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情並不像藥師兜想像中的那樣發展。
儘管藥師兜一直在調整着飛行的方向,意圖讓從不同的方向追上來的宇智波鼬和木葉忍者碰上。
對取代勇介而來的水木的實體分身——希望來說,就不是那麼美妙的經歷了。
擁有最快的速度,也能夠飛行的希望,是最有可能追上藥師兜的人,旗木卡卡西、天藏和漩渦鳴人則遠遠落在後面。
最先和宇智波鼬遭遇的,就是水木的實體分身——希望。
這個世界不期而遇的危險很多,水木是十分確信的,意外嘛,總是存在的。
但如果說這件事是宇智波鼬會直接使用月讀來對付水木的一個分身,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不久以前,水木打死都不會相信,這樣離譜的事情會發生。
兩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尤其是水木,剛剛意識到有人接近的時候,一個穿着黑底紅雲御神袍的忍者就映入眼帘,接着宇智波鼬那張嚴肅的臉就出現了。
嚇了一跳的水木的實體分身——希望扭頭看了一眼。
恰在此時,宇智波鼬也發現了這邊的人影,向這邊看了過來。
希望向對方露出一個默契的笑容,看到的,卻是猩紅的寫輪眼中,三枚勾玉轉瞬變成了旋轉的風車。
眼前一花,希望就來到一片無邊無垠的空間。
「這是……月讀?」
感受着雙手雙腳被綁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的束縛。
天空,巨大的風車瞳孔的寫輪眼,猶如一輪血月懸浮在天上,四周都是灰濛濛的一片。
「還真是莫名其妙啊,宇智波鼬!」
隨着希望的話語落下,水木的身前,出現了宇智波鼬的身影,
「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麼?」
「我不信任你!」
宇智波鼬言簡意賅地答道。
「呃?」
這個理由倒是讓人大感意外,
「你是指什麼?」
「你有很多情報和行動,都沒有告訴木葉村,你讓人琢磨不透……」
「這樣啊!」
希望有些明白了,水木身上確實有些疑點,因為事態緊急,以某些理由暫時擱置了。
比如私底下收集了好幾隻尾獸的查克拉,已經暴露的,就有一尾、四尾、五尾和七尾、
背着村子向尾獸伸手的人,怎麼看都不值得信任。
尤其是身處在「曉」組織的宇智波鼬,將自身掌握的情報和水木的所作所為對照之後,一個居心叵測的鬼祟之徒的印象越來越鮮明了。
「沒想到,一介叛忍,居然會來管村子裏的家務事……呃,啊……」
話還沒說完,一陣劇痛從腹部傳來,面無表情的宇智波鼬,正把一柄長劍刺入希望的身體。
「有必要讓你清楚地知道,請給出足夠的理由,讓我相信你不會威脅村子、不會傷害佐助!」
劇痛瞬間麻痹了希望的全身,喘息了一會之後,希望抬起頭。
「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目的吧……」
回應希望了,又是一柄長劍刺入了胸膛。
「你有足夠的時間,為什麼這麼心急?」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
伴隨着希望的一聲悶哼,一柄利劍刺入了大腿。
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止不住往外流,體內的生命力也在不斷流失。
『不愧是月讀,還真是夠真實的。』
水木強忍着劇痛,再次出聲:
「你想要什麼樣的保證?可惜,你不會別天神……」
突然,希望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我忘了,你是會別天神的,宇智波止水的眼睛,在你手上吧?」
「你怎麼知道?」
古井無波的面容,第一次露出遲疑之色。
希望嘴角抽動,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你要對我使用別天神?寶貴的機會浪費在我身上,也算是受寵若驚吧!」
「傳聞中的窺視命運的能力,果然不是虛言!」
「謠言傳了這麼久終於變成這樣了麼?明明開始只是看穿未來的預言能力!」
兩者雖然產生的效果有點類似,但實際上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預言只能判斷河流的方向,東南西北;命運則是明確地知道,河流的盡頭就是大海,不管中間有多少彎彎繞繞,結果都不會改變。
兩者怎麼能夠混為一談?
覺得事情有些超出了預料的宇智波鼬眉頭一皺,身邊出現了數名都拿着長劍的宇智波鼬,然後將希望紮成了刺蝟。
『瀕臨死亡的痛苦,又要承受一次了麼?不對,是很多次!』
如果是在外面,這種傷害,希望早就死了好幾回了,但是在這裏,死亡都是一件讓人奢望的幸事。
「時間過了多久?」
意識已經有點模糊的希望突然開口問道。
「還有很長很長!」
「從來沒有覺得一秒鐘會這麼難熬!」
希望乾澀的喉嚨發出咯咯的響聲,然後再次勉勵說道:
「被「殺死」的次數太多,好像漸漸有點適應了,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看着希望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正常,宇智波鼬也覺得相當棘手。
原本只是為了拷問一下水木的分身,做最後的情報確認,但現在,希望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對死亡缺乏畏懼之心,我無法想像,一個分身的意志會是這樣的,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一次感受到月讀的威力,也算是有所收穫,不過,你的順手之舉,好像讓我為難了。」
天上的血月一陣晃動,原本穩定的空間,也在顫動,周圍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絲絲細碎的黑色裂紋,然後慢慢向四周蔓延,最後,整個空間,像破碎的鏡子一樣,崩潰了。
「這是……外部的精神力量,直接暴力碾碎了月讀空間?」
月讀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破解,讓宇智波鼬也十分驚訝,
「雖然還沒有搞清楚,在命運的洪流裏面,你扮演什麼角色,但可以肯定,你並不在命運的預計之中!」
「沒辦法,我很喜歡這個世界,但世界似乎並不喜歡我!」
既是調侃,也是無奈的話伴隨着月讀空間的破碎。
也不知道宇智波鼬到底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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