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冥點頭,良久開口道:「笑兒,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嗯,只要我能做到。」
「若有朝一日繼位者不是我,我仍舊希望你能將這個辦法告訴當權者。」他能感覺到,慕容笑不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是為他着想。不過此事關乎民生,即便以後他只是一介布衣,也希望這水患能被徹底治理。
「好,沒問題。」她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她的辦法有兩種,一種只需要一個月便能成功,另外一種可能需要幾年或者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能成功。反正她先答應着,到時候再看。
「謝謝你。」
慕容笑搖頭:「我說過了你我之間,永遠無須言謝。」
「走了,已經快子時了,準備一下該給你施針了。」
「好。」千夜冥點頭,伸手拉起慕容笑的手步出了書房。
千夜冥的手又大又軟,一般習武的人手上都會有厚實的繭子,可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專門尋了一種能軟化繭子的藥水,只要手上起了繭,便立刻將繭泡軟刮掉。所以他的手就好像真正帝王家常年養尊處優的皇子的手一般柔軟光滑。
被這樣的大手緊緊握着,漫步在花前月下的九曲迴廊中,迎着微涼的夜風,欣賞着太子府靜謐悠揚的夜景,慕容笑的心也跟着這夜風飛揚起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今生今生,再無所求。這是她這輩子的追求和嚮往,不管未來如何,她只要能時刻被雙手牽着就心滿意足了。
與慕容笑歡快的心情相同,此刻的千夜冥也禁不住唇角上揚,在這幽靜的夜晚,牽着妻子的手悠悠漫步,感覺漫漫人生竟是如此美好。
回到臥房,這裏重新鋪好了大紅色的床單和被褥,屋子裏所有的顏色都是以紅色為基礎色調,映襯得整個房間喜洋洋的。
隨着銀針一處處落在痛穴,雪白光滑有質感的肌膚里溢出了滴滴汗珠。瑩潤的水珠在燭光的照耀下,泛出珍珠般的光澤。
正對面是一張俊美如妖孽的容顏,有一道幾乎能將她燃燒殆盡的目光正一動不動投射在她身上。
慕容笑感覺自己越來越彆扭,臉頰和身體正在不自覺的急速升溫……
突然,妖孽的眉頭微皺,慕容笑趕緊將針拔了出來。
「對不起,我扎錯地方了。」用衣袖擦去額頭上隱隱而出的汗珠,慕容笑有些頭大地致歉。穴位,她閉着眼也能操作的東西,方才竟然在羞澀和窘迫中扎錯了。
「沒關係,不用放在心上,一點兒也不痛。」千夜冥的聲音略帶揶揄。
他喜歡看慕容笑因他而害羞的模樣,每當這樣,他才會覺得陪伴在他身旁的這個完美女子是如此的真實。
慕容笑被看得實在是沒辦法施針了,乾咳一聲說道:「那個……你別老這樣看着我,你會害我分心。」
千夜冥輕笑到:「會出人命嗎?」
「人命倒是不會,但你會多受苦。」
「那就這樣吧,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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