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冥還在鞭策着耶律敬存的屍體。
此刻的耶律敬存全身骨頭已經被盡數打碎,完全變成了一堆軟趴趴的爛肉,真心是連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慕容笑微微皺眉。對於耶律敬存,他再慘死一百倍她也沒有一點意見,可是此刻千夜冥的模樣卻是讓慕容笑心中很難受。
「冥!」慕容笑伸出手撫上千夜冥的手背,那噙着一抹嗜血微笑,絢爛得如致命罌粟般的臉龐這才因為慕容笑的呼喚和撫-摸而瞬間恢復正常。
眼眸中那深深的紅色瞬間被一抹漆黑所取代,只是那種黑再不似之前那燦若星辰的黑,而是一種死寂般,幾乎要將人吞沒,遁入地獄般的黑。
「冥,別生氣了。耶律敬存不過就是過過嘴癮,憑他,有什麼能力能將我怎樣?」
慕容笑話音剛剛落下,便被千夜冥重重地擁進懷中。
「嘴癮,他憑什麼過這樣的嘴癮?既然他嘴巴賤,那就別要那張嘴了。」
說罷,一隻手摟着慕容笑,另一隻握着藤條的手一鞭打在耶律敬存的嘴巴上,運轉真氣輕輕一扯——
早已死透的耶律敬存連着嘴皮和臉頰竟然被那藤條給生生扯離了面部。原本就已經死地連他媽都認不出的長相,這下就是死到陰曹地府,估計這辨別身份一事都會耗費一番時間了。
看着主上這近乎殘忍瘋狂的作為,不止狂風隊員,就連疾風和清風也在心裏暗自吸着冷氣。
之前他們看主上幼稚得連小饕的醋都要吃,還以為他不過是鬧着玩兒的。如今從耶律敬存因為一句話便死成這般模樣來看,主上愛夫人真心已經愛到發狂了。
否則正常一點兒,一般也干不出來這樣的事。
雖然他們也覺得夫人值得主上這般的愛戀,可是他們擔心,若一旦夫人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主上的狀況……這種情況他們想像不出來,也不敢去想像。
在所有人的震撼和沉默中,千夜冥說道:「誰也不准肖想你,誰也不准傷害你,誰要是想要傷害你,肖想你,說你壞話,我就要他不得好死!沒有人能夠例外!」
慕容笑的臉被千夜冥埋在他的懷中,聽着他悶悶說得話,心中雖然感動,更多的卻是擔心。
曾幾何時,她在他的心中分量已經重成這樣了?是什麼,促使他平日裏看起來無比正常,可是一旦與她有關,便會立刻變成另外一個人,如此的嗜血和瘋狂?
她不知道,當耶律敬存說要將她壓在身下的時候,那個只有慕容笑經歷的上一世卻浮現在他眼前。
他看到慕容笑大着即將臨盆的肚子被人欺凌,可是他卻倒在一旁束手無策時的情景。
他的母后高高在上地冷眼看着自己的兒媳婦和即將出世的孫子倒在血泊中,卻絲毫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樣子。
他恨!他怒!
若是此刻這些人也在他的身邊,方才那一刻,他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斬殺。包括那個給予他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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