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之英在屋裏看的真切,他數次見過冷懷古出手,更是與之三度交鋒,但這回才算真正見識到這位天池派棄徒的真章,不禁為葉聰葉明兄弟捏一把汗。原來葉氏兄弟自小操練過一套陣法,又仗着兵刃奇特怪異,配合起來威力驚人,宛如一個人生了四手四足,對上任何高手,都難以落入下風,可冷懷古東點西刺,或橫掠或直劈,招招都不使老,竟讓二人無法聯合,總是疲於互救,這樣一來形成不了陣法,自是左支右絀、顧此失彼,場面顯得極其狼狽。葉聰幾次想要站住方位,和兄弟互成犄角,無奈冷懷古的鐵笛脫胎於天池快劍,端的迅疾如電,一個沒留神,被對手一招點在劍身上,只覺半邊臂膀酸麻,手上登時沒了氣力,「鐺啷」一聲,日月刀劍跌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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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懷古一腳將劍踏住,手上卻不停歇,連點五下,籠住了葉明周身五大要穴,這五下任一招點的實了,葉明都非受重傷不可。便在此時,一道黑影破空而出,直奔冷懷古的後心,冷懷古耳聽風聲不善,但覺這股勁道渾厚綿延,似乎暗含極大的內力,他不敢回身撩撥,只得側身一矮躲將過去,就見一枚暗器從旁掠過,「咚」的一聲沒進院牆,竟將磚牆穿透,露出了一個鴿蛋大小的圓洞。
冷懷古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枚暗器疾勁超常,足見發送之人內功深厚,不在自己之下,怎地這荒山野村中,竟伏得如此高手?便在此時,一人從屋中竄出,將莊客跌在地上的鐵棍拾起,橫在身前,原來正是婁之英。
冷懷古看清眼前青年的面容,眉頭一皺,暗想適才的暗器絕非此人發出,屋裏必然藏着更加厲害的高手,這時倒不忙對付葉氏兄弟,雙手一背,冷笑道:「小子,關風那一掌居然打你不死,如今你還敢出來動武,背後可是仰仗着誰?」
婁之英道:「你這邪教一日不除,在下怎敢瞑目?我與你為敵,背後自是倚仗着全天下萬千百姓!」
冷懷古心想此人當日重傷,如今撿回一條性命,武功就算沒被廢掉,也必大不如前,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屋中必定還有深不可測的強援,看來只有三招兩式將他打倒,才能逼那人現身,於是豎起鐵笛,道:「人道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且看你福分究竟深淺如何!」起手一招「盤天甲子」中的池海聞濤,直刺而來。
婁之英見他這一招凌厲,不敢怠慢,忙橫棍招架。冷懷古見他不閃不避,居然舉棍硬接,也十分詫異,他笛子雖然短細,但灌注內力後,不亞於金剛岩石,滿擬這一下必將鐵棍磕飛,哪知兩者相交,只覺猶如擊中石柱,對方的力量竟不亞於己,這下大大出乎意料,忙收勢站住,重新凝視眼前這個青年。
婁之英適才見他挺笛直刺,怕閃躲之後失了先手,索性硬起頭皮催動內力,硬磕了這一下,實則心中十分忐忑,兵刃相交後,只覺虎口發麻,險些連鐵棍也把握不住,急忙定了定心神,見對方臉現疑竇,知道上善經的內功顯出了威力,連這位武學大宗師也都震住了,不由得信心大增,將棍子一豎,斜指南方井宿星,竟是來自上善經的怪異招式。
冷懷古見他不但內功無損,招數也十分古怪,更加堅信背後有高人指點,高聲道:「何方神聖,在此消遣冷某,還不肯現身嗎?」
他連叫數聲,自是無人應答,婁之英道:「你們跑到這裏裝神弄鬼,反倒自己風聲鶴唳,若世上真有神明,哪裏會讓爾等邪人活到今日?」
冷懷古大怒,道:「朋友,你不出來,可別怪我下手無情!」心中打定主意,將鐵笛舞動數圈,宛若一朵朵蓮花,正是生平絕學「盤天甲子」,將婁之英籠罩在笛刺之中。他這招數是從天池派代代相傳的「五十盤天劍」演化而來,自行改良增減,變為了六式,每式十招,湊成了甲子之數,再融匯天池快劍進去,端的厲害無比。婁之英見他招數奇快,果真是出手如電,瞧起來令人眼花繚亂,忙奮力揮動鐵棍抵擋,可他初學上善經未久,這是第一次拿來和絕頂高手對決,如何能夠應付自如?幾次都險些被對方戳中,總算冷懷古心中有所忌憚,六分用來對敵,還有四分則在警惕屋內的高人,生怕對方突然竄出突襲,否則若真全力施為,婁之英非脆敗不可,饒是如此,他仍支撐的十分勉強,七八招中也還不上一手,斗將下去,只怕再有十餘招便要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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