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牛的精神攻擊中慢慢回復精神的眾人,已是看了趙佳言輕蔑俯視白牛二個小時。從背後看去,這位號長已將白牛蔑視得如螻蟻。
他們相信號長有這能力來蔑視這隻白牛,只是手背身後這麼看着,就已將這白牛釘死在那裏。白牛那痛哼聲連綿不絕,顯然被看得是生不如死。
號長很強大。可他的氣質,相對於他的實力來說,還是過於平淡無奇了些。
人群中隱藏異能的四個異能者,心中不無要在將來趕超趙佳言的念頭。
趙佳言這一抬頭,他的身上有了種高傲的氣質,就如這白牛是螻蟻中的螻蟻。他這表示高傲的仰脖姿勢,讓他的形象突然高大起來。
高傲而強大,在精神上和實力上都是無懈可擊。
那四人心中一涼,發現自己再也難提起要超越這年輕人的念頭。這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那種金肉,那輛黎明號,讓他們不止一次地想過要佔為已有。要不是趙佳言勢如破竹地砍殺變異獸,展示了自己的實力。他們說不定早已暴起而擊,取而代之。
這個時候,面對更加強大的,強得離譜,強得讓人生不起超越的念頭這個年輕人,他們只能將這種奢侈的**死死壓在心裏的最深處。
日上三竿,一共擺了四個小時姿勢的趙佳言聽到腦海中呼地一聲,小火苗跳回到了離紋之上。那隻琉璃大手,已是無影無蹤。
白牛些時發出一聲悽慘的長嚎,它的精神異能,那隻大手,從它的感應中消失了。
它的靈魂就象被生生挖掉一塊,白牛在慘嚎聲中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哦!」眾人再次驚呼,以為這白牛如前面九牛一樣,被趙佳言殺了。
趙佳言可不會這樣認為,雖說失去異能有很大的機率會喪命,可這白牛並不只有一個大手異能,它還有另一個絕對不弱的電系異能。
手一錯,汲紋刀出現在右右手中。
他手持汲紋刀,嚴肅地看着電霧如水一樣被白角吸收。犀利的角尖上,一道細小的紅色電流在靈活地遊動。
電霧是沒了,連灰霧都散了,可趙佳言的毛髮還在豎立着。皮膚上,多了點被針刺的感覺。
這感覺就象是被一把槍指着,並且這把槍已打開保險,扳機被扣動。
趙佳言吹口氣,身形一晃間落在白牛的頭上。手中的汲紋刀順勢向下,如電般向白牛的眼睛刺落。
這白牛有電系異能,對紫電的抵抗力必定極強,前面的送紫電入腦骨進而攻擊其腦的戰術,已不可取。
對他來說,白牛那雙紅的滴血的雙眼,就是最好的目標。
「牛的眼睛,應該是直通大腦的吧?或許、可能……」趙佳言在心裏猜測。
白牛雙眼通紅,直視直刺而來的汲紋刀的刀尖。奇怪的是,它沒躲也沒避,甚至連用眼皮來擋一下的樣子都沒做。
它反而古怪地瞪了一下牛眼,將雙眼突出眼框,怪異地將自己的眼珠迎向鋒利的刀尖。
這是嫌死的不夠快麼?
雖然那比足球小不了多少的眼球絕對是抵擋不住刀尖,可趙佳言不認為這是白牛想早死,他還記得那恐怖電霧化成的細小電流。他的身後,就是那白角,就是那細小電流流轉之地。
汲紋刀加速向下,他的心神集中在小火苗上,準備接受極大可能到來的電擊。
比紫電還強悍多倍的電流,要是讓其在身體內亂跑,趙佳言相信自己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化為灰燼。
電流雖細,卻是威力十足。
汲紋刀在下一秒就會刺破那眼球,將紫電產生的電蛇送入白牛的腦中,電熟它的腦漿,將這隻吃人的怪物送入地獄。
「刺啦!」
一聲空氣被刺破的刺耳聲音響起,一道細小的電流一閃之間從白牛的角尖直接沒入趙佳言的後腦,在他的後腦上留下一個硬幣大小的窟窿。
從這個窟窿向里望,是雪白的腦骨。透過薄得半透明的腦骨,能看到腦漿的折皺呈現出的陰影。
小火苗在電流進入身體的瞬間就已本能地竄向電流襲擊之地。
這中間只隔了極短極短的時間,或許是千分之一秒。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電流只差那層薄薄的腦骨就可能將趙佳言送入地獄。
當後腦的疼痛通過神經傳到大腦,趙佳言意識到自己被襲時,他離死亡的距離,只有那薄薄的腦骨厚度。
幸好,他意識中對電流的強烈關注讓小火苗的反應快了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卻是生與死的界限。
小火苗在最後時刻,將電流包入了體內。
就算趙佳言有着極度的冷靜,在明白這極短極薄的生死之間,也是脊骨發寒,冷汗直流。
身體肌肉突然之間強直。
汲紋刀的刀尖一頓之後緩慢向前,執着地向那眼珠推進。
「嘭!」
小火苗包住的電流,突然之間如知道自己將要到來有命運一樣,猛然一縮之後,如核爆一樣炸裂開來。
如被掄起的千斤大錘在腦袋上砸了一下,趙佳言的神識突然一片空白。
汲紋刀依然按着既定的軌跡向前,慢慢的抵到眼球之上,就要刺入眼球之中。
而白牛的眼珠卻先一步波地一聲爆開開,化為兩團粘稠的紅白之物噴涌而出。
有一些沾到刀身,改變軌跡順着汲紋刀的刀身慢慢滑落。
汲紋刀還在向前,直到碰到眼底的骨頭,因骨頭的阻擋而停住。
白牛的喘息極速變弱,上一秒還如開了鍋的水,下一秒就如冰冷的冰。
趙佳言兩腳踏在牛頭上,雙腿微屈,身體前俯。他的雙眼迷茫向前,沒有焦距。
白牛雙目成為詭異的空洞,呼吸停頓,一動不動。
兩者保持着這個姿勢至少三個小時,白姐就看了三個小時。
她看得清楚,那白牛肚腹一動不動,那種給她以強大的氣勢已消散。
白牛已死了。
可她不敢上前,因為趙佳言沒有動。她知道,精神上的戰鬥的禁忌之處,就是不得受外人的打擾。可能只是碰下手指,也會讓趙佳言成為白痴。
多時的等待,身後的黎明軍的隊伍有點騷動,有人在相互竊竊私語。
「這是輕易就殺了十隻變異牛啊,真是厲害。」
「不過號長一動不動是做什麼?」
「可能受傷了吧!」
應該有胡說,號長這麼強,怎麼會受傷?」
「白牛都死了,那他怎麼不動?」
「你……」
白姐沉臉轉身,冰冷的眼神掃過幾人。
被看的幾人如冰水淋頭,面對大姐的目光心中一驚,立即閉上了多動的嘴巴。
黎明軍再無人敢說話,白姐這才轉身繼續看着如雕塑一樣的趙佳言。
初春的日落時間早,在夕陽快要沉入農田的地平線時,趙佳言終於動了。
身形緩緩蹲下,汲紋刀突破骨頭的抵擋,吱吱向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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