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刻意不讓自己愛上任何人。
所以他喜歡沒事就和他在一起,他常說:除了親人,人生有一知己足以。其它的情感牽絆都沒必要。
看着他身邊一個個愛慕的他的女孩,越是好女孩,他傷對方越重。
所以他怕一旦他發現自己的情感不純潔,他便會疏離他,迴避他,最後讓得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若真有這麼一天,那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看着雙目緊閉,不知要何時才能再清醒過來的百里風,軒轅夜梟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輕手輕腳朝對方臉頰撫去。
記得上一次摸他的臉也是在鳳陽。
那時候他做成一副和慕容笑偶遇的模樣,結果卻被千夜冥那張惡毒的嘴給抨擊了。然後他就趁機摸了他一下,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因為插足而溫度升高。
想到那個時候軒轅夜梟的唇角便揚起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知道他有深度潔癖,不喜歡任何碰觸他。可是那一次,他卻逾越地摸了他的臉,而他雖然吼了他,卻也沒有因此而真正生氣。
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到百里風的臉頰上,輕輕撫過他的眉,睫毛,鼻翼和唇瓣。雖然這次為他療傷他把他看光了,也沒少碰他。但那是在情急之下,和現在不同。
就在碰觸到他的臉頰時,他明顯發現自己的心開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捂上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軒轅夜梟苦笑着收回了手。
一顰一笑一傷悲,一生痴迷一世醉。一蹉一嘆一輪迴,一寸相思一寸灰。
既然如此害怕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那麼即便此刻再愛,心跳再厲害,他也必須忍受這份相思,克制這份衝動。
他寧願以朋友的身份每日陪伴在他身邊,承受雖然近在遲尺卻無法碰觸的悲哀,也不願以愛慕者的身份與他漸行漸遠,承受那份無法相見的煎熬。
收回手,替他將薄被掖好,軒轅夜梟沉沉地嘆了口氣,將自己的衣衫穿好,這才吩咐丫鬟進來將屋子裏的浴桶收走。
「紗畫……公子,老闆已經命奴婢給那位公子熬了一鍋粥,若是他醒來,紗畫公子吩咐奴婢就好。」
做了紗畫這麼多年的專職丫鬟,這才知道原來她們家有潔癖的小姐竟然是一位傾國傾城的公子。這對她來說,絕對是足以重創心肝的重磅消息。
此刻看到已經恢復男裝的小姐,小丫鬟開始不習慣起來。
軒轅夜梟微微一笑,說道:「雲秋,不用緊張,叫我公子或者軒轅就好。」
看着這顛倒眾生的一笑,小丫頭臉募得一紅,語無倫次地說道:「是,如果軒轅……軒轅公子沒什麼吩咐,奴婢……奴婢出去了!」
「還是我親自去熬粥吧,你們不知道他的口味。」
「那……那奴婢守在這裏吧。」
「他一時半會兒應該也醒不過來,你在門口守着便好。」
「是。」
軒轅夜梟看了一眼安靜沉睡的百里風,和丫鬟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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