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裏清楚,肯定是我體內的那個中年男人在作怪,他附身在我體內這麼長時間,是時候去找白子若幫我驅除了。
可眼下這個時候,有美人在懷,我的意識有點控制不住,但我又不甘心,我不想讓自己在這樣的狀態下跟藍蘭那樣。但是我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手開始慢慢不老實起來。
就當我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一直清明的感覺迎面而來,門店裏好像起了一陣風,吹得我腦子瞬間清醒了。
怎麼回事?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店裏到處都貼滿了那種藥紙,一個優雅、美麗的身影站在門口,定睛一看,不是白子若又是誰?
這麼多天不見,白子若更加冷艷了,她一臉冷笑的看着我,讓我渾身打了個激靈。
白子若走上前來,對我說道:「這屋子裏陰氣這麼重,還有兩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你小子真是艷福不淺啊。」
我苦笑道:「我們真的沒什麼,師娘一直在樓上,藍蘭今天實在是太晚了沒有走。」我忽然記起來那個小棺材,便拿出來遞給白子若說道:「對了,這裏面又有一個怨魂,你拿走吧。」
沒想到白子若這下卻揮了揮手說道:「不着急,目前最緊要的事情,就是把那個男人從你身上弄出來。」
我大喜,沒想到我沒提這個事情,白子若卻先提了,難道這個中年男人,也就是山洞棺材裏的那個人頭,真的跟白子若有關係?
白子若估計從我的表情上看出來了點東西,也就不細紋了,讓我收拾東西跟她走。
我很詫異,這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去了你就知道了,幫你把那個中年男人的怨魂解決掉。」白子若看都沒看我,只是四處打量這個門店裏的東西,說道。
既然她這麼說了,我只好答應,藍蘭也爬了起來,我跟她大概說了情況,囑咐她跟師娘說一聲,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門店可以關門,還讓藍蘭經常回來看看師娘。
東西收拾好之後,我就背起背包跟白子若出發了。
白子若說車子就在巷子口聽着,出門店的時候,白子若跟我說:「我們這次去的地方在深山,條件可能很艱苦,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我從小就吃慣苦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解決我身上那個中年男人的怨魂,要是再過一段時間,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到了白子若說的車跟前,我就發現駕駛座上已經坐着一個人了,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女人,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散着長頭髮,戴着一副墨鏡,很有氣質。她對我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了。
我習慣性的看了下她,之前在鬼醫之術中看過一些鬼醫術中有關面相的東西,這部分是我比較感興趣的。除了她的眼睛看不到意外,這個女人其他位置都是比較好的面相,看起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對於白子若,我必須防着點,之前她幾次三番對我使詐,讓我非常被動。如今我雖然身不由己跟她走,但是我不能不防。
白子若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跟我介紹說:「她叫李婉,這次是跟着咱們一起去。這次咱們是去深山,遇到什麼情況還說不準,她跟着我們比較保險。」
打了招呼,我就坐到了車子的後排,李婉回頭跟我說了句:「之前聽白姐提到過你,說你很厲害,捉了很多怨魂,有機會我們深入交流一下。」
我笑着說一定。
在我的印象里,我覺得白子若應該是個比較孤僻的人,為什麼還有這樣一個朋友,而且從剛剛打交道的表現來看,這個李婉跟白子若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她比較活潑,人很熱情。
但是現在什麼都說不定,說不定她們兩人聯手來對付我,師娘和青兒都不在身邊,我萬事都得小心。
車子開出去,李婉卻跟我說起了很多醫學方面的知識,只不過她說的都是西醫的東西,我不太懂,跟我們鬼醫不是一個門路的,我也插不上嘴,倒是旁邊的白子若偶爾接個話茬,說的竟然都是一些西醫上的專業術語,這讓我很詫異。
然後她倆人竟然又聊起了一些醫學上的冷笑話,她倆說完都能笑個半天,我呆呆的卻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裏。
這一路還真是疑點重重。
見我半天不說話,李婉問我懂中醫不,我愣了一下回答道:「只懂一些,主要是一些歪門邪道,上不了什麼台面,藥理方面的只是有看過一些,其它的我就不懂了。」
李婉笑笑道:「這樣啊,那你知道什麼叫透心花不?」
我搖了搖頭,說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李婉繼續笑着說道:「這種花只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在無底洞的邊上,它的花瓣又長又細,而且邊緣還有刺,跟玫瑰有點像。如果你不小心被刺到,很容易被劃破,因為那些毛刺上會分泌一些刺激神經的液體,被劃傷的人會承受原有疼痛十倍甚至更多的痛,讓人感到非常鑽心的痛,透心之疼,所以它叫透心花。」
我還沒說話,旁邊的白子若就給我繼續解釋道:「這名字是李婉自己取得,這物種在科學記錄上早就滅絕了。但是最近我們發現在無底洞那邊還有,所以我們要一起去弄到。」
很明顯,李婉想找話題讓我也加入她們的聊天,可結果最後還是變成了她們兩個女人之間的聊天,我對這種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心裏只是在想,這種透心花跟驅除我身體裏的怨魂有什麼關係。
除了益陰市,我們一路往西開,白子若說,這次我們可能要出省,光路上就得有幾天時間,我想問具體的地方,她卻說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白子若把這次行動搞得神神秘秘的,讓我心裏的好奇心和防備感就更搶了,不管怎麼樣,這次我一定不會讓白子若的奸計得逞。如果她是真心實意幫我最好,如果不是,無論如何我也不會中計了。
走了大概又有一個小時,白子若和李婉也不怎麼說話了,李婉一直認真的開着車,白子若則估計是累了。
我其實也累的不行,晚上根本就沒睡,就被白子若拉出來了。正迷糊着,李婉忽然轉頭冷不丁地問了我一句:「對了,你會給屍體治病嗎?」
給屍體治病?這不就是鬼醫嗎?車子裏有白子若在,這事還需要問我嗎?
雖然有疑問,但我還是仔細回憶起來,之前在那本書中真的看到過,只不過我一直沒啥機會實踐,給屍體治病,若不是最近頻繁要去抓鬼,我還真沒啥機會去實踐這些本事。
所以在聽到李婉的問題之後,我遲疑了一下點頭說:「懂一些。」
「哇!還真是會給屍體治病呀。你倒是說說看,要怎麼治呀,死人都死了,命都沒了,這病從何而生,治病不是針對人體的生理機能的嗎?」李婉非常感興趣的問我。
從她的話里我也能聽出,她對鬼醫之術有着粗略的了解。
說起給屍體治病,起初那本書中提到的時候,我也是很懷疑,可後來越往後看,我也就釋然了。
人有命,也有病,是為塵世宿命;屍有魂,則為離世之苦,兩者都是命,都是一種存在,自然會有不適的地方,身有不適則需醫嘛。
我把之前看到的一些,大概總結了一下,轉述給了李婉,她好奇的問我:「屍體確實也是一種存在,靈魂也是一種存在嗎?」
我們倆又就着鬼醫的事情聊了很久,到凌晨天快亮的時候,我們三人就到了一個山區了,從地圖上看來,這應該是雪峰山區,離我們益陰市也就三百多里地,我們停車的地方是一個雙龍的小鎮,到了鎮上,我們就找了一家招待所。
白子若此時也從車上出來,告訴我其實快到地方了,但是因為之後要徒步,所以耗得時間會比較多。房間開好之後,我們就在附近的拉麵館吃了一碗麵。
吃麵的啥時候就聽李婉說:「我老家就是這邊的,這裏的林子比較密,加上國內槍支管的緊,又不讓進山打獵,所以山裏的野豬和狼很多,這是我們這次需要注意的。」
白子若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這些都是小事,還有別的嗎?」
李婉沉默了一會,又說道:「對了,還有就是現在是夏天,林子裏的蛇可能比較多。」
李婉還沒說完,我就說了一句:「我們也都是山區的村里來的,那些野生動物什麼的,沒什麼好擔心的。這雪峰山里,野生動物應該不是多大的威脅。」
李婉搖了搖頭說道:「古木,你還年輕,之前畢竟只是在村子裏,你把這山裏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最近幾年,這村里出現過好幾個事故都是村裏的人被附近的動物攻擊了,最奇怪的是一種動物,人們都是舔臉狽,很恐怖的,被舔了的人每天都生不如死,連魂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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