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浩一路來到了幾經拓寬河道後的深水碼頭,現在這裏的情形已經是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城鎮一側向着河面伸出五十條長長的棧道插入湖中,每一條棧道兩旁都停滿了大大小小的貨船。
哪怕現在已經是地球上晚上九點左右的鐘點兒了,這街面上還是來來往往全是水手船員、碼頭裝卸工和商人。
王永浩不明白自己這太陽城怎麼會有這麼多商人來往。
哪怕確實是在整個大陸的交通樞紐中心上,也不至於到了夜裏九點多鐘,還是一副忙碌的樣子。
無數的船隻進港,出港。
無數的人下船,上船。
大量的碼頭工人等待着卸貨,又有無數的貨物送到碼頭的倉庫,運上這一艘艘的貨船。
那景象讓王永浩一時間都忘了要去找那群學徒了,流連於這一個世界級大港口給他這個「土著」的震撼。
而且像他這樣愣住的還真不是他這一個人的個案。
不少坐船入港的商船客船上也有很多像他一樣愣住的,以至於港口的燈塔上專門有人用大喇叭指揮愣住的船不要阻礙交通。
也正是吶喊聲讓王永浩回過了神,同時注意到了路面上可不僅僅是以上的幾種人還有一種攜帶武裝的人。
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傭兵。
雖然說王永浩身上穿了一身兒可以說肉山前期頂級的鎧甲。
但實際上這滿大街都有的接受僱傭的傭兵里很多人穿的不照他差。
而且敏感的王永浩可以看出這些傭兵的身上血腥味兒很重,顯然都是經過殊死戰鬥,而且是剛剛就經過頻繁戰鬥沒多長時間的人。
看來他這一個貿易充沛的良港。這個大陸的中心,這座太陽城的周邊商道上並沒有那麼的安全。
不過他既然已經完全放權作自己高高在上的神,那麼就不必在乎他們究竟是怎樣操作的。
至多就是在手下人做不到的時候出手幫忙而已,比如現在。
真正站在這個以紫黑色地牢磚修建的法師塔前的時候王永浩感受到了來自即將突破成為次神的傳奇巫師列夫曼的敬意。
這座法師塔的高度,就是表明敬意的方式。
正常來講,一個法師可以把自己的法師塔建立的願意多高就多高。
而早就在伯國首都擁有法師塔的列夫曼法師確在王永浩建立了神廟後將法師塔搬來了這太陽城城外。
這並不僅僅是為了離太陽城近一些,更多的是在表示尊敬。
而且這法師塔明顯坐落在一個人工挖掘的盆地中,明顯比正常的太陽城附近的地平面要低很多。
而就這樣,這座法師塔居然還是微妙的比王永浩的神廟矮了十米左右。
這不是尊重是什麼?
不等王永浩真的走到這法師塔門口,就看到那一群學徒已經素手而立的在那裏等待着了。
顯然是從老財頭離開他們就聽到消息在這迎接了。
王永浩走了過去,那群人中之前和王永浩見過面的一男一女兩個學徒立刻帶頭撲倒跪迎。
「見過我主【太陽神】浩冕下,願您亘古長存、威耀萬方。」
「見過我主【太陽神】浩冕下,願您亘古長存、威耀萬方。」
兩人帶着頭一喊,後面這50多個學徒,全都齊聲問安。
這一下弄得王永浩可就有點不得勁了。
到不是他不習慣被人跪拜,天神廟門口一大群人,分早中晚三波來跪拜禱告。
甚至有不遠萬里從別的大陸坐船過來就為了上他神廟門前磕個頭的都屢見不鮮。
他不是沒被人磕過頭,是沒被巫師磕過頭!
巫師是沒有信仰的,或者說巫師沒有固定可描述的信仰對象的。
哪怕是魔法女神自稱魔法之母,在巫師看來也就是一個先達者,和他們一樣走在研究魔法與奧數的道路上先行一步的人。
巫師信仰的是一種不可名狀的精神,意志,魔法與奧數。
反正這一群名稱叫個巫師學徒,實際上都是單拿出來得被貴族敬為上賓的巫師們跪天跪地跪太陽跪月亮都不該跪他。
當然,如同這月亮指的不是克蘇魯一樣,這太陽也說的不是他王永浩。
可這群巫師就就跪了,還稱他為主!
這讓王永浩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倒不是這幾個巫師能對他帶來什麼傷害,或者這種行為引起的仿效作用會在給他造成什麼詆毀。
只是讓王永浩覺得他現在有些膨脹了,膨脹的這些最相信真理與哲學的人都開始臆想他們認為他所喜歡的,是他所喜歡的了。
說的可能有點複雜,說白了就是他王永浩最近的表現看,現在有點兒狂。
狂到什麼程度?狂到讓這些最冷靜最理智的人都認為他們只有這麼跪着王永浩才能覺着得勁兒。
再加上之前老財頭的態度變化,總體來說,讓王永浩覺得可能最近他的行為帶來了這種不好的影響和效果。
就算這樣,他也沒主動讓這些人站起來或者解釋什麼。
在王永浩看來,跪是你們通過自己的主觀臆想跪下的,那他就沒必要非得讓他們站起來說話。
「你們的導師現在在閉關?」
「是,尊敬的神祇英明無比,洞察一切,我們的老師您最忠誠的僕人現在正在閉關……」
這番話聽的王永浩這個不得勁兒啊。
說話的這個男的,王永浩已經記不得他叫什麼了,在兩年前王永浩剛剛跟着列夫曼混的時候就見過這個人。
當初的愛丁頓伯國宮廷法師團雖然名義上是一個法師團,實際上,每一個人都在不同的地方待着。
所以王永浩一共也就見到過列夫曼的四個學生,這個人是其中一個。
因為這人性格高傲,王永浩當時還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嗯哼法師」。
在王永浩剛剛跟隨列夫曼學習的那段時間裏,正好這個嗯哼法師遇到突破的瓶頸回到列夫曼身邊學習幾天。
在那短短的幾天的接觸過程中,王永浩就沒聽過這人跟他說一句人話。
因為無論王永浩跟他說什麼,或者別人跟他說什麼……除了列夫曼法師之外的人跟他說話,只能得到一個回應,嗯哼。
而現在這個曾經的「嗯哼法師」正一臉無比燦爛的笑容對着地面,視線甚至只能停留在王永浩的鞋尖前方三公分。
甚至哪怕看到了王永浩的鞋,都是一種無比的褻瀆,一種不可饒恕的瀆神行為。
也許在這嗯哼法師看來,這樣才是的神想要的狀態,才能符合神的想法。
反正王永浩跟這些人是真沒話,這種情況下,是多跟他們說一句話,自己心裏都膈應。
王永浩趕緊將那套「小作坊式」配合煉金跟他們說了就直接消失了。
就好像哪怕在聽他們說一句話,呈現在文字上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
「什麼人啊這是!」
永浩鎮和瞭望旅舍之間的一處被人工破開的山體上,王永浩坐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情。
這群巫師算是給他「傷了」,而他身上的鎧甲卻沒辦法幫他「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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