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整裝待發,吩咐大軍準備水陸進攻杭州城,又命令盧俊義從湖州進攻,雙管齊下,務必要攻佔杭州城。 與此同時,方臘也從幕後走向台前,不再居住於府中運籌帷幄,而是親自率領大軍與宋軍一決雌雄。
「宋軍遲遲未動,一直龜縮在秀州城,料想宋軍主帥還未甦醒過來。」方天定端坐在椅子上,沉聲道:「父皇,以兒臣之見,我軍可派遣大將前去征討,以此狙擊宋軍,讓他們未到杭州城便死傷大半。」
方臘回道:「我兒莫急!宋軍主帥必然還是不省人事,要是我軍接二連三的攻擊,他們閉門不出,死守秀州城也是徒然無功,還勞民傷財,舟車勞頓。若是宋軍趁此機會偷襲我等,杭州城危矣,唯有傳令三軍不可懈怠,要知道宋軍一舉一動方可。」
方天定見自己的父皇如此說道,也是無奈的收了聲,他們之前也曾派遣將領前去叫陣,宋軍高掛免戰牌,閉門不出,愣是讓他們無功而返。他們得知情報,說趙構昏迷不醒,料想是好機會,還是錯過了。
「報!」
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眾人抬頭望去,從府外慌慌張張的走進一道聲音,方臘等人有些疑惑,只見那人躬身道:「啟奏皇上,前方探子來報,宋軍有異動,料想宋軍主帥已然清醒過來,大軍已經調動起來。」
「什麼?宋軍出動了?」
眾人大吃一驚,目瞪口呆,他們未曾想到宋軍主帥這麼快就清醒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趙構清醒後,即可發兵攻打杭州城,這樣的速度讓他們有些目不暇接。方臘愣了半晌,面色凝重道:「傳朕的旨意,命令三軍主帥打起十二分精神,務必要謹防宋軍突襲,有任何情況即刻來報。」
一位身穿道士服飾,留着山羊鬍的中年男子問道:「皇上為何如此驚慌?以我軍的兵力,就算是宋軍傾巢而出,也不必驚慌。再說,我軍佔據着天時地利人和,宋軍想要攻佔杭州城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方臘嘆息一聲:「天師有所不知,那宋軍主帥武功比之我只強不弱,那日與我對了一招後已然受傷,又殺了我麾下最精銳的暗殺部隊,他們可不是江湖之流,全部都是我教中一等一的高手,卻被他一人悉數殺之,不留活口。」
「當初,朕實在是小覷了,自認為武功不弱於任何人,當世之中再無任何敵手,未曾想到區區的少年就將我擊敗,還斬殺我麾下精銳的隊伍。即便是我自己親自動手,也不可能做的如此乾淨利落,他的武功已經達到另外一個層次,必須得加強戒備。」
「宋軍之中,除了那小子以外,任何人朕都不曾放在眼裏,唯有那小子不得不重視。他孤身前來,又悄然回去,勢必將城中的情報全部帶了回去。對於我軍的部署,也是了如指掌,不得不防。」
此人名為包道乙,乃是方臘麾下的一名頭領,也是一位道士,被封為「靈應天師」,是金華山中人,幼年出家。只因心術不正,學得一身旁門左道之術。相傳他的手中有一口寶劍,號為玄天混元劍,能飛百步取人性命,不知是真是假。
包道乙驚訝道:「此人當真如此厲害?」
方臘鄭重的說道:「此人乃是朕見過人之中最厲害的人物,年紀尚幼,卻有王者之風。若想取得天下,唯有除掉此人。天師可曾記得當年之事,你與朕卜卦,卦象說的朕要想取得天下不過是『鏡花水月』,又有一座大山阻擋在前方,朕料想此人便是那座大山。」
包道乙沉吟道:「此人,貧道不曾見過,不知他面向如何。若是與他一見,便可測出他的命理。皇上乃是上天授命的君王,他日君臨天下必定是皇上您。即使那小子是一座大山,阻擋皇上前進的道路,貧道都會為您將之除去。」
方臘驚呼道:「天師的意思是……」
「宋軍理應抵達崇德縣,待貧道去去便來!」包道乙輕描淡寫地笑了笑。
方臘感激道:「那朕就恭候天師的好消息了!」
包道乙鄭重的回道:「皇上放心,貧道定然取他首級前來!」
於是,包道乙便告辭方臘,方臘目送着他離開,只見包道乙悄悄地從杭州城出來,直奔崇德縣。此時,宋軍已經抵達崇德縣,趙構率領大軍一路南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抵擋,一路上暢行無阻,那些守城的將領看見趙構率領宋軍前來,紛紛棄城而逃。
包道乙身穿道袍悄然溜進崇德縣,掐着手指找到了趙構大軍駐紮地,然後又悄無聲息的來到營帳旁。腰間佩戴着一口寶劍,避開巡邏士兵的耳目,可見他的武功也是不弱,不斷地避開宋軍士兵,又尋找了片刻,方才找到趙構所住的地方。
夜已深,趙構還未休息,他的心思全部聚集在如何進攻杭州城。如今,大軍依然抵達崇德縣,距離杭州城也僅僅一步之遙,並不遠。不知怎麼回事,趙構徹夜輾轉難眠,心神不寧,讓他有些好奇,自從出征以來此乃首次出現這樣情況,不由得喃喃自語:「今夜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心神不寧,像是有事發生似的?」
趙構眼看自己睡不着,便從營帳內走了出來,外面巡邏的士兵見趙構出來,有些詫異,卻也沒說什麼,仍舊巡邏。趙構閒暇無事便出去行走,恰好看見武松也在營帳外面守夜,今晚他值勤,遠遠地看見趙構前來,低聲問道:「元帥,夜深了,為何還不休息?」
「師兄!」趙構低聲喊了一聲,然後回道:「或許是兵臨城下,眼看就要攻打杭州城,又擔心兄弟們的生死,有些睡不着!」
武松性子衝動,也懂得趙構此時緊張的心情,更明白趙構的心思,笑道:「師弟,不必如此擔心。兄弟們願意追隨在元帥身邊,早已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再說,戰死沙場不正是我等的心愿嗎?身為將領,理應死在戰場上!」
趙構嘆息一聲:「師兄,兄弟們願意追隨,乃是信任我。我們自汴京出發,一直與方臘叛軍交鋒,已然過去了半年光陰。接下來,我們便是與他們一決雌雄,要是兄弟們戰死沙場於心難安啊!」
武松沉默了,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只能訕然一笑,默默地跟隨在趙構的身旁站着,一動不動。與此同時,包道乙接着月光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趙構的面龐,仔細推算一下發現毫無所獲,尋思道:「此人便是宋軍主帥無疑,為何推算不出他的前因後果?」
雖然包道乙學了旁門左道,不行正事,仍舊有些本事。可是,再推算趙構命理時居然無法推算,像是一切都被濃霧遮擋住,看不清楚真相。趙構與武松的談話,讓他有些驚訝,他不認識武松,卻聽到一軍主帥喊武松為師兄,這讓他有些好奇了。
包道乙悄無聲息的跟隨在趙構身後,無人察覺,就連趙構都沒有發現,只是心裏更加的不安,卻不知是何事。過了片刻,趙構在武松的陪同下轉悠了幾圈後,然後轉身準備回營,而包道乙眼看機會到來,豈能錯過,竊喜道:「好機會!」
「青龍出水!」
包道乙手中的玄天混元劍立即從手中拖出,就像是真的有法術似的,凌空飛起,直接刺向了趙構胸口。趙構轉身之際,身體內的真氣感受到危險降臨,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就要刺中心臟,卻被一道身影擋在趙構的面前,只見鮮血噴涌而出,一條手臂手中還握着大刀硬生生的被斬斷飛了出去。
「師兄!」
趙構大喝一聲,擋在他面前的正是武松,他目送着趙構離開卻藉助月光眼睛一晃便知道有危險,速度奇快的來到趙構的面前。左手緊握着大刀直接了當的擋住迅速襲來的兵器,卻不想力道不及利器,左臂被斬斷,就連他自己都受了傷,而趙構卻毫髮無損,就算是左臂被斬斷,武松仍舊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鮮血從傷口處噴散而出,趙構的身上都是武功的鮮血,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從血池裏浸泡了後出來似的,非常的恐怖。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7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