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誰讓你告訴我的?」
秦淵的臉色面沉似水,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嘴角露出微笑的吳澄玉,淡然道:
「這種機密應該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才對吧!」
「那是當然!」
吳澄玉微微點頭,繼續說道:
「所以說,我賀蘭會之所以忌憚秦皇門在固原城紮根,並不是因為固原城是賀蘭會的總堂口所在,而是因為賀蘭山腹地中的寶藏,我們賀蘭會因為這個秘密而生,也終會因為這個秘密而死,但是無論如何,我賀蘭會不能夠死在我的手中,所以,今天,在下賀蘭榮樂希望能夠和秦皇門門主秦淵簽訂一個君子協議,秦皇門棄守固原城,賀蘭會將北面的天德城送給秦皇門!秦門主,某人讓我替他帶到的話我已經說完了!」
「我知道了!」
秦淵淡淡垂首,看着面前的吳澄玉道:
「煩請吳刺使回去通告一聲,扈少峰如果不親自登門道歉的話,我秦皇門絕對不會講一個衛所放走的,至於這件小事,還請賀蘭榮樂大人先忍耐兩天,我秦皇門從來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昨晚我秦皇門險些遭受滅頂之災,我秦淵絕對不會就這樣咽下這口氣的!」
「那就請秦門主晚上再行此事,固原城如今已經是多事之秋了,還希望秦門主給在下這個面子!」
吳澄玉點點頭,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
「那是當然,吳刺使的話我們秦皇門當然會給面子的!」
秦淵微微一笑,吳澄玉愣了一下,訕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說罷,吳澄玉就準備轉身離開,秦淵卻忽然叫住他:
「且慢,吳刺使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嗎?這麼急急忙忙的就要離開?」
「哦?」
沒想到秦淵竟然會出口挽留自己,本打算自覺離開的吳澄玉轉過身來,瞪大眼珠子看着秦淵:
「不知道秦門主還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
「這倒沒有,只是吳刺使似乎對手下張阿虎張隊長的事情並不在意啊!」
秦淵拄着拐杖,站在原地,幽幽的說道。
「阿虎是你殺的?」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吳澄玉淡定的眼神中終於閃出了一絲驚異,激動的看着面前的秦淵,一張蒼白的臉上猛然間泛起一陣潮紅,似乎是動了怒氣了!
「怎麼可能?」
秦淵擺擺手,斜視着眼前的吳澄玉:
「怎麼?吳刺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干將是如何去世的?」
「不知道!」
吳澄玉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說道:
「昨晚等我趕到醫院的時候,阿虎他已經身首異處良久了,我摸着他的手,那手上滿是血污,可是我一丁點線索都沒有,那條街道上還沒有安裝監視器,法醫上去鑑定,只是說巨力拉傷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不清楚,阿虎的女兒我已經接到了固原,明天就準備送到長安去念書,他就這一個孩子,我這個當大哥的,不能不管!」
「沒想到吳刺使還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聽着吳澄玉發自肺腑的低聲呢喃,秦淵的心中也泛起一絲共鳴,望着吳澄玉哽咽道:
「秦淵也和吳刺使一樣,有好多同生共死一起闖蕩過來的兄弟!如今還躺在醫院加護病房上的霍千罡並沒有睜開眼睛,秦皇門中的狙擊小隊也被衛所軍的火箭彈全部報銷,秦淵稍後就要去面對那些哀嚎哭泣的家屬,說實話,秦淵的心中並沒有想好怎麼說,冠冕堂皇的幾句安慰,並不能讓死去的兄弟活過來!」
「是啊,是啊!」
心有戚戚的點點頭,吳澄玉伸手擦乾自己眼角的淚水,看着秦淵道:
「不知道秦門主可能夠提供一些線索,我吳澄玉雖然是出了名的軟骨頭,但是只要有機會,我也會給自己的兄弟報仇的!」
「線索當然有!」
秦淵點點頭說道:
「當時就是在下開着轎車準備讓張阿虎帶着我去尋找失蹤的兄弟,張阿虎當時不知道在擔心什麼,忽然就要跳車,我剛要攔住他,就有一輛大貨車直接沖了過來,將張阿虎的腦袋帶飛了出去,之後我手刃了那個貨車司機,但是那混蛋也把我的臉頰擦傷了,我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扔出來的是劇毒的飛鏢,剛到醫院就昏迷了過去!」
「原來是這樣!」
吳澄玉點點頭,不禁皺眉道:
「難道張阿虎綁架了秦門主的兄弟?這不可能啊,我當時讓他在松鶴樓附近維持治安,之後就應該下班回家了,怎麼又被您抓住了?」
「當時我們回到地下室,有一群大腹便便的傢伙要埋伏我們,結果被我們制服,他們自稱張阿虎在武曲縣的同僚,然後我讓梁聲和衛宣送他們出去,之後兩人在拋屍的時候被血影門的人遇到了,然後梁聲開車墜下八里溝大橋,衛宣被擒拿住,我在停車場等的時候,張阿虎帶着十幾個部隊上的人過來,我亮明了身份,他們就離開了!」
秦淵一邊回憶着,一邊說道,吳澄玉的點點頭,凝眉道:
「那不知道秦門主可曾記得那輛貨車的牌照之類的?我好回去查驗一下!」
「這個就不記得了,我如果不是遇到了恩人,估計現在已經是一具中毒的屍體了!」
秦淵搖搖頭,吳澄玉聽罷,臉上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揮手道:
「既然是這樣,那也是聊勝於無,感謝秦門主的提醒,我如果知道是誰害死了阿虎,我一定會替他報仇的!」
「但是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不是?」
秦淵看着吳澄玉認真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陣惱怒,甩甩手說道:
「除了某個人,誰能夠調動國防軍的特種部隊劫持着固原城的把總大人,親自來抓我?等到我亮明了身份之後,那些國防軍可以微微一笑就把張把總曬到一邊,顯然,背後的級別高到張阿虎在他眼中不過是個隨時可以滅口的普通人罷了!您明白嗎?」
「這不過是您的一面之詞,我不能偏聽偏信!」
無奈的嘆口氣,吳澄玉搖搖頭,對秦淵拱手道:
「今天秦門主能夠這般客氣,在下已經是受寵若驚了!時間不早了,我就不叨擾了,告辭!」
「不送!」
秦淵微微一笑,對着吳澄玉的背景說道:
「吳刺使,有困難儘管說,我們秦皇門和吳刺使也不是沒有合作的可能!」
「希望如此吧!」
吳澄玉默默點頭,打開門,轉身便下了樓,秦淵站在房間,向下看去,紅色的法拉利不久就開了出來,不過上面的司機,顯然是個身材火辣的女孩!
「這個老東西,真他娘的不要臉!」
走到秦淵的身後,衛宣一臉鄙夷的說道:
「剛才我問了,那個開車的女孩就是張阿虎的女兒,什麼狗屁送張阿虎的女兒去長安上學,我看,這個老東西根本不把自己的下屬當回事!」
「這可能也是張阿虎死的時候最擔心的事情!」
秦淵聳聳肩,看着遠走而去的紅色法拉利,轉身拄着拐杖,在衛宣的攙扶下,下了樓,剛剛坐到沙發上,就看到外面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皮衣,走了進來!
「你是誰啊?」
站在門口的梁聲衝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女孩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秦淵嗎?」
一身勁裝的女孩上下打量了一下樑聲,隨即補充道:
「肯定不是,秦門主不會親自站在門口的!」
「你倒是聰明!」
秦淵站起身來,衝着門口的女孩微笑道:
「不知道這位女俠叫什麼名字啊?這個時候來,我們秦皇門倒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
「不需要招待,只需要替我辦一件事情就好!」
那女孩看着秦淵,從自己地口袋當中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對着秦淵說道:
「這是長安錢莊的黑石卡,只要拿着這張卡,就可以一次性從長安錢莊提取三十萬兩白銀,不知道秦門主有沒有興趣!」
「不知道是什麼委託,願意付出這麼高的花紅,而且還是這個時候?」
秦淵在心中冷哼一聲,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也是一陣惱怒,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的秦皇門正是缺錢的時候,三十萬兩白銀,秦淵確實有些需要!
「進去細說吧!」
女孩看到秦淵臉上的不悅,心中似乎更加開心,大搖大擺的走進來,看着秦淵那條傷腿,忽然停住了腳步:
「額,這件事情可是希望秦門主親自出馬的,您的腿,要緊嗎?」
「殺人嗎?」
秦淵的臉色淡然,默默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女孩微微一笑,認真的點頭道:
「當然了!而且還是要在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不知道秦門主帶着這條傷腿,能夠版城嗎?」
「你這是什麼話?」
梁聲扭過頭來,衝着女孩大吼道:
「我秦皇門可不是一邊的門派,高手眾多,就算是門主傷了,我們這些人也一樣能夠辦到,你要是如此無禮,就先行離開吧!」
「沒什麼話,我就是懷疑秦門主的實力還在不在?畢竟這麼高的花紅,要的就是個效果,如果沒成功,我也會受牽連的不是?」
女孩並沒有被梁聲的吼叫鎮住,默然的扭過頭來,看着梁聲道:
「知道今天凌晨時分進入固原城的車隊嗎?那就是你們的目標,呼蘭會的大公子呼蘭歌勒的車隊本來要從固原城繞過去,但是今天早上在入城的時候發生了連環車禍,現在正在固原城中休整,預計今天晚上就會修整好離開固原城南下,你們必須要在他們離開之前幹掉車隊中的呼蘭歌勒!你辦得到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揚天狂笑,梁聲的笑聲要多暢快有多暢快,旁邊的幫眾們好奇的看着他,都不知道平日裏一向嚴肅的梁聲為什麼會忽然這樣放肆!
被人都不知道,一身勁裝的女孩更是不明白,疑惑的看着梁聲,出口問道:
「你笑什麼?」
「笑什麼?」
一臉得意的看着女孩,梁聲冷笑一聲,傲然道:
「知道那場車禍是怎麼回事嗎?是誰造成的嗎?你竟然還敢鄙視老夫,我看你是不知道深淺啊,今早將呼蘭歌勒整個車隊攪得天翻地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下!」
「不是個女的嗎?」
女孩愣愣的看着梁聲,後者一呆,擺手道;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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