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9章解釋清楚
「啪!」
一個上好的和田玉杯被黃世傑奮力摔在了地上,裏面橙黃色的液體也流了一地,怒視着眼前的宇文仲壑,脾氣本來就很差的黃世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對着這名臨時替代祖秉慧成為前線統帥的大鬍子罵道:
「你他娘的是幹什麼吃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統帥帶頭脫逃,對剩下的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你看看,祖崇涯老師已經感染了風寒,而蒙嘉和也被人扔到了童和渠裏面差點淹死;,我親自下令剝奪統帥資格的祖秉慧,更是因為你的提前撤離,而被秦淵差點削掉了腦袋,你明白不?就是因為你這個混蛋打了沒兩下就撤退了,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精兵良將折損的結果,你對得起老子對你的栽培嗎?你說話啊?」
「臣不敢!」
單膝跪在地上,宇文仲壑一臉懊悔的看着面前的地面,對着黃世傑唉聲說道:
「不是我軍不努力,實在是對面的秦淵太過強悍了!那廝手中的梭型劍竟然生生擋住了我手中的火星錘,如果不是我躲得快,恐怕,恐怕回來和您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個秦淵有這麼厲害?」
聽了宇文仲壑的訴說,黃世傑的眉頭一皺,滿臉不解的問道:
「剛剛一開始,你們不都說,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滅了秦皇門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不是嗎?為什麼到現在了,你們居然說出這樣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來?原來的豪氣萬丈哪去了?」
「之前在下萬萬沒想到,那個秦淵竟然手中有如此厲害的兵刃,雖然不知道那把梭型劍到底是什麼材質,但是單憑一把二尺長的劍就可以將火星錘的千斤之力抵擋住,而且劍身只是顫動了兩下,想來,這把劍就不是一般的東西,我想祖公子身上的傷口,恐怕也是那把梭型劍刺中的吧!」
宇文仲壑沉聲說道,黃世傑聽罷疑惑的眨眨眼睛,對着眼前的宇文仲壑厭惡的擺擺手,冷言冷語道:
「先下去休息吧,今晚不過是第一晚,明晚如果再戰,又失敗了,我就拿你是問!」
「臣不敢!」
趕忙雙膝跪地,宇文仲壑黑漆漆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晃動了幾下,望着眼前的黃世傑,趴在地上,拱手說道:
「今晚臣的坐骨尚未痊癒,無法出戰,還請世子大人三思啊,與其分兵三路,還不如畢其功於一役,讓祖公子率部集中精力攻擊一番,恐怕才能夠收到理想的效果啊!」
「可是那傢伙的腦袋據說都差點被秦淵削去,他還能出戰嗎?」
黃世傑疑惑的搖搖頭,宇文仲壑聞言一愣,心中恨意更濃,猶豫的看着周圍的侍從,對着黃世傑小聲提醒道:
「世子大人,在下撤兵,除了身體受傷之外,其實還另有原因!」
「哦?什麼原因?」
驚叫了一聲,黃世傑趕忙看着眼前的宇文仲壑,後者對着四周的隨從眨眨眼睛,黃世傑會意,對着四周的隨從揮手道:
「你們都先下去吧!我和宇文大人有要事相商!」
「是!」
周圍的隨從紛紛離開,黃世傑這才不耐煩衝着眼前的宇文仲壑問道:
「說吧,什麼原因,要是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來,別怪本世子無情!」
「喳!」
很乖巧的點點頭,宇文仲壑在地上膝行兩步,走到黃世傑的面前,從自己的口袋當中,小心翼翼的將那張打濕的絲綢段遞到黃世傑的面前,用陰測測的語氣說道:
「世子大人請看,這就是昨晚激戰之時,從秦淵的身上掉下來的東西,在下就是為了搶奪這段綢緞,才被秦淵打傷的啊!」
「哦?」
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宇文仲壑,黃世傑的心頭一震,慌忙將他手中的字條拿到手中,打開來看,頓時火冒三丈,衝着四周叫嚷到:
「來人!快來人!拿着這張字條給我查清楚了,是哪個混蛋將我們主攻的路徑泄露給秦淵那廝的!」
「噓……」
慌忙對着黃世傑擺手,宇文仲壑一臉驚恐的大叫道:
「別啊,世子大人,這可是機密,要暗地裏查清楚了才好一舉拿賊拿贓啊!」
「是是是!」
恍惚間明白過來,黃世傑趕緊對着周圍的隨從擺手,讓他們先行退下,方才對一臉無語的宇文仲壑說道:
「宇文大人,還是你公忠體國啊,不愧是我黃府禁衛軍的最佳頭目,膽大心細,幹得好!如蒙不棄,待到小可繼承大統之時,黃府禁衛軍交由你一人統帥,如何?」
「臣不敢!」
激動的大叫着,宇文仲壑趕緊拜服在地,對着黃世傑激動的說道:
「不才雖然能力不足,但是對於黃世子的忠心可昭日月,如蒙不棄,願意為黃世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黃世傑滿意的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宇文仲壑面前,親手將其從地上扶了起來,一臉鄭重的說道:
「既然宇文大人已經如此表明心跡,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查,無論牽扯到誰,無論位高權重到了何種地步,我黃世傑都沒有二話,該殺就殺,該滅就滅,明白嗎?」
「臣定當奮力而為,絕對不辜負黃世子的厚愛!」
宇文仲壑沉聲答應,黃世傑滿意的點點頭,拉着宇文仲壑說了幾句從父親那了學來的貼心話,很是努力地收買了一番人心,方才在宇文仲壑千叮嚀萬囑咐的情況下,答應保守秘密,直到宇文仲壑查明真相為止!
「廢物!」
站起身來,夾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出黃世傑的房間,宇文仲壑在心中冷哼一聲,這才將手中的字條踹在了懷裏,無語的罵道:
「真是個廢物,這麼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除了祖秉慧,還有哪個混蛋會把這種字條送到秦淵的手中,老子白提醒了半天,看來還是要當一回惡人啊!」
「宇文大人?」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前方傳來,宇文仲壑猛然間一愣,抬起頭裏,身形一晃,趕忙衝着滿臉微笑的祖秉慧拱手道:
「原來是祖公子啊,剛才被黃世子訓斥了一番,心中有些悵然,跑了下神,還望祖公子不要誤會啊!」
「怎麼會呢?」
祖秉慧一臉微笑的看着宇文仲壑,沉聲說道:
「昨晚一戰,你我都身負重傷,雖然不敢說傾盡全力,但是也至少問心無愧啊,黃世子平日裏脾氣就比較火爆,心中不滿,張嘴就來,他老人家也是在氣頭上呢,還希望宇文大人不要在心中慪氣才好啊!」
「哪裏哪裏,在下從京師趕過來的時候,黃老爺就囑咐過在下,一定要全力配合黃世子的行動,況且昨晚之事,全然是在下不小心受傷導致提前撤退,據說還連累了祖公子,實在是抱歉啊!」
宇文仲壑滿臉誠懇的回答,祖秉慧也是溫言細語勸解一番,兩個影帝在一起虛情假意一番之後,方才鬆口告別,祖秉慧脖子上纏着厚厚的繃帶前去拜見黃世傑,而宇文仲壑則繼續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營地,兩個人望着身後人的背影,都在心中冷哼一聲:
「混蛋!」
推開門,祖秉慧用手示意周圍的隨從先行退下,早已經和祖秉慧不分彼此的隨從們也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昨晚一夜未曾睡好的黃世傑正在座位上小憩,低沉的打鼾聲此起彼伏,祖秉慧站在門口,輕輕用手關上木門,小心翼翼的把門鎖按下,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黃世傑,周圍的隨從已經全然離去,如果此時祖秉慧抽出匕首,將黃世傑殺掉,雖不敢說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也定然有方法掩蓋過去!
只要一刀下去,祖秉慧發小蒙嘉華的仇就可以報了,祖秉慧的身體猛然間一顫,一股冷流從脊背處流出,祖秉慧的雙眸靜靜的看着沉睡中的黃世傑,腳下的步子輕輕向前,踩在花紋複雜的波斯紅毯上,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未曾發出,手中寒光粼粼的匕首依然靠近了黃世傑的面頰,這張頭頂這油膩髮型的肥臉,此時在祖秉慧的心中,卻仿佛是世界上最厭惡的存在!
「呼……」
輕輕的吐着氣,黃世傑的嘴巴平靜的發出聲響,全然不知道眼前,一柄嗜血的匕首正放在自己的脖頸間,隨時,可能將自己的生命帶走!
「叮……」
黃世傑嘴角的一滴口水猛然間落到了刀刃上,發出細微的聲響,祖秉慧的雙目射出一股寒光,咬着銀牙,凝視着眼前的黃世傑,忽然,一個心中無法控制的力量控制着祖秉慧的手腕,輕輕的,祖秉慧將手中的匕首重新放進了腰間的牛皮袋當中,輕輕的扣住狼牙扣,祖秉慧的臉上出現了一副扭曲的表情,如同鬼魅般的笑容忽然浮現在祖秉慧的臉上。
「啊!」
黃世傑猛然間睜開眼睛,祖秉慧那張帶着詭異笑容的臉龐就出現在他的眼前,驚叫一聲,黃世傑捂着自己的心臟,激動的看着面前的祖秉慧,大叫道:
「你,你幹什麼你?誰讓你進來的?」
「世子大人,是您讓我過來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的,您忘了?」
祖秉慧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黃世傑,嘴角閃過一絲恨意,繼續微笑着說道:
「剛才抱歉,嚇到您了,我只是想要擦一下您嘴角的口水!」
「額,這樣啊……」
咽了口水,黃世傑伸手擦擦嘴角的哈喇子,一臉無語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整頓了一下心緒說道:
「怎麼樣了,你的傷?」
「多謝世子大人關心,應該沒有大礙了,昨晚躲得及時,只是蹭破了點皮,並沒有劃開大動脈,所以沒有問題!」
祖秉慧淡然的點點頭,悠然的解釋着,黃世傑聞言一愣,低聲嘆口氣道:
「可惜了……」
「您說什麼?」
祖秉慧凝眉一滯,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黃世傑,後者聞言一愣,慌忙望了望四周,疑惑道:
「我,我身邊的隨從人呢?」
「我剛才進來的時候讓他們先下去了!」
祖秉慧淡然回應道:
「看他們太累了,擔心打擾您休息!」
「哦,這樣啊!」
黃世傑微微點頭,揉着自己的太陽穴,望着眼前的祖秉慧,忽然一愣神,問道:
「話說,我是讓你來這裏幹什麼的來着?」
「解釋清楚昨晚的事情啊!」
祖秉慧淡然回答,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悠然的樣子,仿佛在欣賞美景一樣的表情,顯得更加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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