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似的掐一下秦苒的細腰,手下的觸感順好似電流,順着他的手指,手背,手臂散播至全身。
鍾致丞受不了這全身酥麻的感覺,低頭覆上那讓他近乎心神不寧的櫻唇。
耳鬢廝磨,輾轉反合,唇齒相依。
纏了好一會兒,秦苒才不舍的推開他,明眸一轉,「快去洗漱,再玩就沒完沒了了。」
因為鍾致丞的手已經不安分手像探頭,在摸索着,惹的秦苒渾身無力,像被抽走了筋骨。
還好她恢復理智比較快,趁機打斷了鍾致丞。
院子裏被秦苒折騰一地的凌亂已經被鍾致丞收拾整齊。箱子原模原樣放回了雜物間。
秦苒躺在新床上思索着一些事,順便等鍾致丞回來問問。
突然想起她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上網了,投稿郵件也不知道有沒有回覆她。
趕緊翻身起來,打開手機登上郵箱,果真有一封郵件,秦苒看到發件人是期刊編輯部的時候,興奮的差點跳起來。
不過她還是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沒跳起來,畢竟這張床再壞了,她和鍾致丞就真的要睡大馬路了。
迫切的點開郵件,上面的文字更讓她欣喜若狂。
秦苒投出去的稿子終於被錄了。
這無異於是天大的好消息。
鍾致丞還沒進屋,就聽到秦苒欣喜的叫他,「鍾致丞——鍾致丞——快來,你快來——」
「怎麼了?」鍾致丞正拿毛巾擦拭剛洗過的頭髮,他的頭髮短洗起來很方便。
鍾致丞擦這頭髮,坐在秦苒旁邊,秦苒跪坐在床沿,捧着手機,笑嘻嘻的眯着眼,故作神秘,一對梨渦甜到人心尖。
「嘻嘻,鍾致丞,還記得你回來那天,我說要送你新婚禮物嗎?」秦苒故作神秘。
「怎麼了?」鍾致丞就知道有好事,他也不禁跟着秦苒笑起來,只是笑容很輕,也很輕鬆。
「吶——」秦苒把手機里的郵件打開,攤在鍾致丞面前,給他看。
鍾致丞接過手機翻看幾下,看到投稿通過幾個字之後,放下手裏的毛巾,換兩隻手翻看,「是我讓你寫的那篇稿子?」
「嗯,第一作者是你呦,」秦苒像個獻寶的小姑娘,拿過鍾致丞手裏的手機,秦苒趕緊截圖留作紀念,她邊截圖,邊說,「你送我情侶手機,我也想送你一件有意義的新婚禮物。」
說着,她截完圖,將手機放在床頭的柜子上,重新跪坐在鍾致丞面前,拉起他放在腿上的手,誠摯而動人的眼眸躍然看向鍾致丞,「鍾致丞,新婚快樂。」
鍾致丞面部沒什麼反應,手卻一把拉過秦苒將她按在自己懷裏,想是要揉碎一般,「這句話不是我想聽到的。」
「那你想聽什麼?」秦苒窩在他懷裏問,因為臉整個埋在他的胸膛里,說話的聲音悶悶的很粗。
「把『鍾致丞』三個字換了,」鍾致丞按在秦苒背上的手加重力道。
秦苒被他按的快要喘不上氣,掙脫着從他懷裏出來,與他相對而坐。
「換成什麼?」秦苒不知道自己還能叫鍾致丞什麼,和他的家人朋友一樣叫他『阿丞』?感覺有點不合適,畢竟鍾致丞大她好幾歲,在醫院還算她的老師,這麼叫有點占他便宜的感覺。
鍾致丞抬手覆上秦苒的長髮,躬身湊到秦苒耳邊,小聲說,「你想叫什麼都可以,別讓我聽到『鍾致丞』三個字。」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很輕,鼻息口唇中穿出來的清香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弄得她感覺渾身都痒痒的。
秦苒反射性的推開他,企圖終止讓人心癢難耐的舉動。
「鍾致丞,你臉皮越來越厚了,」秦苒臉一紅,故意與鍾致丞隔離開一些距離,羞澀的垂首不敢看他。
「叫一聲我聽聽,又不是沒叫過,」鍾致丞故意逗弄。
「我什麼時候叫過?」秦苒爭辯道。
「上次見陸美玲,那次紀康也在——」
鍾致丞還未說完,秦苒伸手捂住鍾致丞的嘴,臉都紅到嗓子眼了,「不許說,以後叫,現在——睡覺。」
秦苒鬆開手,翻身躺下,不理鍾致丞。
鍾致丞看穿了她逃避的小心思,貼着她躺下,攔腰將秦苒往後一帶,讓她的背緊緊貼着他的胸膛。
「我不強求,以後有的是機會,」鍾致丞故意咬着秦苒的耳朵,語氣很重的說道。
兩人躺在床上並沒很快睡着,鍾致丞雖然很累,卻捨不得睡,這樣寧靜而安逸的夜晚,恐怕他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了。
醫院裏的分秒必爭,制度下的利慾薰心,不允許他安逸,更不允許他怠慢。
他怕這樣美好的夜晚,會因為一場毫無意識的睡夢而終結,他捨不得。
看着屋內的陳設,鍾致丞更捨不得睡。這是秦苒的房間,是她小時候一直住的地方。
房間面積到是不小,就是東西少的可憐,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木櫃,房間裏最主要的擺設就這三樣家具。
全是朱漆桃木,木材厚實,不像是廠家生產的。鍾致丞詢問後才知道,這些都是托一個老工匠做的,有些已經年限久遠,書桌是秦苒姥爺在世時候就有的。
那牆上那個布袋子呢?
鍾致丞摟着秦苒,他們正前方的布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許多種布拼湊起來的,顏色不一,有的布頭艷麗,有的暗淡,看起來是很陳舊的東西。
「那個啊,那個是我姥姥縫的布兜子,她以前總喜歡拎着布兜子去集市趕集,」秦苒翻身跪在床上,看着布兜子,「這個還是她平日裏裝煙斗和記賬本的東西。」
記賬本?又找到一個。
秦苒原本輕鬆的臉上突然顯現一絲驚喜,她伸手拿下掛在牆上的布袋,解開縫在上面的紐扣,伸手去翻探。
摸出冰涼的煙斗和一個小本子,秦苒放下煙斗,執起本子翻看。
鍾致丞卻對秦苒放在一邊的煙斗感興趣。
這種東西很久不見了,只有以前的老人才會用煙斗抽煙。
十厘米多的小東西被鍾致丞細細打量,只覺得有意思。
秦苒刷刷刷翻着手掌大的本子,上面全是一些賬目,哪天哪天買了什麼菜,多少錢之類的。
從頭翻到尾,秦苒也沒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
頹廢的坐在床上,任由手中的本子滑落,秦苒感覺自己頭都要炸了,「你知不知道除了收藏愛好,還有什麼人喜歡收集狼牙,還把他們待在脖子上。」
「怎麼問這個?」鍾致丞擰眉,秦苒的問題沒頭沒尾,很突兀。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秦苒爬到鍾致丞身邊,像一隻小狗似的跪坐在主任面前。
鍾致丞看到她這樣,忍不住又摸摸她的頭頂,秦苒這才意識到,鍾致丞這樣摸她就和摸寵物沒差,趕緊抬手拍掉他的手。
「快說。」
鍾致丞想一會兒,「軍人吧,軍旅片看過沒,裏面不是很多都在講狼的精神。不過狼牙可和桃木一樣,很多人都信可以用他們辟邪,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
「軍人,辟邪,」秦苒從哪裏知道,「那如果上面有刻着名字呢?」
「刻名字應該是重要的信物吧。」
「對,就是很重要的信物。」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問這些的原因了吧。」
秦苒有點不好解釋,畢竟和莫紹岩有關,但是她又不敢和鍾致丞撒謊,只好支支吾吾道:「莫紹岩想通過他的信物狼牙找身世。」
「和你有什麼關係?」鍾致丞果然面色沉下來,好像秋日的天氣,前些中午還是秋老虎,下午就是狂風大作,遮雲掩日。
「陶縣這裏發洪水,他和父母走失,因為年紀小,他忘了自己的父母,被陶縣這裏的福利院收養,之後被莫清領養,」秦苒講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鍾致丞,她不想隱瞞,因為以後她肯定會和莫紹岩有接觸的,她可不想到時候解釋不清楚,「你知道莫清嗎?你肯定沒見過,我來漫山縣的時候他還在住院,就主在你們科室。而且他也是漫山縣人,他還單獨找過我說了一頓莫名其妙的話呢!」
秦苒自顧自說了一堆,卻見鍾致丞眼神凝滯,目光深沉,仿佛陷入僵局。
「你怎麼了?」秦苒覺得鍾致丞有點可疑。
「哦,沒什麼,」鍾致丞恢復神情,只是面上的寒冷卻沒退掉,「我知道莫清。他——找你說了些什麼?」
「他說了漫山縣的雪花梨之類的,都是和我講過去的事,不過有些話我也聽不太懂,」秦苒總覺得莫清找她不是什麼好事。但卻說不上壞在哪。
「以後少和他接觸,莫紹岩也是,以後少接觸,」鍾致丞吩咐完,翻身躺下,背對秦苒。
秦苒原本還想解釋一下,她和莫紹岩估計少接觸不了,畢竟他的身,姥姥是唯一可能留下線索的人。
但看鐘致丞冷淡的樣子,秦苒也沒骨氣和他講清楚。
這一夜,鍾致丞沒有像之前那樣抱着秦苒入睡,害秦苒半夜凍醒來好幾次。
夜裏沒睡好,早上起不來,鍾致丞沒叫她,秦苒一覺睡到九點多。
醒來時,鍾致丞已經不見蹤影,翻身下床,準備洗漱收拾東西,今日就該回去了。
洗漱好裝東西的時候,秦苒才發現,昨夜原本被她放在枕頭旁邊的紅皮記賬本,此時正安安靜靜躺在她旁邊的床頭柜上。
正用毛巾擦臉的秦苒覺得有些奇怪,隨即擺擺頭,或許是她記錯了也不一定。
反正又沒丟。
秦苒上前,講那個本子裝進自己的背包里。
鍾致丞的行李箱已經收拾好,放在他那邊的床沿旁。
行李都在,人卻沒了,秦苒不得不打電話確認他去了哪裏。
電話撥通後,提示音說,正在通話中。
秦苒納悶,正要出院子去尋他,鍾致丞收了手機,正要進門。
「醫院那邊催我回去,來不及吃早飯了,收拾好了嗎?現在就出發。」
「嗯嗯,好了,現在就走。」
兩人將行李放上車,鍾致丞開着「借」來的車,趕回漫山縣。
秦苒用手機給兩人買了動車票。
不一會兒,鍾致丞的手機響了,他帶好藍牙耳機接通。
那邊,一個生冷的聲音傳來,「你說的交易,我同意,我想我們可以約時間見一面,今天怎麼樣?」
「今天不行,我下午要上手術,等我方便,我會聯繫你。」
鍾致丞說完便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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