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雷亞現在很亂。混亂的敘雷亞,幾乎看不到未來。isis和反政府軍本來要被剿滅了,然而偏在這個時候,雷國人以及其它國家的支援又來了。於是,死灰復燃的故事發生了。敘雷亞一夜之間又回到了遍地軍閥、遍地烽火的從前。因為小武裝力量太多了,所以斯嘉麗很擔心寶藏會被其他人發現。斯嘉麗很清楚,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安全的起出寶藏並據為已有的——她肯定需要一個可靠的盟友。因為迪卡奧的關係,郎戰自然是可靠的,重點是,他的力量也不弱。但是,她本來以為會是短暫戰鬥的克雷米亞局勢,現在卻越演越烈,有變成一場跨年戰事的可能,值敘雷亞的政治環境變得越來越糟糕,她就等不下去了。
斯嘉麗說得嚴重,郎戰趕緊反駁:「我怎麼就沒有履行約定了?當初我們口頭約定的時候,沒有時間方面的限制吧?如果你實在是想現在就發掘寶藏,沒關係,我讓白爺他們全力配合你。五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夠不夠?再加兩台工程機械,你知道的,現在的敘雷亞,工程機械並不好找……」
郎戰說的是實話,現在的敘雷亞,士兵很容易找到,但是工程機械真的不好找。兩台工程機械,那就是一股不弱的工程力量了。
「五十個士兵理論上是夠了,但我有一個要求,裏面不能有敘雷亞人——」
郎戰聽她這麼一說,表情立刻變了:「敘雷亞人怎麼了?我可以保證這些敘雷亞人的忠誠度。」
斯嘉麗斜睨他一眼,不屑的說:「加百列,你根本不知道薩達姆的寶藏究竟有多麼值錢,所以你才敢這樣說。說老實話,對於白毛我都不是很放心。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話可都是你們仁國人說的。」
郎戰有一個本事很了不起。奎安娜、尚無垠、副總統、斯嘉麗,她們在遇到郎戰之前,有的都不會說仁國話,但在遇到郎戰之後,受郎戰半鳥半仁的說話方式影響,現在都不僅能聽說仁國話,而且還能動輒講一點仁國典故和成語出來——從語言學的角度,這可就太厲害了。
郎戰的印象中,斯嘉麗曾跟他提供寶藏價值幾何的事情,當時並不是一個特別誇張的數字,但現在見她的語氣神情,薩達姆的寶藏應該是富可敵國型的。財富誰不喜歡,特別是現在這種情境下,龍牙、狼牙到處要用錢,克雷米亞自由港初建——郎戰眨眨眼睛,問:「你能否透露一下,究竟價值多少錢?」
斯嘉麗豎起了一根手指。
「十個億?雷幣還是歐元?」郎戰往大了想,試探着問。
斯嘉麗搖頭。
郎戰眼睛瞪圓了,然後想了想,有點嫌棄的說:「不會是一個億吧?」現在的郎戰確實有資格對一個億的雷幣或者歐元表示出嫌棄,因為單單無限網卡的進項,每個月都在三個億左右。就這,還是在排除北美市場的情況之下。
斯嘉麗:「後面加三個零。」
「一千?!」郎戰的眼睛直接凸出了眼眶,然後,他醒悟過來,說:「不對啊,一千個億的話,那,那這個寶藏該有多大?我算算,就以現在的黃金價格計,換算成黃金的話,也在一千噸左右——」
「黃金沒有這麼多,絕大多數都是珠寶。比如各種彩鑽,比如油畫,比如……」斯嘉麗話說一半,住嘴了,因為她發現對面的郎戰呼吸已經變重,眼睛裏也泛起了紅色。
斯嘉麗說的很對,財帛動人心、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方面,郎戰也不例外。「我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是一人一半?」郎戰紅着眼睛問。
「不,是我六你四。」
「就我六你四好了,不過,具體的章程,我覺得我們應該重新擬定一下……」
「加百列,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快,否則,我是不介意借用一下聖軍的力量的。」
「開什麼玩笑,你真敢這麼做,會連自己都賠進去——別急,這件事真的急不來……」
郎戰現在確實離不開韃靼宮,如斯嘉麗所說,他也不放心讓白毛負責這件事。但是,他還是有信得過的人的,而且,就算四百個億,如此巨額財富,也超過了他能支配的額度。上報國家?他可以不這麼做,但那絕對是蠢貨的做法。上報國家之後,哪怕龍牙和狼牙只能分到百分之一,對他來說,也是一筆巨款了。況且,以當下仁國政府的富裕程度,郎戰以為,如果是獎勵金性質的話,應該不會低於百分之十這個比例。相比仁國其它軍隊,「龍之利刃」是不一樣的。龍牙的成功,也就意味着「龍之利刃」的成功,「龍之利刃」的成功,意義可就大了去了。也許,它就能在仁國現有軍隊體系裏面,開闢出另外一個獨立的體系出來……
郎戰腦子轉得快,瞬間想了很多。軍隊、「龍之利刃」、龍牙、狼牙甚至龍旗,瞬間都在他腦子裏過了一遍,唯一沒經過他腦子的,是他自己能從中拿到多少報酬。雖然按照「龍之利刃」的規定,他是可以從中收穫不小的一個比例的利益的。但至少目前,他對個人財富沒有太明確的概念,也沒有這方面的需要。
談生意特別是兩個感情還不錯的人談生意,其實就是個扯皮和耍賴的過程。而最後,獲勝的或者說能夠拿到主動權的,往往是臉皮更厚,更能拉下臉的那一方。
在此過程中,畢奎琳非常稱職的當了一次啞巴。
協議達成,郎戰對斯嘉麗說:「你的選擇是對的,如果是雷國或者其它國家,你拿不到這麼多,而且會交一大筆的稅。」
斯嘉麗點點頭:「我承認。你放心,如果真能把它起出來,我承諾把三分之一用於自由港的投資。」
斯嘉麗和畢奎琳走了。郎戰目送她們離開之後,用冷水洗了把臉,整理一下思緒,這才打電話給夏大天。
「薩達姆的寶藏」在十幾年之前是個非常誘人的話題。據說,當今世界最大的幾大保全公司,他們的創始人創建它們的初衷,根本不是為了雷方的龐大訂單,他們真正的目的,正是薩達姆的寶藏。只是,在他們把易拉可掘地三尺,僅僅只找到一些黃金之後,他們才接受現實,開始專心致志的當雷國政府的打手。
一個幾乎被全世界都給遺忘的熱門話題從郎戰口中說了出來,夏大天首先做的,是呵斥他不要胡說八道,然後一通閒扯之後,摁下了電話機上的一個摁鈕。
郎戰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頓,正感到詫異,電話那頭,夏大天的聲音再次響起:「郎戰,確認一下,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我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大概的位置知道吧?」
「就在艾木拉卡一帶。」
「這麼說你們現在就可以挖掘?」
「不行。數量太大了。」
「究竟多少?」
「一千個億!」
對面,夏大天不說話了。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他說:「郎戰,我再確認一遍,是一千個億雷幣還是歐元?」
「最次是雷幣。」
夏大天再次陷入沉默,又過了一會,他說:「那你們有章程了嗎?那個斯嘉麗,她是雷國人吧?她為什麼不找雷國政府?」
「她不相信雷國政府。她覺得雷國政府就是幫那幫財團老爺打工的——」
「她肯與我們合作?」
「她其實只想跟我合作,是我告訴她在這件事上,我做不了主。她覺得我國政府的信譽比雷國政府要好得多,同意試合作一次。」
「試合作一次?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寶藏並不止一處?」
「這是肯定的啊老大,一千個億啊,全部埋在一起,就是金銀財寶,那得佔多大的地方?」
「郎戰,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幫我穩住她!」
「她給了我一個星期的期限,一個星期之後沒有肯定答覆,她會去聖地。聖地的有關說明,我已經通過功勳站發回去了。」
「一個星期。那行,我先掛了。」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在此期間,「忍」和「虎」藉助夜色的掩護,又一次聯袂侵襲了龍旗和戰狼位於三線的軍營。當時,如果不是哮天出擊,也許,他們就會得手,把歐陽男給擄了去。發生這件事之後,郎戰找斯嘉麗深談了大概一個小時,然後,帶着顧長書趕到了歐陽男到了三線。軒轅一、鐵手受傷了,郎戰身邊缺少格鬥好手。顧長書的身份雖然疑點重重,但郎戰覺得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希望給她一次機會,不管她是友是敵,沖荊軻的份上,都給她一次出手或者證明自己的機會。
去三線軍營的路上,一輛越野車的後座上,顧長書耍弄着一根長針,對坐在身邊的郎戰說:「你不怕我偷襲你?」
郎戰抿抿嘴唇:「你隨時可以這麼做。」
「真的不怕?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把你戳成一個瘸子?你看看我的腳踝,你再看看我這裏……都是你害的,我,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顧長書說着,眼睛裏有淚花閃爍了一下。也僅僅是閃爍了一下。
郎戰看了一眼,確認這段時間的軍訓對她起了效果,說:「這是你自找的。你就不應該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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