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侯府,齊仲義安靜的坐在大廳中,手捧香茗,聽着外面熱鬧的喊殺聲,鎮定自若的看着擺在面前的地圖,對旁邊聽候傳令的親信下達一條又一條的指示。[首發]
「報!左路敵軍在中途減緩進軍。」
齊仲義不急不緩的飲了第一杯茶:「察覺到我佈置的埋伏了嗎?不愧是大哥,不過若是這點本領都沒有的話,也當不得我的對手。通知左路守軍,若敵軍示弱,不要輕舉妄動,若敵軍強攻,必須守住陣地,只要堅守一個時辰,便記他一大功。」
……
伍真手持千里鏡眺望遠方,見得王達的前軍速度放慢,又瞧得兩邊的房屋中隱隱有人影閃躲,心中大定:「果然如大公子所言,左右兩邊設了人手,若是貪功躁進,必中埋伏。」
他對左右下令道:「放火!」
千名將士們忙把早就準備好的火油等易燃物潑在民房上,一把大火點燃,此時天乾物燥,又值夜黑風高放火天,不一會星星之火就化作燎原之勢,如赤龍翻騰。
那藏在民房、暗巷裏的兵卒,慌忙逃出,個個被熏成黑炭,有些慌不擇路的,直接撞到伍真的軍隊手中,不得不棄兵投降。
眼見計劃順利,伍真先是面『露』喜『色』,可隨即看出些許『門』道,皺起了眉頭:「奇怪,為何逃出的人員比預料中少得多?總不可能都被燒死在裏面?快,將俘虜的敵軍拉上來,拷問他到底有多少人埋伏在這裏!」
手下連忙提上一名敵兵,只是稍稍一威脅,對方便全部『交』代。
「只一百二十五人,剩下的人影全是稻草人冒充的?」伍真臉『色』數變,最終想通後,拍了一下大『腿』,「糟糕,中計了!」
……
武昭侯府,兩刻鐘後,又有快馬回報。
「報!左路民房起火,敵軍加速前進,即刻與守軍『交』戰。」
齊仲義泡了第二杯茶:「常人言大哥仁厚,但他實為果敢決斷之人,必要時亦能做出取捨。放火燒房,『逼』出埋伏,想法是不錯,可惜埋伏在兩邊房間裏的不過百餘人,僅僅是個『誘』餌。
去通知右路守軍,向左路靠近,並依着原先的計劃,分作兩隊,前隊加速前進,引出敵人埋伏,後隊徐徐跟進,待敵軍埋伏盡出後,和前隊同時夾攻,令其首尾難顧。」
……
見敵軍隊伍從面前匆匆行過,個個面『露』焦急,像是去救人,彭熙振臂一揮,全軍衝殺而出,將對方的隊伍截斷成兩截。
然而,本該陷入被偷襲的恐慌中的敵軍,卻在最初的慌張後,維持住了陣型,儘管依舊被彭熙的人馬沖成兩截,可不但沒有潰散,反而相互包圍過來。
彭熙一驚:「好快的反應,難道是陷阱?不過,這點人馬是圍不了我們的,傳令全軍,向西邊突破!」
就在此時,西方又湧來無數人馬,使得人數上壓過了彭熙的軍隊,將他們團團包圍住。
……
武昭侯府,兩刻鐘後,快馬再回。
「報!中路敵軍陷入包圍,許將軍言兩刻鐘後就能剿滅。左路敵軍攻勢兇猛,張將軍請求發出援兵。」
「告訴張將軍,我一個兵也不會給他,如果他守不住,就提人頭來見我!」
齊仲義泡了第三杯茶,聞着越來越濃郁的香氣,嘆道:「這鳳凰茶需斟泡五次,才能將內中蘊藏的香氣徹底揮發出來,一次濃過一次,大哥,你可別連最香的第五杯都堅持不到。
又是強攻左路,又是放火『逼』人,做出不顧一切進攻的姿勢,想讓雙方的注意都集中到左路,可惜做得太過,讓右路安靜得太顯眼了。」
……
王達看着廝殺在一起的兵馬,心中焦急不已,雖然此處地勢寬敞,可守軍格外的頑強,人數亦不少,更鎮守着幾名高手,令他不能以個人勇武強行突破。
「怎麼伍真的人馬還不上來?這火都燒了好些時候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他一會兒用力握刀,一會兒又鬆手。
這時,旁邊的一名伍長提醒道:「大人,可記得大公子說過,若遇上困難,就打開錦囊,裏面另有指示,現在不正是打開的時候嗎?」
王達一拍腦子:「太過緊張,叫我差點忘了此事。」
他慌忙從懷中拿出錦囊,從中夾出一張紙條,上面只有兩字。
他看完後,對眼巴巴望着,期待會有逆轉妙計的伍長道:「去,傳令繼續猛攻,把所有人馬都派出去,不留後備軍。」
同一時間,伍真、彭熙也都打開了錦囊,兩人表情各不相同。
伍真滿是疑『惑』:「這是叫我去中路救人嗎?難道彭熙中了埋伏?可左路怎麼辦,現在最好的做法不是配合王達,集合力量攻破左路嗎?算了,既然是大公子的命令,那就照做吧。」
彭熙看了紙條上的內容後,怔了好一會,滿眼的難以置信,懷疑自己看錯了內容,在親兵連聲大喊下,才回過神來。
親兵催促道:「大人,上面寫了什麼,您快下命令啊!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全軍覆沒。」
彭熙張了張嘴,好幾次後,才頹喪的說道:「傳令全軍,投降……」
……
武昭侯府,兩刻鐘後,快馬再回。
「報!許將軍捷報,一刻鐘前敵軍統領投降,比預計更早結束戰鬥,現已趕至左路,協同張將軍擋住敵人的攻勢,守住陣地。趙將軍捷報,一刻鐘前,右路有敵軍快馬突襲,現已中我軍埋伏。」
聽到捷報,齊仲義面上卻不見喜『色』,反而手中茶杯一晃,溢出少許茶水,他站起身,略帶焦慮道:「比預料中快了一刻鐘,哪裏出問題了?打草驚蛇、無中生有、上屋『抽』梯,這三條計策都成功了,一切都跟我推演的一樣,預料之外的事情是……中路敵軍投降!」
齊仲義心中莫名生出危機感,偏偏說不上來是怎麼一回事,他將茶杯放回桌面,在屋子裏踱來踱去。
「大哥既然用相同的兵力與我對決,所用必是『精』銳,深受信賴,就算中我埋伏,陣前叛變的可能不到三成。可若是受大哥之命,故意投降,又有什麼用意?
潛伏我軍,陣前倒戈,行借屍還魂之計?
不可能,許將軍非是粗心大意之輩,不可能不做防備,大哥也不會如此愚蠢,寄希望於偶然發生的運氣,肯定是我漏掉了什麼,再想想,再仔細想想!」
然而,沒有時間給他多想,外邊就傳來的兵器碰撞的聲音,並非是那種遙遠的廝殺聲,而是近在咫尺的動靜。
數名『侍』衛慌張來報:「敵軍殺進來了!」
齊仲義維持住冷靜,詢問道:「有多少人馬?」
「不清楚,但至少有五百人,估計是支千人軍隊。」
「千人?那就不是憑少數高手強行突破……」
『侍』衛長道:「大人,我們趕快逃吧,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齊仲義瞥了他一眼:「逃?逃到哪裏去,此處是武昭府,逃出去了,我就不是齊家二公子了,數年籌劃,若只為今朝的逃跑,那我一開始就該認命。你們出去吧,告訴其他人,若事不可為,那就投降吧,沒必要白白犧牲。」
『侍』衛們紛紛道:「我等願為公子流盡最後一滴血!」
「我卻不要你的血,快滾!別尋死覓活的,誰勝誰敗尚未可知呢!若有其他違抗的人,就說是我的命令!」
在強令之下,『侍』衛們不情願的離開了大廳,只留下齊仲義一人,在寬敞的大廳中,面無表情的等待着。
他臉上沒有陷入絕望的認命和無助,反而隱隱透出興奮的期待。
過了不多時,外面打鬥的聲音弱了下來。
接着,大廳的『門』被推開,一人緩而堅定的踏了進來。
「大哥,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齊仲義臉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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