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七百五十九章問候你全家
對不起,沒聽到,你說什麼?
當趙恆一腳踹飛司徒寒還拋出這樣一句話時,走進來的眾人都止不住震驚,趙恆這是毫不留情的打臉啊,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但這個規則到了趙恆手裏卻不好使,他完全不在乎面對的是誰。
他甚至不在意自己身處哪裏,他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雖然司徒榮他們早聽過趙恆不少囂張跋扈的事,可第一次見到卻依然震撼不小,那批風韻少婦更是張大了嘴巴,宛如被強.暴過的河馬。
數秒之後,反應過來的眾人神態各異,司徒貴一批人有點幸災樂禍,冷艷女人她們憤怒的連連跺腳,其餘家族骨幹則惱怒趙恆猖狂,在司徒花園撒野不給面子,倒是司徒榮臉上沒有情緒欺負。
他還伸手攔住勉強站立的司徒寒。
趙恆扯出一張紙巾擦拭雙手,隨後腳步平緩向司徒榮走去:「大少爺,很不好意思,趙恆昨晚解救司徒夫人時過度耗力殺敵,導致受了一點內傷也讓耳朵轟鳴,所以剛才沒有聽到你說的話。」
在全場眾人微微一怔想起趙恆對司徒的恩義時,趙恆正把手中紙巾彈飛到司徒榮的面前,笑容依然一如既往的旺盛:「司徒大少,你現在不妨把話再說一遍,這麼近的距離,我可以聽清楚!」
「趙恆,你這混蛋!」
司徒寒喝出一句:「裝瘋賣傻?找死?」
他下意識向趙恆衝過去,趙恆的一大耳光和踹出一腳,不僅讓他耳朵和腹部生出疼痛,還一把打掉他多年積累下來的威望,如果不找回一點彩頭,只怕會被兄弟子侄恥笑,當下拳頭很是辛辣。
趙恆沒有出手,只是踏前一步,也就這一小步,他橫生出一股子勢如破竹的攻擊性,不加掩飾,凌厲而張狂,一直觀察趙恆的司徒大少身軀驟然繃緊,眼神暴戾,似乎嗅到一抹說不出的危險。
司徒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衝到途中硬生生停滯腳步,他跟司徒大少一樣,嗅到叢林野獸一般的氣息,也許再上前一步就可能橫死,他目光訝然望着面前的趙恆,似乎想不通對方哪裏這架勢。
風韻少婦她們則面面相覷,不知道睚眥必報的司徒寒為什麼要停下來,趙恆微微眯起眸子,無視四周複雜的眼光,保持着如虹氣勢,他看了看司徒寒一眼,淡淡拋出一句:「退後,不然死。」
舉手抬足間,霸氣十足。
已經發出短訊的王秋葉站在門口,一臉無可救藥的崇拜,作為喜歡趙恆的女人,趙恆此時那種鋒銳不可擋的侵略性,能讓她有種異樣安全感,還有,快感,不過隨後又希望司徒夫人早點出現。
司徒寒儘管感受到趙恆的陰狠氣息,但眾目睽睽之下哪能輕易退後?傳出去可就丟死人了,趙恆沒有再出聲說什麼,只是站立原地,眸子眯起,更加緊密,死死盯着身前不足三米遠的司徒寒。
司徒寒拳頭緊握臉色發青,仿佛隨時都會主動出擊一般,眼神愈發凌厲兇悍,趙恆冷眼看着他,很平靜的對視,對峙,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兩人一動不動,眾人全面面相覷,有些錯愕。
誰都沒注意到的是,司徒寒原本凌厲的眼神中,似乎出現了一絲別的東西,越來越明顯,司徒貴能夠辨認那是畏懼,「退後!」趙恆依舊淡然冷漠,伴隨着話語,整個人身軀又向前邁了一步。
氣氛微微沉寂,然後,讓所有人震驚的畫面出現。
號稱司徒大少左膀右臂的幕僚司徒寒,竟然真的後退一步,又退了一步,嘴角不受控制的牽動,司徒大少,他身後的幾個手下,五六名風韻少婦,數十名家族骨幹以及司徒貴,全部面色狂變。
中邪了?見鬼了?
司徒寒一退再退,連續七步,撞到背後同伴的時候才猛然驚醒,這位現身時牛哄哄的大少幕僚,霍然抬頭,盯着再也沒有動作的趙恆,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會退後。
「滾吧!」
趙恆看了司徒大少一眼,語氣狂傲的笑道。「如果換個場合,今天你們沒一個人能活着離開,你很幸運。」司徒大少臉色凝重,不言不語,司徒寒臉色變幻,想要發飆卻被司徒榮伸手制止。
連續兩次被當眾打臉,這時候再動手就落了下乘,司徒榮望着趙恆一笑,打破沉悶的氣氛:「恆少,果然名不虛傳,手段很辣,氣勢不凡,就憑你剛才那分威勢,天底下就沒幾個人能媲美。」
「不過在我的地盤教訓我的人,你不覺得自己太猖狂嗎?」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笑意,甚至他都懶得跟對方虛與委蛇:「司徒大少,不要扯虛頭巴腦的東西,這裏是司家族的地盤,我承認,但你不是司徒家族主事人,我是否猖狂不是你司徒榮能決定。」
趙恆眼裏湧出一抹玩味:「司徒先生曾跟我聊過五次,每次都握着我的手殷切告知,希望司徒家族有事的時候,我能伸手扶持一把,出現家族敗類的時候,我能夠幫着剷除,讓它走到更遠。」
聽到趙恆大言不慚成為家族攝政王,司徒榮不置可否一笑:「恆少,你說的話很是動聽,但我清楚老爺子不會請求外人,家族的危險和難題,司徒成員會解決,我也相信我們可以熬過難關。」
他手指一點自己:「難道你認為我無法捍衛家族利益?」
「你會解決?」
在不少家族骨幹點頭贊同外人不得干涉司徒內務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從門外清晰傳了過來:「老爺子在天龍別墅被殺的時候?你在哪裏?昨晚我被亥豬他們差點轟成渣的時候,你在哪裏?」
「如果不是趙恆,我現在已成屍體。」
在風韻少婦她們身軀一震的時候,一身長裙的司徒夫人領着司徒燕走了進來,臉上揚起一抹冷艷直接面對司徒榮:「家裏連續遭遇重大變故,差一點就群龍無首,你做過什麼捍衛利益的事?」
司徒夫人聲音清冷:「你家第一件事,不是自己去老爺子靈堂前上香,而是聚集整個家族骨幹去拜祭,你這是盡孝還是作秀?上完香後,你不是召集大家對兇手討回公道,而是跟四少對抗。」
「你是想振奮人心,還是展示你的實力。」
全場下意識沉寂下來,司徒夫人多年來的威望讓他們變得恭敬,而且有理有據拋出的兩點也多少讓人窺探到司徒榮的野心,想到這對夫妻爭奪家族掌控權,他們就變得頭皮發麻避免捲入事端。
「小冰,你想多了!」
司徒榮臉上沒有半點慍怒和不滿,相反發出一陣哈哈大笑上前:「我帶大家上香不過是想顯得莊重罷了,畢竟老爺子喜歡氣勢宏大的場面,我跟四少玩對抗,也純粹是想提高大家低落士氣。」
他坦然迎接司徒夫人冰冷目光,挺直胸膛落落大方回應:「唯有讓大家從悲傷中走出來,我們才能更好對付敵人,而且敵人現在還不明朗,雖然昨晚是亥豬攻擊你,但不代表周氏殺了父親。」
司徒貴踏前一步,低聲喝出一句:「大哥,你胡說什麼?大嫂去向周二小姐問罪,對方卻毫不猶豫對大嫂下手,還殺掉我們數十名兄弟姐妹,如果不是周氏殺掉父親,他們至於作賊心虛嗎?」
司徒燕也是一挺上身,吐字清晰的拋出一句:「就算父親不是周氏殺掉,他們襲殺大嫂沒有水分吧?這足夠讓我們對他們開戰,難道你要我們吞下這惡氣?那只會讓周氏得寸進尺襲殺我們!」
「總是需要證據的!」
這次沒等司徒榮開口說什麼,冷艷女人站在他的身邊冒出一句:「沒有證據,隨便咬定周氏對老爺子下手,那可是不公,也是對老爺子不敬,他要的是真正兇手,而不是隨便丟出的替罪羊。」
在眾人把玩味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冷艷女人又紅唇開啟:「早上回紐約的途中,榮哥通過副總統跟周氏主事人視頻對話,對方用人格保證,老爺子絕對不是周氏下手,周氏被人陷害的。」
「你們相信兇手的話,卻不相信自己人的判斷?」
司徒貴臉色陰沉下來,盯着大哥和冷艷女人喝道:「正如五妹所說,哪怕老爺子不是周氏所殺,亥豬昨晚帶精銳攻擊大嫂沒有半點水分,如果不是趙恆及時出手,大嫂現在已經被他們殺掉。」
「一個外人生死,跟司徒家族何關?」
冷艷女子冷哼一聲:「她都不是司徒家的人了。」
此時,趙恆上前一步,看着不可一世的女人笑道:「沒錯,司徒夫人不是司徒家的人,但你卻還是杜家的人,對了,剛才金格格給我傳來一條短訊,她要我向葉小姐問好,她還問你全家地址。」
「她想要問候你全家!」
趙恆淡淡開口:「華盛頓大道九十八號?」
冷艷女子臉色瞬間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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