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寵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多了一位妹妹,多了一位妹夫,還是自己的少爺,這讓他着實有些驚訝。現在趙構與李詩詩的事情已經成為事實了,眾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李詩詩嫁給了趙構,那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高寵的身份也不一樣了。直接成為趙構的大舅子,只可惜他這個大舅子做不了李詩詩的主。若是與趙構發生矛盾,怕是他第一個服軟,誰讓趙構的武功、本事都遠勝高寵。
既是高興,又是無奈!
自從老夫人從中穿線搭橋,李詩詩與趙構的感情更是突飛猛進,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趙構都與李詩詩膩在一起。至於婚禮籌辦的事情,卻不是王管家,也不是趙構,又或是老夫人操心。
因為趙有恭已經將皇上的聖旨傳達了,趙構的婚禮不按照平民百姓來置辦,一切按照皇子的待遇去做。因此,禮部尚書潘良貴這些日子可忙壞了,他忙前忙後的都在操辦着。
「到底是我大婚,還是他大婚啊!」潘良貴是禮部尚書,也不得不想要罵人了,他累得跟狗似的,當事人卻撒手不管,完全是甩手掌柜,無論好壞都不管,只要最後的結果過目就行。
王管家連忙說道:「潘尚書,我家少爺就是這樣子的,您且多多包涵!」
「雖說我不是專門準備這些禮單的官員,好歹也幫人辦過幾次,卻從沒有看見誰如此態度,仿佛這不是他大婚,倒像是我在大婚似的,這都是叫什麼事啊!」潘良貴氣憤不已,要不是他有聖旨在身,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如今,距離大婚日期已經越來越近了,趙構府上都在籌備禮單的事情,也就是納徵。宋代婚禮只保留了納采、納吉、納徵、親迎四個程序,至於問名、請期兩個程序取消了。但是,在宋朝也會出現相媳婦,以及通資財的做法。
「通資財」是在通婚書上除寫明男女雙方的姓名、生辰外,還要寫明家中財產狀況,嫁娶論彩的表現十分明顯。在親迎之前,南方要送花粉一類的東西「催婚」,女家要用帳幔,被褥之類的裝點新房,稱為「鋪房」。
至於「相媳婦」也就是用現代說法是相親,只不過現代的相親與那個時候的有些不同。在現代相親,也就是見個面,吃個飯,或是聊聊天之類,要是滿意就在一起,不滿意就各自離開。
在宋代的相親與眾不同,要是相中了,男方就要在女子的髮髻上插上金釵;若是看不中,那就要送上彩緞,也就是表示感謝以及自己驚擾對方的歉意。只不過這些在現代基本上是看不見了,再說了現代女子也沒有誰還會盤髮髻的習慣,要是真的有也就直接送戒指了。
納吉之時,趙構也曾送些禮物上門,也就是代表着婚約儀式;現在趙構已經是納徵的程序,而伴隨着納徵還有迎親文書,也就是男子迎娶女方的具體時辰,以及禮單。
納徵的禮單,則取決於女方的貧富與身份。若是女方是官宦之女,又或是名門閨秀,那麼禮單的種類也就必須符合她的身份,說白點就是貴重之物;要是女方身份卑微,禮單也就隨意而為了,只要是吉利數字就行了,通常是六、八。
在迎親文書送達至女方家中時,也會在文書附帶禮單,也可以單獨呈上,禮單必須從大到小詳詳細細的寫清楚才行,不能有任何的遺漏與缺少,這些都是不吉利的。
潘良貴作為置辦人,一切以皇家的規格去做事,這讓他忙得焦頭爛額,額頭上都出汗了。終於將所有的禮單整理好,然後交給趙構過目。此時,趙構卻閒情雅致的看着書,看見潘良貴前來,連忙放下書,說道:「潘尚書有勞了!」
「禮單在此,你看看吧!」潘尚書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然後將禮單給了趙構,也不管趙構願不願意,一屁股坐了下來,不停地敲着雙腿。
趙構打開禮單,上面清楚地寫道:「西域進貢上等絲綢八匹、蘇州錦繡布匹八匹、嵌金福字數珠手串六串、赤金纏珍珠墜子八個、赤金合和如意簪一對、蝴蝶鎏金耳環一對、銀鍍金嵌寶蝴蝶簪一支、羊脂玉鐲一對、玉浮雕荷花鱖魚佩一對、上等北海黑墨珍珠兩對、溢彩畫壁琉璃杯盞八隻、紫檀帛畫鏡錦妝匛一個、和田玉掐金鐲一對……」
趙構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跡,整整看了半刻鐘才看完,微笑道:「潘尚書,不知還有沒有別的?」
「還有?」潘良貴怒氣沖沖的說道,「這些都是上等之物,要不是看在邢府也是官宦之家,你又不是皇子身份,根本就不會送出這麼多禮物。你可知道這些東西加起來多少銀子,整整五萬兩白銀啊,乃是大宋古今少有的了。」
「五萬兩多嗎?」趙構狐疑的看着潘良貴,三萬兩對他來說真的不多,也就是半個月功夫,甚至不需要半個月功夫便可以賺到的錢,這些錢對於潘良貴來說已經是太多了。
「你真是敗家子!」
潘良貴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他沒有見過這麼敗家的,大婚一次居然花費五萬兩銀子,這可是白花花的真金白銀,不是大水打來的,而是辛苦賺來的錢,這些錢還是國庫發的,乃是皇上親自下得聖旨,這讓潘良貴的心都在疼啊。
「平日裏見你形勢穩重,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奢侈之人!唉,老朽看錯了人,真是白長了這雙眼睛!」
「潘尚書就這么小覷我趙某?」趙構輕描淡寫的說道,「區區五萬兩銀子,對我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即便是皇上下了聖旨,要從國庫拿出來,那也得看我要不要,這些錢我還是出得起!」
「你……」潘良貴狐疑的說道。
「尚書大人不信?」趙構見潘良貴不信,他從懷中取出六張銀兩,全部都是可以兌現的票號,其中有五張是一萬兩的銀票,還有一張是五千兩,淡淡的說道:「尚書大人雖是遵從聖旨,不過也是勞苦功高,這些錢也算是我給予尚書大人以及其他兄弟們的喜錢,用來吃酒!」
「你……」
潘良貴從狐疑變成震驚,他沒想到趙構居然一處就拿出五萬兩銀子,還隨手五千兩說是給予他們的吃酒錢,這讓潘良貴有些難以相信了,就算是一品大員,從出生到死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銀子,卻不知趙構從何而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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