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過去,比在這裏待着強。不然,夏天就真的會出事了。」
剛剛傅井然的話,厲衍瑾也全部聽到了。
顧炎彬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明明知道傅井然會對他身邊的女人不利,他還要靠近夏初初,還要想和夏初初再有結婚的可能。
這不是把夏初初往傅井然的虎口裏推嗎?
而且除了顧炎彬自己,誰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然,厲衍瑾還能多派些人,保護好初初和夏天。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只求能順利的把夏天給救出來。
慕遲曜看着厲衍瑾離開,也準備跟着走,但是……
他轉身看着言安希:「你……」
慕遲曜才說了一個字,言安希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不要留在這裏!」
「那邊危險,隨時會出現突發情況。」
「我知道啊,可我還是要去。」
「危險,你聽不懂嗎?」慕遲曜難得的對言安希說了重話,「你就留在家裏,這裏最安全,你保護好你自己,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最安全啊!你要是把我單獨留在這裏,你不擔心?」
言安希這麼一說,慕遲曜都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他是該心軟呢?還是該說她一頓?
言安希順勢纏住他的胳膊:「我要去,我知道危險,可是我會緊緊的跟着你,不讓自己出意外,也不會讓自己成為你的累贅。何況,你
們都沒有我懂初初。」
慕遲曜卻說了一句:「誰最懂初初,還不一定啊……」
「啊?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比我還懂?」
「算了,你跟着去吧。」慕遲曜拗不過她,「但是,記住,你——」
「我知道我知道,快走吧,不然跟不上厲衍瑾他們了。」
慕遲曜牽着言安希的手,也離開了厲家。
經過顧炎彬身邊的時候,慕遲曜看了他一眼。
顧炎彬從裏面看出了不屑。
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顧炎彬一個人已經無法收場了。
不是每件事,顧炎彬都能這樣的稱心如意。
也不是每件事,顧炎彬都能成功的笑到最後。
他狠狠的一拳砸向了桌子。
難道,他每次都要敗在傅井然的手裏,每次都要被傅井然給牢牢壓制着?
他不甘心!不可能!
有慕遲曜和厲衍瑾,再加上他,這一次,傅井然絕對不會再有勝算的!
顧炎彬來不及多想,跟了出去。
車子往厲家外駛去,匆匆忙忙,揚起一路的灰塵。
*
城郊。
慕城西邊,有座較為有名的山,風景優美,非常適合居住。
大部分有錢人,都在這裏買了別墅。
所以這邊,也算是富人的休閒區。
根據傅井然撥出來的電話的無線電,警方鎖定,在這區域。
厲衍瑾趕到的時候,區域已經在越來越縮小了。
他望着不遠處成片的別墅區,淡淡的說道:「看來,傅井然一直在等我們找到他。」
「是嗎?」
「嗯,不然以他的頭腦,不會這麼傻,讓我們能這麼快的就找到他的。而且,這個地方,他也無法逃,只有一條上山的路。」
夏初初不說話了,眨眨眼,精神一直都處於高度緊繃中。
眼看着,範圍越來越縮小,那一片一片的別墅區,也都被一座一座的排除,再不久,就要找到傅井然了。
在這個時候,夏初初的手機,卻受到了傅井然發來的短訊。
門牌號!
傅井然直接把門牌號發了過來!
夏初初顫聲問道:「小舅舅,我們……是現在過去嗎?」
厲衍瑾當機立斷的說道:「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夏初初看着他這樣,心裏也陡然升起了一絲希冀。
有他在,她就不害怕,因為他無所不能。
即使,他的腿在車禍後,還沒有完全的恢復。
但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魅力。
慕遲曜和言安希,也緊跟其後。
顧炎彬在最後面,臉色鐵青,他不能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他的直覺,非常的不好。
很快,厲衍瑾就根據門牌號,找到傅井然所處的那座別墅。
高牆四起,電網,惡犬,保鏢。
傅井然的自我防護措施,還是做得不錯的。
「就是這裏。」夏初初說,「和傅井然發來的門牌號一模一樣。」
她着急的往裏面望着,迫切的想要看到夏天的身影。
厲衍瑾轉過身去,一眼就找到顧炎彬,淡淡問道:「你來過這裏嗎?」
顧炎彬搖頭。
「他怎麼會來過這裏?」傅井然的聲音忽然響起,帶着掌控一切的勝利,「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擺脫我,這次,我想也不會例外。」
所有人抬頭看去,只見傅井然站在二樓的陽台處,穿着襯衫加背心,黑色長褲,有那麼一點復古風。
「是你,對,就是你!」夏初初看着他,「你攔過我幾次,你為什麼不抓走我?你為什麼要對夏天下手?」
傅井然笑道:「你最重視誰,我就抓誰,這個邏輯,沒問題吧?」
「夏天呢!夏天在哪裏?我要見她。我願意拿自己來換她!只要你放了她,我現在就……」
傅井然打斷了情緒激動的夏初初:「我是說過,拿你來換夏天。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夏天,我是不會放的。」
夏初初指着他怒罵道:「你對一個孩子下手,你算什麼人?你是畜生!」
「你儘管罵,罵得越惡毒越好,我看看你能罵到什麼時候。」
厲衍瑾伸手攬過夏初初,把她護在身後:「你別激怒他,夏天在他手裏。」
夏初初咬牙,回頭狠狠的瞪了顧炎彬一眼。
傅井然又朗聲喊道:「顧炎彬,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我給了你的驚喜,你還滿意嗎?」
顧炎彬臉色鐵青:「你非要毀了我是嗎?」
「對啊,看你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我非常的有成就感。怎麼樣,被心愛的女人,痛恨着的滋味,是不是不好受啊?」
「你放了夏天!我們兩個之間的恩恩怨怨,我們兩個單獨算!」
傅井然皺眉:「你當我是傻子嗎?現在我手裏有籌碼,我卻要把籌碼給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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