖就像是一片桃園, 似乎全然不受影響, 依舊熱熱鬧鬧。即便天下已經亂成一片, 然而江湖上的人依舊在討論誰才是劍法最快的人,誰是天下第一美人, 誰是天下第一高手,誰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若問江湖之人,天下間誰是第一美男子,玉郎江楓可謂是天驕無雙,當之無愧天下第一。

    擁有世上最好的容顏,武林中最強的兄弟, 和富甲一方的身世。

    玉郎江楓是依馬斜橋、一擲千金的章台公子, 堪稱是天下女子的完美思慕對象。然而最近,江楓第一美男子的地位似乎岌岌可危,這人雖不在江湖行走,但聲明已經漸漸傳到耳聰目明的江湖人中。

    江楓能被讚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 除了他舉世無雙的俊美容顏, 更重要的受人稱讚的對正義之嚮往, 加之江楓溫文爾雅、氣質華貴,這才讓天下美男子自愧不如, 奉其為第一。

    可是近日有從淮南道來的行商和江湖人在這件事上, 卻一致改了口, 稱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另有其人。這人不但有俊美的容貌, 更重要的是,這人還有一種悲天憫人,憂心黎民之苦願以身代之的胸襟。

    河南道,靠着數百年的古運河,雖然依舊民不聊生,但比起其他地方來說,這裏已經好了許多。

    亂世之中,不知道多少綠林好漢,若行陸路,一路手盤剝倒也罷,幾乎一日三難,活着走到目的地都得念一聲額彌陀佛。因此,天下南北行商來往多靠古運河,而開封在古運河修成之後便成為了咽喉九州、間域中華的水陸之都。

    來往行商多會在此停歇一時半宿,補齊自己需要的東西,而後才在開封往四周駛離。

    因此,開封也成了信息流通最快的地方,眾人聚在一起,難免胡吹海吹以證自己走南闖北的見多識廣。眾人談的最多的,除了哪一路門閥戰敗了,哪一路勢力新建成了。這些聊完了,就開始聊江湖,說一些江湖中的風流韻事,又有哪一個女子被江楓迷住了,又有哪一個劍客敗在燕南天的劍下……

    然而這些都不算什麼特別驚艷的消息,一人靜笑着看這些人聊天侃地,等這些人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次悠悠道:「你們可曾聽說一個消息,這天下間,玉郎江楓已經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這個消息眾人倒是知道,只是這消息說了那麼久,沒見過這個傳說中的美男子出來走一走,似乎一直在淮南道那邊,據人說是在組織人修堤。淮南道水患,眾人可沒興趣這時候去那邊,聽說便聽說了,沒見過,見這人如此,便問:「難道你見過?」

    那人見眾人都看向自己,在這八方匯聚之地,除了特別厲害的人能有此待遇外,便是你有特殊的消息讓眾人耳目一新。這樣的待遇,那人此時也是第一次享受到,頗為享受。

    明明自己知道的也只是皮毛,但吹噓起來倒是毫不客氣:「見過到不算是,我這一船的鹽茶,若到那邊去,路上免不得損失一半。運氣不好,一船的貨物沒了就算了,自己免不得還要被衝到海里去見龍王。」

    眾人紛紛表示不信:你既然沒見過,又有什麼話可說。

    只見這人搖搖頭,對眾人笑道:「古有宋玉潘安,今有江楓玉郎。這天下第一美男子,除了俊美的容貌外,還必須又高尚的品行,不然即便他容貌舉世無雙,也不能被推為第一。這話我說得可有假?」

    這道理倒是不作假,天下第一美男子和天下第一美女這樣的稱呼,向來不會給邪魔歪道。

    就如同古字畫市場一般,寫得好但受王世唾棄的人,即便留下了再好的字再美的話,收藏界的人也會鄙夷視之。莫說千金萬兩,即便是送人,也會被人嫌棄:「這人修堤的確是德行高尚,但我等未曾去過,並不知這人在其中到底為何。」

    那人點點頭,對眾人說道:「我有一親戚在那邊,來時曾與我聊過此人,說這人修堤的一切用度不但全是自掏銀錢,還管工人一日三餐,銀錢也從不拖欠。」

    眾人紛紛點頭,如此德行倒是很不錯,其中有人又問道:「只是不知這人相貌如何,那玉朗江楓我可見過,當真是天上有地上無的俊美容貌。莫說他有萬貫家財,即便他是一個乞丐,也有無數的姑娘愛上他。」

    既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在德行上無污點之後,自然開始回歸本質,開始說臉了。

    那人還未來得及多說,便有一人冷聲應道:「他說得沒錯!」

    諸人看去,只見在一樓有一名大漢走了近來,劍眉星目,雖不英俊,卻自有一身英豪之氣。

    在燕南天的眼裏,他自己雖然被諸人稱為英雄人物,然而英雄難過美人關,燕南天自認做不到像江楓那般視美色為無物,更無法像江楓那樣,擁有無比好的資源卻總能拒絕送上來的美色,更能一直保持的與人為善的信念。

    對於這些人說的那個比江楓更優秀的人,燕南天打斷這幾個人的話,冷聲問道:「什麼樣的人能比我義弟江楓更俊美,能比我義弟江楓更優秀!」

    玉郎江楓並無兄弟姐妹,唯一被人知道的兄弟便是與其義結金蘭的燕南天。

    燕南天有着天下最快的劍,這已經有無數武林人用自己的性命驗證了燕南天劍術的快,亂世之中人命不如草芥,更何況燕南天還是江湖人。江湖中的人,即便是江湖大俠,手下的血也足以讓他們害怕,眾人哪知道燕南天會在這裏,若是他們知道,便不會說這件事。

    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均是不敢說下去,恨不得將自己之前說的話說完。

    燕南天見此,對那人冷笑道:「既然你不願說是誰,那你便說說他現在在哪裏!」

    眾人一看,知道自己不會有事,那人滿頭冷汗,立刻說道:「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自己也沒看到,不過據說那人在淮南道。大俠你要問的話,可以問問其他人。」

    &南道?」燕南天擰起了眉頭:淮南道是長江下游,幾乎年年水患。

    這個時候更是雨季,從上游一路攜裹而下的雨水江水和河泥,此時的淮南道應該已經水患成災了。

    淮南道轄江臨海,扼淮控湖,經濟繁榮,本是昔日文化昌盛之地。

    然而百年以來王失九鼎,天下紛爭,閥門割據一方,神州散做幾十股勢力,百年以來爭鬥不息。閥門長年征戰,少有修生養息,更別說興修水利這樣的事。水渠乾涸,良田荒蕪,河道淤塞,水患成災,流民失所,天下慘然。

    長江河道淤塞,每當雨季一至,洪澇之災讓人苦不堪言,早不見百年前繁華之景。

    然而亂世之中,閥門今夕起,明一落,若有錢財,均求養精蓄銳,攻伐左右,求更多領土,自顧不暇之際,又豈會顧忌平民之苦。

    長江沿岸諸人也常是雨季一來便走,雨季一過便會,若是不巧遇到長江上游漲水,河道抬升淹沒左右良田,若是沒了命那只能自認倒霉。然而這一次,雨季將至,兩岸百姓不但沒有離開,反倒聚集在長江邊上疏通河道、修建堤壩,還有不少離長江較遠的百姓慕名而來。

    在這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年代,對普通人來說談未來實在太過遙遠,讓這些人慕名前來的自然不會是什麼百年大計之類的高升東西,而是糧食:有大善人自出錢修堤,出工一天,有三頓稀粥,或領糧半升或領錢五十文。

    亂世之中,苛捐雜稅。一家人辛苦勞作一年所得或許全部抵稅尚且不夠,日日可見易子而食,若有可能,誰人願骨肉分離。聽聞這個消息,為生計痛苦的人紛紛前來,一個多月的時間,便疏通了河道,修復了堤壩。

    此時修好了堤壩,眾人看向發動修堤的人,又想問其可還要去別處,又怕惹怒了對方。

    畢竟聽最先修堤的人說:「這位謝善人小時候家裏為了躲避戰亂,去了西域。長大之後思念故土,這才回來,因此剛回來的時候,衣着打扮與中原風俗有些差異 。」

    風俗不一樣啊,大家都怕踩到了不該踩的地方。

    一名男子瞅了瞅背對着眾人,蹲在那屍體旁邊的謝知非,低聲問道:「可是我見這謝善人穿着並無何不妥。」正經的漢服,就是衣擺前後長短不一!

    之前說話那人枯黃的臉上露出了片刻的尷尬:「謝善人剛找我們修堤的時候,我們見他裸胸露背觀之不似好人……這……你也知道,姑娘家見了不好……咳咳……大家便將謝善人趕了出去。」

    說道這處,大約是想到了他們將謝知非趕出去那時候的景象,聲音也低了些:「幸謝善人不計前嫌,還換了這一身衣服重新找我們,不瞞兄弟,每每想到這件事,實在是讓我等羞愧。」

    中原視四方為蠻夷,以往謝知非這般從西域來的,即便做了好事也會被人拿來說道。

    然而謝知非本是中原人,雖然從小遠離中原,但一點蠻夷之氣也沒有。行事舉止,說話待人都讓人如沐春風,好似世家出身的子弟一般:「也不知道謝善人在那裏做什麼,一直不動。」

    眾認也是好奇,因此領了這最後一次錢糧之後多數未曾離去,聚在那裏。

    只見在沿着長江沿岸,躺着十幾具屍體,雙目永闕,一身燭天套謝知非蹲在那裏,一個挨着一個為其整理衣服。無論富貴貧賤,任何人在離開的時候,都應該讓其衣容得體。既然這個世界布匹也金貴,那至少讓這些人在離開的時候,衣容整潔。

    瘦骨伶仃,不,手下的屍體不過是包裹了一層人皮。

    謝知非為一民男子整理衣襟的時候,看到其胸前根根可數的肋骨,心中哀慟,一股說不出是鬱郁還是憤怒的氣,堵在胸膛難以釋放。謝知非有每日為這些人提供米粥,也從不拖欠他們的工錢,然而當一個人油燈枯竭的時候,這些都無作用。

    世人常說,如果你肯努力,可以養活自己。

    然而亂世如麻,即便不停歇的勞作,卻連三餐也顧及不上,還是是有天災降臨。謝知非手下這個,是最後一個在修堤的時候失死去的人,為其淨臉束髮之後,謝知非站起來,重新點開陸危樓寫給他的郵件:


    輝日坐下謝知非:

    天之蒼蒼,寥廓其長。地之莽莽,厚載其廣。月之茫茫,輝映其光。日之煌煌,中正其陽。如今爾所在之地,亂世如麻,既你為我明教弟子,當與我等同德同志,澤被蒼生,善行永繼,播撒明光。

    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於道也,不成章不達。日月同輝出亂世,光明聖火盼東歸,願明尊之光照不熄,願聖火之明救蒼生!

    ——明教教主·陸危樓

    在這郵件之下的,是大包大包的乾糧物資,雖然陸危樓洋洋灑灑一篇紙道盡內心救濟蒼生的願景,然而字字句句均是在告訴謝知非:來吧,快|活啊,趁時光,建|國啊!

    當謝知非剛剛來到絕代雙驕的時候,絕對沒想到絕代雙驕的世界是這麼個模樣,畢竟裏面雖然沒提朝廷。但應該不會太差。

    謝知非穿過來之後發現,這就是一個類似唐末藩鎮格局的格局,名義上的君王還是在的,只是這地旁比戰國時候的周王畿還要小一點,今天被這個攻下,明天被那個攻下。各地的藩王還是很給力的,至少謝知非到現在聽過的已經不下三十個,其中有十個被滅了,有五個是新生的。

    這世界混亂得,若是有人想要入侵中原一打一個準。

    然而幸運的是,中原四周也很混亂,占時還沒精力來打中原。自家都顧不住了,自然也就不會窺視中原這塊肥肉。

    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謝知非在看到陸危樓的郵件以後,先是同系統彼此懟了半天:瑪麗隔壁你這次怎麼不學以前那樣,乾脆吞了不讓我看到,這麼坑爹貨的信件,你怎麼不知道私吞了……你吞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懟完了彼此,謝知非和系統又一起懟了陸危樓半天:見了鬼的建|國,你自己建的明教剛成了天下第一就被天策趕去了沙漠,你好意思讓我跳過武林直奔建>

    可是懟歸懟,該上的還是上,收到來自唐門獎勵的一堆機械圖紙之後,謝知非痛心的表示自己寫的文坑跪着填不成也不能算了,現在是趴在荊棘之上哭着填。

    若說最開始謝知非有九分的不情願,那麼現在這九分全部飛走了。

    任由一個還有良知的人來到這個世界,有機會改變這些人的苦難,都不會袖手旁觀。謝知非整理完最後一個人的衣容,蹲在那裏看這滾滾長江,這條河流不知見證了多少王朝的興衰,多少人間的悲歡,時光的長河似乎與長江交融。

    滾滾長江,浪花淘盡的何止是英雄,謝知非不知不覺念出了陸危樓郵件上的話:「天之蒼蒼,寥廓其長。地之莽莽,厚載其廣。月之茫茫,輝映其光。日之煌煌,中正其陽……」

    這話本是形容天地廣袤,日月星辰有序的話,然而對於謝知非身後的那些人來說,一生都未必知道自己的名字如何寫,又怎麼能聽得懂。只覺得謝善人這話念出來就好像在唱歌一樣,聽着舒坦,不過謝善人果真是有文化的人啊,這隨便說的話都是文縐縐的,跟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

    就跟那什麼話來着,聽着就有墨水的味道!

    然而墨水不能當飯吃啊,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有一人膽子大一些,上前對謝知非問道:「謝善人,這是要將他們埋了嗎?」

    眾人一聽,立刻點頭,埋人也是活,也可以吃飯。只是這埋人的活□□壩不一樣,要的人不多,一時間眾人看看彼此,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留下來。

    從需求層次來說,最底層的是心理需要的衣食住行,這一層都無法滿足的情況下,諸人自然不會再去想什麼尊重和來生,對於這些人來說,誰能讓他們吃飽穿暖睡好,他們就相信誰。

    然而對謝知非來說,現在時間充裕並無外力,他做不到就這麼簡單的將這些人就地埋了:「凡天下男子,皆為兄弟,凡天下女子,皆為姊妹。今我兄弟姊妹為治水患而捐軀,我等雖不是佛道高僧,也無佛像高香,但心誠至一。此時我等為治水患渾身泥濘,諸位若願,且去沐浴淨身,同我一起為諸人念誦往生咒。」

    眾人一聽,不以為意,這活着受苦死了去地府說不定還要好過一點。留在這裏念咒沒必要,還不如干點活,說不定能多吃一口,好活到明年。

    然而謝知非接下來的話,讓這些人立刻改變了主意,「念咒那一天的飯食,我會為大家準備好。」

    在修堤的時候,為了眾人久飢的身體着想,謝知非一直提供的是清粥野菜。

    然而即便是粥,在眾人眼裏那也已經是很好的飯食,此時謝知非一說要提供一日的飯食,眾人立刻將之前的想法拋到一邊,紛紛點頭表示謝善人這方法好,我們這就去洗洗乾淨,過來和善人一起念咒。

    話是說得簡單,然而眾人洗趕緊了跑過來,都已經學着謝知非的模樣跪下來了這發現:這往生咒那些和尚念的呢呢嗡嗡的,一個字都聽不懂,這他們該怎麼念啊

    將這個問題告知謝知非後,對這件事早有準備的謝知非立刻表示,你們不會沒關係,我教啊:「我念一句,你們念一句,若是學會了,就自己念,若是不會,就繼續跟着我念。」

    眾人立刻表示:這個法子好,善人你先念!

    謝知非清清醒醒的念一句:「南無阿彌多婆夜!」

    眾人立刻跟上:「南無阿彌多婆夜!」

    謝知非又接着下一句:「哆他伽多夜!」

    五個字,這更簡單:「哆他伽多夜!」

    ……

    眾人在那裏跟着謝知非念往生咒,一批一批的去吃飯,吃完了回來繼續念:

    &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彌利都婆毗……」

    長時間的念經就如同洗腦一般,似乎念得久了有些苦難就真的離開了,謝知非瞥着眾人臉色漸漸從不以為然,到有幾分相信,不由感慨:難怪無論什麼教,都要讓眾人念經。

    這就如同口號一般,正所謂口號喊得震天響,誓言喊得人缺氧,看着無任何道理,其實這中間有很大的作用。若是口號和誓言簡單明了,對於不通文墨的普通人來說,那就非常有用。

    時間久了,就是真理!

    當入夜之後,長江沿岸點起了火把,從遠處遙望,那一小片天地被燈火照亮。

    眾人困了的休息,醒了的繼續念。從心理學上來說,長時間做一件事便會形成習慣,如同念經一般,會形成一種心裏寄託。眾人念久了,一時間忘卻其他煩惱,專注於這一件事中。

    曉月暫飛高樹里,秋河隔在數峰西,縷縷霽霞散,曉月猶明,疏木掛殘星。

    天接雲濤,青山煙收,一輪紅日躍出,一日往生咒已停。

    溫暖的旭日投出的第一縷日光照在謝知非身上,再諸人面前臨江的謝知非身邊,似乎隱隱約約有紅光綽綽。

    諸人只見謝知非站起來,往放着屍體的坑底丟了一把泥土,悲聲道:「生非所終,死非所苦。喜樂悲仇,終歸塵土。唯願聖火明光,照爾來生盛世無飢餒。」

    感受到來自謝知非的悲傷,眾人嘆了口氣,有人走上來勸道:「謝善人你別難過,他們能有這樣已經很好了。」好多人死了,連埋骨的地方都沒有,往四周一扔,什麼都過了。

    說着這話,那人想問謝知非說的『聖火明光』是什麼東西,但想到謝知非是從西域回來的,應該是那邊類似往生咒的話。又想到這長江那麼長,萬一謝善人還想修堤他們沒問到,錯過了豈不是可惜:「善人接下來往哪裏去」

    打天下不同於在天子手下打戰,幫別人打戰的時候自己只管打,後勤管理一切都不是謝知非關心的事情。然而打天下不同了,有句話叫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打下來坐得穩才是老大,打下來守不住那就得滾蛋。

    作為一個外來戶,有點錢糧卻沒能人沒聲望,如果就這麼花錢建軍圈地鬧革|命,用不了多久就會同謝知非知道的那十個被消滅的傢伙一樣,冒出個水花接着就沒下文了。

    天時地利人和,人和最重要。

    謝知非要想在這個閥門混亂爭天下的地方站穩,最重要的是人心。

    謝知非不像那些大一點的門閥,有個幾十上百年,在當地有聲望,而他也沒時間去慢慢從一名小兵到一名將軍,再踹了頂頭上司自立為王。只有給追尋他的人一個可以看見的奔頭,才能讓這些人一直依附與他,至於這個奔頭,顯然謝知非還沒頭緒。

    人多,心思就雜,要是沒有共同目標,就沒了共同追求。沒追求,心就散了,心散了的隊伍,不好帶啊!

    若是自己再一不小心,步上了王莽王前輩的光輝革|命道路,那他可就真坑了。不但坑自己,還坑別人!

    既然如此,那便一邊打響名聲的同時,一邊儘量的能救人,同時看看這個世界的平民百姓除了對和平的想往外,打心裏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謝知非最後看了眼自己來這個世界後,第一次埋人就是埋十個,心下感慨:「我錢糧有限,只能挑選最重要的,你們可知還有哪出最需疏河道修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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