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翻臉比翻書都快,你真當我祖秉慧是泥捏的,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祖秉慧看着死在辦公桌上的扈少峰,嘴角冷笑梁聲,麻利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將桌子上的扈少峰的屍體拉到了地上,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裹屍袋放在地上,將扈少峰沉重的身軀放在裏面,緊接着就淡定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將扈少峰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擦了個乾淨。
幹完這一切,祖秉慧走到門口,將門口的守衛叫進來,淡定的說道:
「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嗎?」
「明白!」
原本就是被祖秉慧安排進來的衛兵微笑點頭,指了指房頂說道:
「直升機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駕駛員絕對可靠,都是咱們黃王府中的老人了,而且也是受了您老人家的恩惠才沒有死在漠北的前輩,早就想要找個機會報答您了,現在大伙兒都等着接收司令大人因公殉職的消息呢!」
「幹得漂亮!」
祖秉慧伸手拍了拍眼前衛兵的肩膀,這個叫做嵩德豪的年輕人只是被祖秉慧安排進來監視扈少峰行動的,沒想到如今關鍵時刻,卻能夠起到如此大的作用!
「瞧您說的,沒有您父子二人,我這條命早就丟在漠北了,現在不正是報答您恩情的好時候嗎?」
嵩德豪微微一笑,將裹屍袋背在背上,祖秉慧走出房門,對着四周的房間看了看,早已經被破壞的監視器耷拉着腦袋落在牆角,祖秉慧對着身後的嵩德豪揮揮手,後者跟着祖秉慧就上到了樓頂,將裹屍袋放進了已經停好的軍用直升機上面!
「這個扈少峰,既然這麼喜歡住在樓頂,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祖秉慧冷笑兩聲,在心中對着扈少峰鄙夷了一番,然後就上到了直升機上,等待多時的直升機駕駛員激動的看着進到機艙當中的祖秉慧,摘下自己的頭盔,扭頭對着祖秉慧大笑道:
「還真的是祖公子您來了啊,我還以為嵩德豪這個小混蛋逗我們呢,這個裹屍袋裏面裝的是誰啊?」
「你覺得呢?」
祖秉慧揮手攔住了身邊的嵩德豪,原本充滿笑意的臉上也不禁寫滿了意味深長,咧嘴大笑的駕駛員看到祖秉慧的這個表情,頓時感到一陣不妙,緊張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說道:
「不會,不會真的是我們的準將司令吧!」
「如果是,你打算怎麼做?」
祖秉慧淡淡的看着眼前的駕駛員,後者的嘴角猛然間一抽搐,緊張的看着眼前的嵩德豪,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猛然間抬眼看着祖秉慧,冷聲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對着眼前的座椅就撞了過去,這座以上面有一塊鐵護板,這駕駛員把腦袋狠狠的撞到了這塊鐵護板的上面,整個人登時暈了過去!
「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參與,還願意這麼配合,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了!」
祖秉慧看着眼前的直升機駕駛員,默默的搖搖頭,對着身旁的嵩德豪說道:
「你看着扈少峰的屍體,我去開直升機,告訴我打靶場的坐標和方向!」
「是!」
將昏倒的直升機駕駛員拉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嵩德豪站起身來,從口袋中把寫着打靶場坐標和方向的紙條遞給了眼前的祖秉慧,後者拿着紙條輸入進去之後,就把直升機開了起來,也是到這個時候,扈少峰辦公室的詭異情況才被一個從樓下上來通報的年輕士官發現,聞着滿屋子的血腥味,這士官匆匆上樓,卻看到了已經飛出去的直升機!
一路前行,直升機很快到達了打靶場的上空,祖秉慧對着身後的嵩德豪點點頭,後者一咬牙,從腰間抽出小刀,將眼前的裹屍袋劃開一個口子,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汽油讓裏面一道,緊接着將一根火柴扔到而裏面,隨着裹屍袋當中冒出熊熊烈火,嵩德豪對着身後的祖秉慧點點頭,後者感激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嵩德豪,猛然間將直升機懸停在空中,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對着嵩德豪說道:
「對不起,德豪,我祖秉慧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了,現在的我,不留隱患!」
說着,不等嵩德豪反應過來,一槍打中嵩德豪的眉心,用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這個忠心耿耿的部下的生命!
「你也是!」
祖秉慧默默的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直升機駕駛員,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在昏迷當中靜靜的死去,這樣的死法也算是一種解脫吧!
將直升機下面的艙門打開,祖秉慧看着三具屍體從天而降的樣子,默默的駕駛着直升機飛到了遠處的山頭,然後將直升機拉到了最高空,自己設定好直升機的飛行目的地之後,就從直升機上跳了下去。
此後的直升機很迅速的朝着目標點分區,祖秉慧落到地上,一邊收攏着身邊的降落傘,一邊看到空中的直升機朝着三具屍體的死亡地點墜毀而去,這樣一來,三個人的死亡就可以被解釋成為一場直升機失事的悲劇了!
做完了這一切,祖秉慧心情沉重,默默的將手邊的降落傘拿走,到一條河邊燒成了灰燼之後,才徒步朝着大道上前行,此時的他心中也是一片悵然,自己的計劃到底泵能不能成功,還需要看京城的人反應快不快。
就在祖秉慧昨晚這一切的同時,秦淵也終於從午間的睡夢當中醒來,此時的劉文昊已經在秦淵的門口等着了,最新的情報讓這個情報方面的主管有些憂心忡忡!
「什麼?賀蘭榮樂離開了青龍谷去了朔州附近的山上?林琥文當眾表示要和我們秦皇門合作,而且還斬殺了不服氣的一名古武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淵看着劉文昊從青龍谷處搜集而來的情報,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些消息雖然乍一看對秦皇門很是有利,但是實際上卻幾乎沒有好處,且不說賀蘭榮樂此行的目的何在,單單是這個林琥文的舉動就讓人大惑不解,要說賀蘭會能和秦皇門合作,那也是在黃世傑強勢出現的局面下,對方採取的坐山觀虎鬥的方略,至少在秦淵的心中,對固原城執念最深的可能就是賀蘭會的這群老人了,他們打算和自己合作?這樣的可能性基本上和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大!
「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從今早的事情可以看出來,那個林琥文似乎已經控制了青龍谷中的賀蘭會勢力,聽說還要求此次前往火神廟代替那個叫宇文慶的古武者駐紮的新人必須要對青龍谷進行錢財的輸出,換句話說,這個林琥文已經不滿足賀蘭會作為一個大聯盟的形式存在了,他似乎要讓賀蘭會變得和秦皇門一樣,權力集中在一個地方!」
最近很得秦淵信任的劉文昊少有的主動分析也讓秦淵眼前一亮:
「那這麼說,我們傾巢出動偷襲南山別墅的計劃是要推遲了,這個林琥文不簡單!」
「額?偷襲南山別墅?」
劉文昊愣了一下,正要說什麼,卻看到秦淵的目光驟然間變得陰冷起來,頓時抖擻一下精神,低頭說道:
「在下什麼都不知道!」
「你小子有前途!」
秦淵微微一下,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眼前的劉文昊,然後打着哈欠,對着房中的錢蘇子說道:
「我們好像應該去青龍谷一趟了,要是等着林琥文長老親自來的話,不免會讓人家覺得我們秦皇門是睜眼瞎,對青龍谷發生的變化充耳不聞啊!」
「您說去就去!」
錢蘇子甜甜一笑,從梳妝枱上轉過身來,一臉悠然。
此時的她剛剛化好妝,淡淡的粉底配上一抹腮紅,讓人看了心生好感,只可惜這西北風沙一貫很大,無論錢蘇子如何努力保養,總也沒有在京城的時候那麼舒服。
「那就走吧!」
秦淵點點頭,正要出門,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身前的劉文昊微微一愣,趕忙衝出去,對着迎面衝過來的一名小卒伸手就是一巴掌!
「這可是城主府,你這廝怎麼能如此作踐!跑什麼跑?有什麼事情不能稟報嗎?」
「大人,大事不好了!」
被劉文昊一巴掌甩到臉上的小卒也不敢捂着臉,躺在地上仰起頭,一臉焦急的揮舞着手中的一張紙片,對着劉文昊大喊道:
「城北的駐防軍出事了,駐防軍的司令扈少峰準將和自己的護衛還有一名直升機駕駛員墜機在了駐防軍打靶場中,現在查明,三人已經全部死亡了,那輛直升機也燒的只剩下骨架了!」
「什麼?」
劉文昊微微一愣,猛然間抓起那人手中的紙條,也顧不上指責此人的魯莽,飛奔着衝到秦淵面前,然後低聲急促說道:
「門主大人,剛剛接到的消息,城北駐防軍的扈少峰準將墜機而死,身邊的護衛和駕駛員都死在了當場,直升機墜機後發生爆炸,發現的時候已經燒得只剩下骨架了!」
「什麼!」
秦淵的眼角猛然間一挑,對着劉文昊囑咐道:
「你先去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隨後就和你聯繫,記得,要隱蔽的查,不要讓人發現我們知道了這件事情!」
「是!」
劉文昊領命而去,秦淵站在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過身來,將房門關上,然後將手中紙條默默的看了一遍,回過身來,走到錢蘇子面前,將紙條放在錢蘇子的眼前,低聲說道:
「不好了,扈少峰也被除掉了,看來祖秉慧的動作很快啊!」
「何止是快,簡直是越來越亂了,看來對方已經不想將秦皇門的事情壓在地方上獨自解決了,估計他也知道我們徹底控制了固原城,準備讓朝廷的勢力介入進來,到時候,我們無論如何都會很被動,所以這件事情,你必須先通過軍部的關係把事情搶先一步報上去,不然的話,歐陽東江元帥很難給我們護駕了!」
錢蘇子盯着鏡子裏的自己,嘴角微微抽搐,顯然對這件事情的思索進入到了迷茫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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