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如果我從那裏跳下去
「不除。杭州19樓濃情 」慕遲曜,「留他一口氣就行,其餘的,讓他們去辦。」
管家恭恭敬敬的應了,轉身去執行了。
慕先生的意思,其他人可能不明白,但是管家是非常清楚的。
別弄死就行,十八般酷刑要讓慕天燁嘗個遍,卻又不能以死來解脫!而是要一直生生的受着!
只有讓這樣慕天燁這樣的生不如死,受盡折磨,才能解慕遲曜的心頭之恨!
言安希送言安宸回房間,然後回到客廳,發現慕遲曜還在那裏站着。
她一愣:「你怎麼還在這裏?」
慕遲曜淡淡的回答:「等你一起。」
言安希頭:「那,上樓吧。」
兩個人之間,其實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沒有先破。
這樣的相處,其實最是煎熬,因為永遠不知道情緒會在什麼時候爆發。
就在這個時候,陳航卻忽然急匆匆的跑進了客廳,上氣不接下氣:「慕總,太太,出事了」
慕遲曜和言安希的腳步,都同時停了下來。
言安希好奇的看着陳航,不知道是是發生了什麼事。
慕遲曜眉頭一皺:「這麼急急忙忙幹什麼?」
「慕總。杭州19樓濃情 」陳航大口的喘着氣,「剛剛,剛剛監獄那邊傳來消息,秦蘇,自殺了!」
「什麼?」驚叫出聲的,卻是一邊的言安希。
陳航頭:「是的,太太,是自殺,法醫已經鑑定過了,現在估計已經送去火葬場了。」
「秦蘇她」
言安希卻不知道要什麼好,秦蘇就以這樣的方式,死了。
二十年牢獄之災,秦蘇還沒開始,算起來才不過短短的十幾天,秦蘇就已經受不了了嗎?
慕遲曜看她這個模樣,一陣心疼:「和你無關,你不要多想。」
他就怕她胡思亂想的,心裏又堆積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然後影響心情,讓抑鬱症加重。
「怎麼可能和我無關呢?」言安希喃喃的,「秦蘇死了,是,她是罪有應得。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錯,錯的是她。」
言安希低下頭去,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明白嗎?你不需要因為她的死而背負什麼,你沒有錯,也和你無關。」
慕遲曜低低的在她耳邊,開導着她。
然後,他順便抬頭,瞪了陳航一眼。
陳航默默的懺悔,完了,他嚇到慕太太了,慕總肯定要跟他沒完了。19樓濃情 19luu.
可是事情緊急啊,秦蘇死了,要怎麼處置,還是得慕先生來安排啊!
言安希頭:「這些我都知道,我不是為秦蘇的死而惋惜。就是我也不清楚,反正心情很不好」
慕遲曜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沒事,有我在。」
着,他抬頭看向陳航:「還站在這裏幹什麼?死了就死了,死不足惜。」
秦蘇是害死他和言安希的孩子的兇手之一,死,也不能饒恕。
秦蘇死了,慕天燁永無翻身之地,何淺晴也不見蹤影了。
這些人,一個個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一直到回房,言安希的情緒,都還是十分的低落。
她總覺得,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心裏空蕩蕩的,她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
孩子的死,真相大白了。
她的冤屈,也洗刷了。
言安宸現在一天比一天健康,不用她擔心了。
慕瑤也和瀋北城在一起了。
初初和她的舅舅厲衍瑾,也許有情人,終會成眷屬的。
慕遲曜也不再對她冷若冰霜。
好像,這一生,就這樣圓滿了。
言安希心裏如同破了一個大洞,空空蕩蕩的,能漏進來風,吹得她拔涼拔涼的,從頭涼到腳。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她想要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想解決的事情,也都解決了。
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
言安希看了慕遲曜一眼,他側身站着,正在扯領帶,側臉輪廓剛毅,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讓人看着就着迷。
可是言安希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波瀾,看着靜謐的臥室,她心裏越來越平靜。
平靜得可怕。
她又把目光慢慢的轉移,移到了窗戶上。
主臥里裝着兩扇巨大的落地窗,外面就是陽台,窗簾還沒有拉,隱隱能看見外面的路燈。
「慕遲曜」
她忽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慕遲曜轉頭,把領帶丟在沙發上,快步的朝她走來,握住她冰涼的手:「怎麼了?手一下子這麼涼?」
言安希卻只是笑:「慕遲曜,你如果我從那裏跳下去」
她話還沒完,手一下子被他攥得發緊,很疼很疼。
「言安希!」
慕遲曜的聲音頓時緊張起來,還帶着一慌亂。
是的,他也慌了。
「言安希,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
她看着他緊張又慌亂的樣子,眨了眨眼:「我知道啊。我就是在問你,我該不該跳下去。」
言安希得輕描淡寫,好像就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
慕遲曜卻被她嚇得不輕。
他手上的力氣也不自覺的越來越大,緊緊的攥着她的手:「言安希,不許這樣的話。」
「我是認真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我已經沒有牽掛了,什麼事都完成了,好像活着,和死了,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何況,活着還太麻煩。
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想了。
慕遲曜什麼都不再,一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言安希,你要好好的活着,你必須要好好的活着!」
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死,包括他。
但是,唯獨言安希,不能有事。
他這麼愛如生命的女人,必須要看盡人世間千姿百態,白髮蒼蒼,笑着老去,再入黃土。
「我也想活着,可是好像,活着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一了百了。慕遲曜,你是不是?」
「不,不。」慕遲曜緊緊的抱着她,埋在她的脖頸里,嗅着她秀髮上的清香,「活着很好,言安希。」
她笑了笑,笑聲很輕,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刺痛着慕遲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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