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十天,也就是五月十六日辰時迎娶你過門!」邢煥送別潘良貴等人,又將迎親文書給了邢秉懿,讓她自行看一下,看見上面清楚地寫明迎親時辰,這讓邢秉懿又驚又喜又憂。
邢煥目不轉睛的看了許久,雙眼都濕潤了,他心裏很不捨得。但是,女兒已經大了,不能一直在自己身邊,要是自己老了她該怎麼辦。縱然萬般不舍,邢煥也不得不讓邢秉懿出嫁。
趙構選擇辰時亦是龍抬頭的意思,寓意着吉祥之兆,這個日子亦是非常好的。不僅僅趙構欣然答允,就連邢煥也是無可挑剔。趙構送來的禮單,這份禮單就足以看見趙構的心意,他同意了。
「這些天裏,你就安心的在府中好好地裝扮一下,還有什麼要置辦的也與爹說,爹自會給你辦妥當!」邢煥說了一聲,然後等待邢秉懿的聲音,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也就離開了。
接下來,這十天裏他也要置辦嫁妝的事情。趙構送來的納徵之禮,讓他深深地震撼了,那麼邢秉懿的嫁妝自然不會差。此次,邢秉懿是作為正妻出嫁,嫁妝自然要上得了台面。
「姐,再過十天你便要出嫁了!」邢秉玉哭喪着臉,委屈的嘟着嘴,強忍心中的不舍,喃喃道:「姐,你出嫁後還想玉兒嗎?還可以陪着玉兒一起玩耍嗎?還可以經常回來看看嗎?」
「玉兒乖,姐有時間就會回來陪玉兒的,玉兒也可以上姐姐那裏住!」邢秉懿摸了摸邢秉玉嫩嫩的臉蛋,她又何嘗捨得與自己妹妹分開,只不過她確實是沒辦法,女大當嫁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若是再繼續留在府上,怕是朝廷要徵收稅了,那個時候她沒辦法給予家中減輕負擔,反而增加負擔。現在好不容易找到趙構這樣的如意郎君,邢秉懿亦是心甘情願的跟隨與他。
「姐,玉兒不捨得你!」邢秉玉再也不忍不住內心的捨不得,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不停的抽噎着,又緊緊的抱着邢秉懿,像是她再也見不到姐姐似的,她知道姐姐出嫁以後,便是姐夫的家的人,與自己不再是了。
邢秉懿輕輕地擦着邢秉玉的淚水,她也情不自禁的流出淚水來,她心裏也是不捨得與妹妹分開。只能一邊安撫着,一邊為她擦拭淚水。現在她的心不再是趙構身上,而是在自己家人身上,她知道再過十天便要嫁過去了,與家人相聚的日子僅限於十天。
邢秉懿與邢秉玉二人在房中不斷地哭泣着,一人哭泣,一人愛撫。另外一邊,邢煥的心裏也是十分難受,他獨自一人來到了書房,目不轉睛的看着牆上的畫,那畫中的女子與邢秉懿有幾分相似,不過氣質更佳。
「女兒長大了,你泉下有知,也該放心了!」邢煥直愣愣的看着畫中人,腦海中浮現出往日的景象,他的心軟了,淚水也悄悄地流下來,喃喃自語:「女兒找到了一位不錯的相公,相信女兒日後會很幸福的,要是你知道的話,你也與我一起為女兒祝福,讓她多福多壽!……」
話分兩頭,趙構府上也是熱鬧非凡,他在迎親文書送出去後,便讓其他人書寫喜帖,然後將時辰全部寫上去。
「少爺,喜帖已經全部寫好了!」
趙構點點頭,道:「等王管家回來報信後,這些喜帖便送往各處。無論他們是否願意前來,只要喜帖送到,那麼就沒你們的事了。」
「是!」
趙構靜靜地等待着王管家、潘尚書的回音,過了不到兩個時辰,他們便趕回來了。並且,潘良貴、王管家帶來的都是喜訊,趙構聞言也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就讓其他人將喜帖全部送往出去,邀請眾人參加他的婚禮。
送喜帖之人,第一個到的府上便是楚王府,趙有恭親自接下喜帖,看了日期、時辰,滿口答應下來了。接着,刑部尚書王雲、李綱等人悉數接到喜帖,那些不在京城的官吏則沒有送到。
即便是趙構送去消息,他們也無法從前線脫身前來,也就作罷了,待日後有機會再邀請也不遲。當趙構的喜帖發出去後,眾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沒有任何人拒絕。
趙構等到眾人回稟消息後,便讓老夫人等人一起準備。此外,『四海人家』也貼出告示,說是五月十六日那天暫停營業一日,就連原因都說清楚了。因為他們全部都被趙構包下來,直接請回府上做菜。
一時驚起萬重浪!
自從『四海人家』有了皇上的墨寶以後,那更是門庭若市,生意更加火爆。即便是那些有心插足的人,也收起自己的小心思,按照氣惱卻又無可奈何。哪怕是當地官府也無權干涉,只能看着『四海人家』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其實,也有人效仿過,卻始終沒有達到『四海人家』的高度,甚至賠錢的更多,漸漸地『四海人家』也成為僅此一家,從未被超越過。那個時候,也有人也邀請過『四海人家』廚師說是回府做菜,只不過主人家並未答應,而是偶爾會答應一下,只不過那些都是富家一方的巨賈。
現在趙構居然邀請『四海人家』的廚師,還請來了店小二等人幫忙。畢竟,趙構大婚是大事,馬虎不得。任何時候都是體現趙構風采,要是出了一點紕漏,損及的便是趙構的面子了。
趙構安排好一切後,便是等待了十日後大婚。
十日後,趙構府上、邢煥府上皆是張燈結綵,隨處可見的『喜』字。並且,這些字、對聯等全部都是趙構親自書寫,還有一些是剪紙,這些都是老夫人、李詩詩二人的手藝。
李詩詩心結解開了,她也看開了許多,心裏更加高興了。老夫人更不用說,趙構大婚,她更是笑臉盈盈,甚少看見愁眉苦臉的。今天趙構要親自前去迎娶新娘子,趙構穿得是傳統的中式禮服,上身是紅色的馬甲衣服,下身穿的也都是上等絲綢製造而成,又帶着一個小小的帽子,面帶微笑地向刑府走去。
等待了這麼久,終於如願以償了,趙構有些急不可耐,他吩咐下去要抓緊抵達邢府,要不是王管家勸阻,只怕趙構把大婚當成自己的戰場似的,指揮作戰,來者無懼,只不過成婚與打仗還是有很大區別,不可同一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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