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霸道帝少惹不得
夏初初被這樣的陽光給晃醒了。
刺眼的陽光讓她即使閉着眼睛,眼前都是一片紅。
她翻了個身,嚶嚀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醒來了。
一醒來,看着天花板,又看了看身邊睡得正好的男人,夏初初的記憶,就開始全部湧入大腦了。
昨晚……
放縱了。
真的是太放縱了。
夏初初想要起身,結果她剛剛一動,一身就酸痛不已,完全讓她承受不住。
她想要自己下床,悄悄的離開,看來這個想法,是不能實現了。
怎麼會這麼痛啊……
昨天晚上,厲衍瑾他……他也太不走知道節制了,要了她那麼多次。
夏初初抬頭,看着他。
他還在睡覺。
雙眼緊閉,眉頭微微皺着,眉宇間,已經刻下了磨滅不了的痕跡。
這也許,是他常常皺眉,改不了的習慣,所以才會留下這樣的一道皺紋吧。
想一想……
他已經不在年輕了,三十多了。
夏初初看着他的五官,仔細的打量,從眉毛,到眼睛,睫毛,高挺的鼻子,再到緊抿的薄唇……
再往下,就是他的鎖骨,和健碩的肌肉了。
她的男人啊……她這輩子,唯一的一個男人,也將會是她最後的一個男人。
夏初初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
這一個動作,讓厲衍瑾從睡夢中,醒來了。
他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夏初初,躺在他的懷裏,眼裏含着情意,如此的含情脈脈。
「初初。」厲衍瑾出聲,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股仿佛有魔力的磁性,「你醒了?」
夏初初的手想要收回,臉頰上飛過一抹紅暈,有那麼一點不知所措、
被當場抓包了……
夏初初的手剛一縮,厲衍瑾立刻眼疾手快的就抓住了。
「摸都摸了,也看了我這麼久了,現在想逃嗎?」
說着,厲衍瑾強勢而霸道的握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再次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了,都屬於你,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夏初初咬咬唇:「什麼叫你是我的啊……你不是我的,你是自由的。」
「我就是你的。」
她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夏初初的眼睛裏,裝滿了他,滿是歡喜愉悅,漫天星辰。
能夠和自己這輩子最愛的人,就這麼躺在床上,互相看着,笑着,真的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同時,這也是一件,很困難很困難的事情。
「你怎麼是我的呢?」夏初初還在笑,還在繼續問道,「你不是我的,厲衍瑾,你是你自己的……」
「不,我就是你的。」
夏初初依然笑,只是,她笑着笑着,這眼睛裏,忽然就流下了淚水。
厲衍瑾看到她的眼淚,愣了一下,隨後神情就變得無比的慌亂了。
「初初,你,你怎麼……哭了?」
「是嗎?」夏初初問道,「我哭了嗎?」
「是的。」
夏初初抬手,想要自己去擦一下眼淚,但是,卻被厲衍瑾先一步,給擦掉了。
「別哭。」他說,「你這樣的話,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只能陪着你,一起哭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眼淚忽然說來就來。」
夏初初眼眶已經紅了,眼睛裏滿是淚珠,只要稍微一眨眼,動一動,那眼淚就會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
「不哭。」厲衍瑾柔聲的安穩她,「如果哭的話,那就不好看了。我想每天早上,都看見漂亮的你。」
夏初初再也忍不住,低下頭去,埋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了起來。
她難受。
這心裏,難受得讓她快要死了一樣。
痛啊。
這麼多年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從當初的愛情里跳出來,放下了。
可原來,可其實,她從未放下過年少的愛戀。
她怎麼會不愛厲衍瑾啊……
怎麼可能。
厲衍瑾緊緊的抱着她,聽着她壓抑的哭聲,感受到她的淚水打濕了自己的胸膛……
見她這樣,他的心裏,也非常的難受。
「不哭了,初初,不哭……」
「你再哭的話,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哭了。」
「初初,你有什麼話,你就跟我說。我現在就在這裏,你不要再憋着,悶着,委屈你自己……」
「初初……」
好一會兒,夏初初的哭聲,才慢慢的停止。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麼。
就是想哭,她的鼻子酸酸的,眼淚也控制不住,簌簌的就往下掉。
難受啊。
真的很難受。
「初初啊。初初。」厲衍瑾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怎麼辦才好……」
夏初初止住了哭聲,然後,緩緩的抬頭。
她的眼睛已經徹底的哭紅了,像是一隻兔子似的。
半晌,她才說道:「厲衍瑾……我們,當做昨天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吧。」
這句話一說出來,厲衍瑾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初初……」他愕然的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為什麼好端端的,你要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因為……」
因為什麼?
夏初初自己也說不清楚。
她只知道,她和厲衍瑾在一起,是錯的。
這個想法,已經在她腦海里很多年了,她改變不了。
即使昨天晚上,她一時衝動放縱,沒有忍住心裏翻湧的情意,和他上了一次床,但……
但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兩個人在一起後,會發生的那些事情。
她沒有勇氣。
「因為什麼?」厲衍瑾問道,「初初,你繼續說啊,你接着說啊!」
半晌,夏初初回答:「沒有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就要讓我當做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初初,你這樣,有多傷我的心,你明白嗎?」
「我們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啊,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們不能。」
「為什麼不能?如果以前,你還能說,我們有血緣關係,不能。可是現在,這個最大的阻礙,已經被剷平了,已經不是阻礙了!」
夏初初不說話,保持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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