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又一匹黑馬
當梁宸頭顱爆裂那一瞬,廣場無數人的腦海,也仿佛遭到猛烈撞擊。
那混雜着腦漿的鮮血,似乎將這個世界,都給染紅。
梁宸,聖地獸靈殿的第一真傳,上屆南山大比第九天驕,居然就這樣被林牧打死了?
即便梁宸已徹底斷絕呼吸,依然有很多人無法相信,其他人也難以從這巨大的震驚回過神來。
往屆南山大比,也不是沒有死過人,然而九大天驕級別的人物,絕對是第一次被打死。
九號裁判呆呆的站在那,已不知該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如果林牧是普通人,敢在擂台上殺人,還是殺的梁宸這種天驕,他肯定毫不猶豫,當場就要將對方擊斃。
然而,林牧是新晉的絕世天驕,普通人也不可能殺得死梁宸。
「啊啊,梁師兄。」
獸靈殿的人仿佛天塌般了,全部悲痛的嘶吼起來。
之前梁師死的時候,他們頂多覺得傷感,並沒有受到太大衝擊。
但梁宸不同,那可是獸靈殿第一天驕,未來的掌教人物,就算成不了聖,做個尊者還是沒問題。
而現在,這樣一尊人物,竟被人殺了。
這種損失,不亞於死了個武尊。
「殺人償命,林牧你這個天理不容的畜生,給我師兄償命。」
「白帝城的諸位前輩,我們以獸靈殿的名義,強烈要求擊殺林牧這個兇手。」
隨後,他們就雙目發紅的轉過頭,死死的盯着林牧道。
情勢變化極快,四周眾人此時也紛紛回過神來,一個個神色複製的看着林牧。
有敬佩,有嫉妒,有幸災樂禍,也有擔心。
像葉成超和神戰谷這些人,多半都是嫉妒和幸災樂禍,巴不得林牧被殺死。
而蘇眉和王鍾等人,則是暗暗擔心,唯恐白帝城真的做出不利於林牧的決策,畢竟獸靈殿不是普通勢力,而是一大聖地。
「林牧,你可知罪?」
主席台上,一個白帝城高層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林牧道。
這高層站起來之前,林牧注意到,對方和獸靈殿眾人,有過眼神交流,頓時明白,對方必是偏向獸靈殿一方的。
當即他面無表情,漠然道:「不知我何罪之有?」
「恩?事實就在眼前,你當着無數人的面,於擂台之上殺人,破了南山大比的規矩,實在罪大惡極,現在還敢狡辯?」
那高層森寒道。
「這位前輩,你的話請恕晚輩不敢苟同。」
這次,說話的不是林牧,而是蘇眉,她仰着頭,認真的看着主席台道,「林牧之所以會殺梁宸,是梁宸明明認輸卻又偷襲在先,林牧做的只不過正當反擊,破壞規矩的是梁宸,而不是林牧。」
「放肆。」
那高層面現怒意,「你們天虞宗就是這樣教導弟子的,把罪責往一個死者身上推」
「好了。」
不等那高層繼續發作,一道聲音就將他打斷,「蘇家小姑娘說的沒錯,是梁宸先違背規矩,認輸卻又偷襲,既然這樣,那林牧所作所為便不存在破壞規矩。」
說話的,是蘇布衣。
聽到蘇布衣的話,那高層臉色陰沉,可他即使不滿,卻奈何不了蘇布衣。
蘇布衣是白帝城第一煉丹師,傳聞中最接近煉丹宗師的存在,對方在白帝城的地位,遠遠不是他能比擬的。
就在這時,五號擂台方向,忽然傳來一陣驚呼。
人群詫異望去,當即再次看到驚人的場景。
五號擂台上,剛才是絕世天驕凌問塵,對戰名不見經傳的選手許獵。
之前,人們都以為,這一戰肯定是凌問塵贏,沒有任何選擇,所以並沒有關注這一戰。
但沒想到的是,現在獲勝的,竟是許獵。
人們眼裏的絕世天驕,排名比梁宸還高的凌問塵,卻臉色慘白,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
「五號擂台,許許獵,獲勝。」
五號擂台裁判,受到的衝擊似乎比九號裁判還要大。
許獵,一個毫不起眼的選手,如果不是擊敗了凌問塵,恐怕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誰。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將最頂端的第五天驕凌問塵給掀下馬。
林牧同樣吃驚。
先前他雖注意過許獵,但只是源於對方掌握的力量很神秘,讓他心神有種鳴動的感覺。那時他也絕對沒有想到,許獵竟能將凌問塵擊敗。
整個廣場上,霎時如油鍋。
這一天,恐怕會被南山大比各大勢力永遠記入史冊。
因為這絕對是顛覆性的一天,連續兩大絕世天驕被逆襲,而逆襲他們的人,都不是那種熱門種子人選。
林牧心中暗暗一笑,不得不說,這個許獵幫他分擔了不少注意力。
否則滿廣場的人全部注意他,他還真的有點彆扭。
既然蘇布衣已說他無罪,其他高層也沒再開口,林牧便走下擂台,回到選手席上服下一枚丹藥,然後閉目養神,暗暗療傷。
剛才擊敗梁宸那一戰,他受的傷勢不輕。
就在林牧療傷之時,無量山中山,天下至尊傳承聖地太玄宗中,發生了一件驚動巨大的事情。
太玄宗最年輕的長老江玉樓,剛剛出關。
閉關之前,江玉樓是巔峰武宗,但是現在,他的修為,赫然已達到武尊。
整個太玄宗都轟動無比。
若只是突破至武尊,雖然也很驚人,但還不至於轟動太玄宗。
最關鍵的是,江玉樓今年只有三十九歲。
三十九歲的武尊,這不能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至今在太玄宗近百年內,還真沒人有這麼出色。
所有人都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進階武尊的時候越早,未來成就武聖的幾率也會越大。
也許太玄宗未來百年內,就會多出一尊武聖來。
武聖之下,不管實力再怎麼強,也打破不了壽元兩百的極限。
只有成為武尊,壽元才會大幅度提高,能活至少一千歲。
所以一般出了一個武聖,一個宗派千年內就不用擔心衰落的問題。
此時,江玉樓在應付完宗門的道賀和應酬後,已回到居住的院子中,悠然的泡了壺茶,靜靜的品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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