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靈雪看着吐的一塌糊塗臉色慘白的劉雨生,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雨生哥哥,你也太逗了,暈車暈的這麼慘烈,我還是頭一回見。」
劉雨生把胃都吐空了才感覺好一點,他簡單洗漱了一下,抱怨道:「這麼開車換誰都得暈,到底什麼事兒這麼急?我連衣服都沒換呢。」
「我也不知道,昨天你偷偷走了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許靈雪想起這件事氣呼呼的說。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說:「昨天我有要緊事,而且走之前交代過許叔叔一些措施,一定能保證你的安全。再說你不是好好的嗎?」
許靈雪臉一冷,頭扭到一邊說:「哼,反正你就是說話不算話,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安危。堂堂大男人言而無信,叫人以後怎麼相信你?」
女人的臉真是說變就變,劉雨生急忙舉手投降:「好啦,小雪是我錯了,我不該趁你睡覺的時候離開,我就該跟你睡一個被窩貼身保護你。」
許靈雪俏臉通紅,輕啐了一口:「呸!誰要跟你睡一個被窩,你這個流氓!」
許靈雪睡眼惺忪,穿着領口開的很低的衣服,飽滿的胸脯漲出美妙的曲線,深深的溝壑隱約可見,那一臉的羞怯使人見之生憐,假做生氣的樣子更是風情無限。
劉雨生看的眼發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沒想到眼前這個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大魅力,這要再長大些豈不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孽?他只顧盯着許靈雪的胸口看,不想褲襠里的東西爭氣的直立起來,把睡衣頂起了一個大大的帳篷。許靈雪跟他挨的很近,不小心碰到了那帳篷的頂端,頓時把他刺激的「哎喲」一聲。
許靈雪低頭一看,頓時發覺了他的異樣,她雖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可潑辣的性格使她對男女那點兒事並不缺乏了解,見到劉雨生這個樣子,她臉色一變,一腳踢在他屁股上,又羞又氣的罵道:「臭流氓!你幹什麼呢?」
劉雨生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但褲襠里這個東西吧,有時候並不那麼聽話,絕不是你想讓它起來它就起來,想讓它軟下去它就軟下去的。他雙手捂住褲襠使勁按住那東西,尷尬的解釋道:「小雪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長的太好看了,我,那個,是它忍不住,不是我……」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你就是個臭流氓,敢這樣欺負我,我恨死你了!」
許靈雪轉身跑了,留下一臉尷尬的劉雨生站在那兒低頭嘆息:「兄弟,我知道委屈你了,但你也不能這樣抗議啊,很丟臉的你懂嗎?」
許大鵬一臉愕然的看着許靈雪像一陣風似的上了樓,然後劉雨生一臉痛苦的從後面跟了過來,他指了指樓上,又指着劉雨生問:「這是怎麼了?什麼情況啊?」
劉雨生故做鎮定的坐到沙發上,深吸了口氣說:「叔叔,沒事,我讓小雪回房間準備些東西。」
許大鵬半信半疑的看了他的褲襠一眼,猶豫的問道:「雨生啊,你的褲子怎麼濕了?其實叔叔很欣賞你,你是個人才,有你保護小雪我也放心,但是她還小,你可不能亂來啊。」
劉雨生一臉的做賊心虛,他急忙轉移話題:「叔叔,您這麼急找我來到底什麼事?我昨天準備的東西都忘了帶啊。」
被他這麼一打岔,許大鵬暫時壓下心中疑惑,語氣沉重的講出這麼一番話來。
昨天劉雨生離開之後,大約凌晨一點四十分,別墅里所有的風鈴都響了起來,奇怪的是院子裏的樹葉卻一動不動。風鈴無風自響,這必定是那隻鬼來了!許大鵬牢記劉雨生的話,他立刻帶着手下的兄弟闖進了許靈雪的臥室。
許靈雪睡的很香,房間裏看似沒有任何異常,但許大鵬重金請來的幾塊開光寶玉卻無緣無故成了碎片。他心知那隻鬼就藏在房間裏,於是他讓手下亮出見過血的兵刃對着空氣大聲喝罵,此時許靈雪臥室里的一個花瓶驟然爆裂,一陣風打着旋兒吹走了。
許靈雪被許大鵬驚醒,知道劉雨生回了家,頓時再也睡不着覺,總覺得那隻鬼會來害她,但一夜過去平安無事,再無任何異狀發生。
劉雨生聽到這裏,忍不住打斷許大鵬,有些不滿的說:「叔叔,這不沒事兒嘛,您幹嗎這麼着急把我叫來,我在家準備的東西很重要,結果都沒能帶來。」
許大鵬伸手止住他的話頭,緊皺着眉頭說:「雨生,如果事情這麼簡單,我一定不會急着催你回來。」
「叔叔的意思是,還有其他的情況?」劉雨生疑惑的問。
「是的,」許大鵬點了根煙說,「你也知道昨天我找來的人多,素質難免良莠不齊,我一個手下在別墅外巡邏,他想到一棵樹旁邊方便一下,這麼一來倒讓他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是什麼事?」劉雨生感覺有些不妙。
「昨天讓你看的那輛車,那輛裝着假道士屍體的車,莫名其妙的停在樹後面。」許大鵬驚恐的說。
劉雨生皺了皺眉頭說:「叔叔,昨天我不是提示過您了,要燒些香火併及早處理那具屍體,難道您沒讓人去做?」
「問題就出在這兒,我讓金水帶着兩個兄弟連夜去處理屍體,也讓他帶足了香火冥錢,但是車子回來了,人卻全不見了。」許大鵬說。
劉雨生猶豫了一下,小心的問道:「叔叔,我能不能問一下您讓他們怎麼處理的屍體?您一向都是這麼幹的嗎?」
許大鵬眼神一凝,劉雨生頓時覺得渾身發冷,他強自鎮定下來說:「叔叔,我沒有惡意,你要相信我。屍體的處理方式這點很重要,我一定得有所了解才行。」
許大鵬緊緊盯着他看了半天,幽幽的說:「雨生,你可知道這些事情除了我和手下的親信,再無其他人知曉。」
劉雨生真誠的說:「叔叔,我不是警察,您沒必要瞞我。」
許大鵬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爽朗的大笑道:「哈哈哈哈,雨生,我最欣賞你這點,沒有白痴的正義感,也不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人在江湖,有時候難免要打打殺殺。至於屍體……」
許大鵬停頓了一下,接着說:「屍體一般有兩種處理方式,一種是我想讓人知道的,會曝屍街頭,一種是我不想讓人知道的,會悄悄埋起來。」
劉雨生點點頭道:「那麼,假道士自然屬於不想被人知道那種。」
「不錯!」許大鵬讚許的說,「這種人死了對我的威信全無半點作用,反而還會惹來麻煩,所以我讓金水帶人把他埋了起來。但是今天發現了他們開的車,無論人屍,全都不見了。」
「叔叔有沒有派人仔細找過,會不會是他們三個人把事情辦好之後回家了呢?」劉雨生問。
許大鵬神色凜然的說:「不可能,如果事情辦妥了,金水一定會回來向我匯報,但是他們三個沒有一個人回來,電話也全都打不通。而且埋屍的地方有人查過了,只有一個坑,裏面什麼都沒有,我懷疑,他們三個可能碰到那東西了。」
劉雨生慎重的說:「叔叔,那輛車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出了別墅大門,有一條幽靜的小路,小路兩側是低矮的樹林和花園。一輛黑色轎車靜靜的停在一棵桂花樹下面,車身停在花園裏,車頭攔住了半截路。離車不遠的地方站了幾個人,正對着汽車指指點點。
許大鵬帶着劉雨生走了過去,幾個人紛紛恭敬的向他打招呼,他只是微微點頭示意。劉雨生見老四和那個年輕人也在其中,便友好的笑了笑,老四也對他微笑,那年輕人卻一臉不屑的把頭扭了過去。
劉雨生搖了搖頭,大聲對他說:「嘿,小傢伙,最近要是眼圈發黑渾身發冷,又貪睡不醒的話,別擔心,晚上少出來,過幾天就好了。」
年輕人以為劉雨生又在戲弄他,氣的握着拳頭就要過來打架,被老四死死拉住了。許大鵬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問道:「怎麼了?」
劉雨生指着年輕人笑着說:「那個小傢伙,看到沒?他被鬼攝了些陽氣,最近幾天少不得要大病一場。」
許大鵬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問劉雨生:「怎麼?你見到啦?」
劉雨生點點頭,好笑的說:「可是我說了他不信,以為我在逗他玩,還要揍我呢。」
許大鵬皺了皺眉頭,看着老四說:「老四,管好他,雨生說的是真的,叫他這幾天晚上少出門。」
老四按住年輕人低頭說:「知道了老闆,老闆小心!」
他抬起來頭正要說話,卻忽然一臉的驚恐,旁邊的人紛紛大喊:「老闆快躲開!」
許大鵬心知不妙,回頭一看,明明空空如也的轎車竟然自己發動了,而且速度很快的撞了過來!他正要往旁邊躲避,卻覺得身上一僵,根本動彈不得。緊要關頭劉雨生猛的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倒在了路邊的花園裏。
那輛無人駕駛的轎車就那麼徑直撞向了劉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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