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名女子均身穿粉衣,容貌俏麗,修為也是不弱,已達胎動六層。杜子平心中一動,便尾隨過去。以他現在的修為,這兩個女子便是實力再強上十倍,也不可能發現得了他。
卻見其中一個女子說道:「怎麼夫人今日對這個男子如此上心?居然還要咱們到後山找什麼玄冰果。」
杜子平微微一怔,這兩個女子口中的夫人,應該就是天香仙子。這玄冰果只是一種凡人所用的藥物,對修士而言,卻無用處。它生長在冰雪之中,凡人服了,可以強體健體,還可以治療一些疑難雜症。卻不知,天香仙子要它何用?
另一個女子道:「我也覺得奇怪,這個男子雖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凡人,夫人怎麼會下這般大的力氣?她若想要這男子強身健體,隨意使個法術,或賜下幾粒低階丹藥,效果不比這玄冰果要強得多?」
杜子平聞言,暗道:「聽這兩個女子的意思,似乎天香仙子確實有採補之事,但這次卻不知為何找了一個毫無法力的凡人,這到有些奇了。」
這兩個女子,不一刻便來到後山,東鑽西走之後,來到一處山洞,只見裏面儘是瓊枝玉掛。杜子平見這裏面每顆樹上都結有幾枚雪白的果子,正是那玄冰果。
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子道:「挑幾個賣相好的,夫人見了也歡喜。」
另一個女子打趣道:「是的,那小白臉見了,也是歡喜,等夫人玩得厭煩了,也賞給你享用幾日。」
先前那個女子啐道:「全沒個正經,我看是你看上了那小白臉,想偷吃才對。」
不一刻,這兩個女子摘了七八枚,嬉嬉鬧鬧地轉身回去。杜子平心中一動,這到是一個混入留香閣的好機會。他一捏法訣,施展控影術,緊緊跟着兩人進入白霧當中。
這兩個女子進去之後不久,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且住!」那兩個女子一怔,一抬眼,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此人生得極是俊美,到是一個罕見的美男子。杜子平見了,心頭一震,此人竟然是銀魔陰子凱。
這陰子凱的修為現在已經是金丹五層,僅僅略遜於杜子平一層。只見那兩個女子道:「公子,什麼事?」
那陰子凱道:「你們二人此次採摘玄冰果,沒遇到什麼不尋常之事吧?」
那兩個女子一臉詫異,說道:「我們採摘玄冰果,非常順利,沒有遇到任何事情。」
杜子平心中一動,暗道:「這陰子凱好生厲害,適才自己不過是稍將氣息放出,便讓他發現了。」當下,他不敢大意,將靈識法力盡數收起。
陰子凱道:「我剛才發現你們二人附近有一絲靈氣波動,頗為異常。我現在用密法查一下,你們兩個別動。」
那兩個女子只得站立不動。那陰子凱取出一塊銀色圓盤,上面有一個金色箭頭。他向上打了一道法訣,只見那金色箭頭亮了起來,不住地盤旋,最後箭頭一暗,又緩緩地停了下來。
陰子凱眉頭一皺,喃喃地說道:「怎麼會沒有變化?」他又收起圓盤,又一捏法訣,兩掌冒出三寸多長的金光,繞着二女,不停地向二女拍去。
又過了片刻,陰子凱仍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適才那是杜子平稍有不慎,如今已是警惕之極,全力防範之下,陰子凱在二女身上又能發現得了什麼?
只是隨後陰子凱的雙手拍打之間,二女臉色汽漸漸變得緋紅,眼中流露出奇怪的表情,陰子凱臉上也露出一縷奇異的笑容。
一個女子呻吟着道:「公子住手,夫人讓我們快些過去。」
陰子凱笑道:「也不差這片刻,只是現在你們還想走嗎?」
另一個女子呻吟着道:「但是少夫人……」話還沒有說完,兩人身子便軟了下去。
陰子凱卻似想起了什麼,縮手道:「好了,你們走吧。」
二女又羞又急,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站起身來,匆匆地從陰子凱身旁走過。
杜子平暗自罵道:「這銀魔居然剛才就想在這裏做這種事,只是那少夫人又是誰?這銀魔與天香仙子又是什麼關係?」
他不敢停留,隨二女走入白霧深處。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女子道:「剛才好險,公子連咱們都不放過。要不是顧忌着少夫人,咱們今日躲不過去這一劫了,春見一度倒是無所謂,只是這樣一來,至少十年的修為是白費了。」
另一個女子道:「少夫人看上去端莊賢淑,怎麼會嫁給公子?」
先前那女子道:「什麼端莊賢淑?那日公子與她後面潭水旁邊,光天化日之下,便做了那種事,當時少夫人的表現,可比咱們夫人還要強上三分,只怕除了公子,別人也餵不飽她。」
另一個女子道:「公子的手段,你也不是不知道,適才我便想遂了他的心愿。再三貞九烈的女子,到他手中也會變成蕩婦。」
兩女說話之間,只見眼前出現一片燦爛如火焰的梅花,散發出陣陣的清香。在梅花叢中,有一座白玉樓閣,光彩奪目,裏面時時傳來陣陣笑聲。
兩女走入白玉樓閣,來到一間房屋前,說道:「夫人,玄冰果采來了。」
只聽見一個聲音道:「進來吧。」說完,房門便已打開,裏面擺着一張桌子,旁邊坐着一男一女。那女子肌膚勝雪,臉似朝霞,海棠丰韻,香臉桃腮,嬌媚動人,當真是一個極罕見的美人,修為居然也達到金丹九層。
這兩個女將玄冰果放在桌上,便退了出去。杜子平控影術已達到第二層,立即又隱身於那男子的影子當中。
杜子平向這女子打量幾眼上,心中暗道:「倘若此女便是天香仙子,難怪那杜夫人拿她沒有辦法。別看此女的法力是採補而來,但卻頗為精純,看來這素女神功,頗有不凡之處。」
那男子到也是一個貌比潘安的美男子,只是面色潮紅,似有病容,身上卻半分法力也無。那女子道:「衛郎,你把這玄冰果服了,可壓制你的病情。」
那男子嘆道:「連素蘭對我的病都無法根除,想來我是好不了了。」
杜子平一聽,便知此女正是天香仙子,之前,那杜夫人曾對他說過,天香仙子的名字叫做谷素蘭。只是他更加納悶,這男子得的是什麼病,居然連金丹九層的天香仙子都治不好?而且這天香仙子又為何如此在意這個男子?
天香仙子道:「衛郎,你別心急,你這病是胎裏帶來的。倘若你是一個修士,我到是有法子,只是你現在半分法力也無,無法煉化修士所服用的靈丹,因此,只能用玄冰果來壓制,等你修煉了我傳給你的功法,總有一天,可以服用靈丹,此病便不足為慮了。」
那男子拿起一枚玄冰果,叫道:「好冷。」
天香仙子道:「玄冰果本來便是至寒之物,所以才能克制你體內陽氣。嗯,這枚玄冰果也有些火候了,怪不得你有些受不了。」
說完,她輕啟櫻唇,貝齒咬下一片來,以口相就,說道:「我來餵你,便沒有這般冷了。」
那男子眼中又露出火熱之色,張嘴便接了過去,片刻之間,整個玄冰果,便下了肚。只是這男子服了這玄冰果之後,不但臉上的潮紅沒有退下,反而臉如火燒一般。只是兩人相依相偎,那男子的呼吸卻不禁粗重起來。
天香仙子察覺到了那男子的異狀,低聲道:「衛郎,這樣對你的身體很是不好。」
那男子呼吸急促,將天香仙子緊緊抱住,手伸入天香仙子的衣服之中。
天香仙子嘆道:「衛郎,等一下,我索性傳你一種雙修之法,對你的病情也有好處,只是這功法修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那男子道:「現在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只要能治好我的病就行,再說,你在我身旁,倘若有走火入魔的跡象,你難道不會救治嗎?」
天香仙子嘆了口氣,說道:「等你修為高的時候,真要是走火入魔,我只怕也是有心無力。」
那男子道:「等到了那一步,我的病應該也好了,倘若這功法太過兇險,你再傳我其它功法不遲。」
天香仙子見這男子其意也決,便口誦一篇功法。杜子平一聽,心中暗道:「看不出,這男子居然是元陽聖體,怪不得這妖婦這般上心。不過,這妖婦好毒的手段。這門功法表面是一門雙修的功法,但實際上是將其體內的元陽之氣,暗暗傳送給對方,待元陽之氣耗盡,這人便已經死了。」
元陽聖體是一種靈體,只有男人才會擁有這種體質。有這種體質的人,修煉火屬性功法事半功倍,而且還有一樁好處,倘若與人雙修,也有助於對方修為的提升。不過,更重要的是,那股元陽之氣,倘若被雙修的對方攝取,陰陽交濟之下,便可延壽百年。只是這樣一來,那元陽聖體的修士就會因此斃命。
那天香仙子便是打這元陽之氣的主意,畢竟想像將這元陽之氣徹底攝取,只能由其本人自行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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