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鳥朝鳳是唐佑的最強神通,只聽見他將這玉簫握住,放到唇邊,輕輕一吹,一縷簫音響起,從簫孔之中飛出無數道霞光,化為鳳凰、孔雀、大鵬、火鴉等各種靈禽,向瓊娘飛了過去。
瓊娘飛劍斬去,先斬了兩頭靈禽,但這靈食實在太多,瞬間便將她裹住。唐佑暗呼一口氣,這瓊娘還真不好鬥,以元嬰初期的修為,居然能與自己鬥了這麼久。
一旁的雪盈見了,嬌叱一聲,那星月帕便飛出,灑下道道霞光,雪毅與雪玲則直接變身為雪玉鳥,噴出兩道寒流。他們兩個進階至真丹期後,嫌法寶的威力不足,便直接用本身的神通來攻敵。
巨震過後,流光四散,露出瓊娘的身形來,卻是絲毫無傷,反觀那唐佑卻是臉色慘白,原來瓊娘四人聯手,實力已經遠在他之上,因此他受到反噬,雖然沒有受傷,但也覺得氣息不暢。
唐佑剛才那一擊,已經試出單憑雪盈一人,他都未必有獲勝的把握。他一咬牙,說道:「這可是你們逼我的!」
說完,他向腰間一拍,飛出一個三寸多高的鐵人。這個鐵人飛到空中,雙目射出一道霞光。
這霞光迎面而來,瓊娘等四人只見眼前霞光萬道,自家的靈識耳目什麼也察覺不到,同時又覺得全身一緊,竟然避無可避,只得祭出法寶,或施展神通迎了上來。
&不得!」空中傳來一道語音。接着,一柄百餘丈長短的巨劍搶先迎了上去。一陣天崩地裂般的巨震過後,那道霞光與巨劍同時消失不見。空中則出現一個白衣男子,一臉肅穆。
瓊娘一見這白衣男子,面上露出狂喜之色,叫道:「子平,你回來了。」
那唐佑一聽,便知道來者是當年在兩宗大比中大露光芒的杜子平,這時又瞧了杜子平一眼,發現修為居然已經是元嬰七層,絲毫不弱於自己,而且剛才還架住了那鐵人的一擊,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
原來杜子平在兩界嶺花了三十年的時間將修羅聖體修煉到大成地步,傷勢痊癒,哪知由於這修羅聖體令他肉身更加強悍,居然令化龍訣大漲,一下子突破到了元嬰七層。之後,他又將那勾魂神君的七十二口飛劍的器靈融入斬龍九劍當中,並將那七十二口靈劍劍氣,盡數吸納至體內,斬龍訣也突破到了元嬰七層。
由於修為達到元嬰後期,那天罡地煞血獸變融入了三絕真人的殘魂與精血,這時隱藏其中的潛力也爆發出來,令其化血與冥王訣也達到了元嬰七層。
接着他又將白玉璽與天王璽融入大力金剛印,重新修煉了一下那三門佛門神通,又將三絕真人留下的赤血幡與他的赤血攝魂幡融為一體,卻也達到了靈寶。隨後,他又花了十年的時間鞏固了修為,這才離開兩界嶺,屈指算來,已經有一百三十二年了。
他剛回到這裏,卻發現唐佑施展那鐵人與瓊娘四人動手,他一見這鐵人的威力,便知道瓊斯娘四人絕對招架不住,忙出手擋住。
那唐佑暗道:「這杜子平似乎比傳聞更為了得,這鐵人乃老祖宗傳下來之物,方才那一下,已經接近步虛期修士的一擊了,怎麼會讓他擋下?」
杜子平也暗自驚訝,這斬龍九劍融入那勾魂神君飛劍的器靈之後,威力極盛,這一擊居然平分秋色。
他目光何等銳利,早已經瞧出這唐佑雖然是元嬰後期的修為,但根基不牢,實不足畏,只是這鐵人太過了得,想必是背後有人支持。
他臉色一板,冷冷地瞧了唐佑一眼,那唐佑正欲開口,卻見杜子平伸手一抓,唐佑大駭,急忙將玉簫祭在身前。
哪知杜子平這一抓根本不是針對唐佑的,只見空中出一隻丈許大小的手掌,一把便將血煞魔屍抓起。
那血煞魔屍旁邊的兩個中年大漢,卻祭起兩柄大錘,向那巨手擊去,只聽得轟的一聲,這兩柄巨錘倒卷而回,正擊在這兩個大漢的胸口。這兩個大漢大吼一聲,身體跌出十餘丈外,口噴鮮血,掙扎不起。
那唐佑一見,更是駭然,這兩個中年大漢雖然修為都是金丹九層,但身上也有那唐靂贈予的護體寶物,普通的元嬰期修士根本傷不了他們,哪知杜子平都沒有動手,只憑反震之力,就讓這兩人身受重傷。
杜子平將血煞魔屍提回,右手在它身上一拍,那血煞魔屍躬身道:「主人,你回來,我給你丟臉了。」
唐佑暗道:「這封禁血煞魔屍的手段是我唐家的秘傳,這杜子平怎麼一下子就破解了?」
杜子平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
那血煞魔屍道:「這位唐佑今日來約瓊娘與雪盈賞梅,瓊娘與雪盈不肯,便打發我前來陪同。這位唐佑公子心中不爽,本來我正要回去,哪知他手下有一個冷嘲熱諷,小人一時不忿,便也他爭執起來,結果就動上了手。」
杜子平道:「然後呢?」
那血煞魔屍道:「我本想勝過他就可以,哪知這人實力不弱,鬥了好久,才佔了上風,用噬血魔光終於將他擊敗,由於這位唐公子還是雲海門中人,因此我沒有傷那人。我以為此事就此結束,哪知那人卻偷襲於我,我一怒之下,便把這人打傷,發覺此人精血中還有大量靈力,想必是服用靈藥太多之故,對我也是大補,便將他吸噬個乾乾淨淨。」
杜子平道:「然後這位唐佑公子便出手了?」
那血煞魔屍道:「不錯,小人無用,被他制住,丟了公子的臉。」
杜子平道:「你敗在元嬰後期修士手中,也算不上丟臉,等你到元嬰後期時,這位唐佑公子只怕還不是你的對手呢。」
那唐佑道:「杜子平,你可知道,這唐橫兄弟三人是我唐家老祖宗唐靂賜下的?」
杜子平還真不知道這唐靂是何人,便將目光轉向瓊娘等四人。瓊娘會意,說道:「這位唐前輩是步虛期的高人。」
杜子平心中一動,又瞧了那唐佑一眼,說道:「適才那個鐵人便是唐前輩賜給你的吧,怪不得這般了得。也罷,看在唐前輩的份上,你只怕接下我三招,此事就此罷休。」
那唐佑大怒,隨即想道:「這人是怕了步虛期的高人,擺明就是只攻三招的意思,此事豈能這麼容易作罷?」
他昂起頭說道:「杜子平,你縱容手下,傷了我的隨從,理應向我陪罪,然後聽我發落,取得我唐家老祖的寬恕……」
杜子平不耐煩與他廢話,說道:「第一招來了!」只見空中霞光一閃,九柄飛劍化為九道細若遊絲般的劍光,向唐佑斬去。
唐佑大吃一驚,顧不得再說,將鐵人祭出。只見這隻鐵人口中噴出一道霞光,化為一個光罩,將唐佑全身護住。
只聽得一陣嗤嗤聲響,那光罩四分五裂,劍光又緩緩地滲了進來,這鐵人又噴出一道霞光,將唐佑護住,這劍光一連破了三道霞光,這才止住。
唐佑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只是驚魂未定,卻聽到杜子平說道:「果然是步虛期修士的手段,當真了得,再接我第二招。」
只見杜子平一拳揮出,空中火龍、冰鳳、水蛟、雷蟒等各種神通直撲過去。唐佑顧不得丟人,叫道:「說好是三招,你這是幾招了?」
杜子平冷笑道:「虧你還是元嬰後期的修為,居然一招之間含有多重神通都不知道?」
唐佑心中一怔,卻也明白過來。其實適才他要不是恐懼太甚,也絕不會出這種大醜,只得一咬牙,讓那鐵人再次出手。
那鐵人雙臂一揮,化為兩隻巨手,將這些火龍、冰鳳、水蛟、雷蟒等擋在外面,但見法術轟鳴,流光四散,那鐵人依舊牢牢守住。
杜子平道:「第三招!」
唐佑見這第二招的神通尚未消散,杜子平便要施展第三招,便叫道:「你住手,這不公平!」
杜子平哪裏理他,一掌虛空一按,只見空中伸出一隻巨手,化為五座山峰,黑壓壓地落了下來。正是他剛剛修成的五靈山印。
杜子平叫道:「給我破!」
只見五座山峰落到那鐵人身上,咔嚓一聲,那鐵人便碎裂開來。那唐佑臉一白,完了,老祖宗賜下的護身寶物就這麼廢了。
他想起唐靂贈予他這隻鐵人時所說,「這裏面存着我注入的法力,不過為數不多,你要記得,如果對方實力太強,這鐵人法力消耗過大,只怕用不了幾次,所以不到性命攸關之時,不要動用此寶。」
那五靈山印與第二招那些神通余勢未衰,接着便又向唐佑擊來。唐佑大驚之下,忙祭起那玉簫,化為無數道簫影。
只是他一驚之下,法力尚未用足,那五靈山印與那些神通便擊在簫影之上。轟的一聲,唐佑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飛出數十丈外,那無數簫影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被擊成數截。唐佑這件本命法寶居然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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