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嬌看着她,急切地問道:「到底是什麼辦法?」
「唯今之計也只有開棺驗屍,才能證明胖丫到底是死還是活,也許可以在那具屍體上查出點線索。」慕老夫人抬起頭,答道。
慕玉嬌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道:「這怎麼行?畢竟胖丫跟着我多年,除去那次背叛,並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不能讓她死了都不得安生。」
慕老夫人輕輕拍了幾下她的手,勸道:「如果不這樣,那我們就沒辦法確定她的生死,你總不能每天都這樣提心弔膽,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可是胖丫……」慕玉嬌略一遲疑,說道。
慕老夫人眼裏閃過一絲冷光,說道:「你們的主僕之情,早在她背叛你的那一刻就已經斷送掉了,所以現在就算是開棺驗屍,也不算過分。」
慕玉嬌不禁皺眉,可還是點頭答道:「那我聽祖母的。」
「就算胖丫真逃了,以她的身份能躲到哪去?只要我們在京城裏布下天羅地網,就能將她給找出來。」慕老夫人看着窗外的天色,冷聲說道。
慕玉嬌略一思量,答道:「說得有道理,我聽祖母的。」
慕老夫人滿意地點頭,看着她說道:「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
次日早上,慕老夫人用過早膳,叫來宋嬤嬤說道:「你去將二老爺給找來,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宋嬤嬤立即應聲而去。
不消片刻,慕二老爺就跟着宋嬤嬤進來,看到慕老夫人問道:「母親,你找我有事?」
慕老夫人點頭,示意他靠得近些,悄聲說道:「你帶着幾個人去將胖丫的屍體給找來,看一下有什麼不妥之處,我總覺得那丫頭死的有些蹊蹺。」
「母親,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一個小丫頭的屍體有什麼好看的?」慕二老爺一個踉蹌,險些沒跌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問道。
慕老夫人不禁皺眉,輕聲斥責道:「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慕二老爺也顧不得解釋,說道:「我是覺得你對一個小丫頭的死這麼上心,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
「你懂什麼?胖丫是嬌兒最信任的心腹,嬌兒做的許多事,她都知道,如果胖丫真的沒死,逃了的話,那嬌兒的前程堪憂哪!」慕老夫人輕聲嘆氣,說道。
慕二老爺這才收斂起閒散的神色,有些擔心地問道:「那麼嚴重,那母親現在讓我去開棺驗屍,還有用嗎?」
慕老夫人搖頭,說道:「不管是有用還是沒用,我們總要試試,畢竟嬌兒現在是我們所有的希望。」
「母親說得有道理,我這就去辦。」慕二老爺點頭,應道。
慕老夫人擺擺手,慕二老爺才點頭退下。
宋嬤嬤走上前,給她輕輕揉着肩膀,緩解她的疲勞,沒多久,她竟然躺在竹榻上睡着了。
用過午膳後,慕老夫人正打算睡個午覺,就聽有婆子進來稟報,說道:「二老爺回來了,問老夫人有沒有時間見他。」
慕老夫人一聽,連忙起來說道:「快讓他進來。」
那婆子立刻應聲下去,很快慕二老爺就進了屋子,說道:「母親所料果然不假,胖丫的屍體的確有問題。」
慕老夫人讓他坐下,催促道:「快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二老爺的臉格外陰沉,冷笑道:「我們趕過去時,那具屍體已經面目全非,仵作說現在天雖然熱了些,可那屍體腐爛的速度還是有些過快。」
「好快的動作。」慕老夫人聽了以後,不禁冷笑道:「雖然被我們發現了,可現在還是有些遲了。」
慕二老爺一聽,當即有些焦急地問道:「那現在我們怎麼做?」
慕老夫人略微思量,才答道:「現在只怕做什麼都晚了,不如先靜觀其變。」
用過午膳後,慕心喬睡了個午覺,等她醒來後,覺得有些靈感,就坐在桌子前,畫了兩張服裝設計的圖稿。
她剛將那幾張圖紙收好,就聽到清菊進來稟報說,周皇后遣了身邊的季嬤嬤,來將軍府宣讀她的懿旨,現在慕老夫人已經帶着慕玉嬌姐妹到了前廳。
慕心喬聽到後,笑道:「既然是皇后的懿旨,我們也過去聽聽。」
清菊立即給她換了衣服,將她的髮髻給重新挽好,才帶着清菊,不緊不慢地出了喬木苑。
當她趕到前廳時,慕老夫人早就已經到了,正陪着季嬤嬤說話。
慕心喬走過去,笑道:「嬤嬤似乎好長時間沒來將軍府,我還真想嬤嬤。」
「我也想念二小姐。」季嬤嬤見她到了,晃了一下手中的那個物件:「皇后娘娘有懿旨,慕二小姐還是接旨吧。」
慕老夫人這才行大禮,拉着慕玉嬌姐妹接旨,慕心喬也跟在後面。
慕玉嬌始終低着頭,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用力絞着手中的帕子,似乎想將那帕子揉碎。
慕老夫人不着痕跡地握住她的手,慕玉嬌心下一驚,很快就穩住心神。
季嬤嬤將那懿旨宣讀後,遞給慕老夫人,說道:「皇后娘娘為了準備這個荷花宴,可是忙了段日子,幾位小姐到時候務必到場,免得辜負了娘娘的美意呀!」
慕老夫人心下一驚,可還是點頭應道:「嬤嬤放心,這幾個孩子可是天天盼着進宮,有這樣的機會,自是不容錯過。」
「那就好。」季嬤嬤聽了眼睛都眯了起來,笑道:「我這就回宮復命,娘娘正在等着消息呢!」
宋嬤嬤立即上前,悄悄塞給季嬤嬤一個荷包,「勞煩嬤嬤跑這一趟,真有些過意不去,不如坐下喝杯茶。」
季嬤嬤當即眉開眼笑,推脫道:「這茶改日再喝,娘娘正在宮裏等消息。」
話落,又客套了幾句才離開前廳。
慕老夫人這才鬆開手,慕玉嬌臉色蒼白,想到剛才差點露餡,依然有些心有餘悸。
最開心的莫過於慕玉嫣,想到她可以借着這次宴會,結交幾個京城權貴,到時候也許就可以不用再嫁給那個窮書生。
「嬌兒,你跟我回去,我有話要跟你說。」送走季嬤嬤後,看着慕玉嬌,慕老夫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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