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漢子不輕易動情,但是女漢子一旦動起情來,絕對是天雷地火級別的。本來這沒有什麼,男歡女愛,人之常情也。奈何,歐陽男的身份決定了,她這份濃烈似65°衡水老白乾的愛情,真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起的。
艾木拉卡的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指揮部,郎戰開始還以為是雷國人作祟呢,現在才知道是斯嘉麗這個妖孽在搗鬼。既然是斯嘉麗這個妖孽,一切就好辦了。他把車掉頭往回開,想着先會合白毛、火人、克勞迪婭他們再說。芥子毒氣這種傷痛不能拖,越快處理越好。歐陽男和哮天——郎戰一念及此,心頭怒氣再次炸開,他把車停下,對斯嘉麗說:「寶藏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放心,絕對不會少了你那一份。現在,你是不是可以下車了?」
斯嘉麗聞言大怒:「加百列,你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還是男人嗎?」
郎戰:「艾木拉卡的必須死,所有人。」
「我又不會制止你。」
「那個什麼聖軍是受你控制吧?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辦法對你進行定位?」
黑暗的車廂里,斯嘉麗眨眨眼睛,問:「你連這也知道?難道你接觸過聖使和聖軍?」
郎戰已經打開了車門,說:「你想一直跟着也行,但是不能下車。」
「那我要去wc怎麼辦?」
「我會給你準備一些膠袋的。」
「加百列,你不要欺人太甚!碧池,老娘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會想起來去救她還有哮天?!女人,你說,要不是我,你和哮天是不是早就被殺死了?」
歐陽男:「這是事實。不過他是他我是我——」
「碧池!欺我眼瞎嗎?你身上的狼牙標識哪裏來的?還有,剛才和某人啃得不亦樂乎的又是誰?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們早上過床了吧?」
郎戰怒了。他知道歐陽男的自尊心有多強,擔心她再受刺激,朝斯嘉麗吼道:「斯嘉麗,積點口德,小爺不喜歡打女人!」
「老娘還不喜歡打男人呢——」
「郎戰,你準備怎麼做?」歐陽男問道。
「最痛快的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我們時間有限,就用無限突襲好了。」
「無限突襲是什麼?」斯嘉麗問。
「你應該知道的啊?放棄正面戰場,專門從背後和側面突襲敵人,刀子、弩、裝了消聲器的槍,或者……」
「加百列,你是個魔鬼!」
「以惡制惡、以暴制暴而已。對付,給他們人.權那就是對善良百姓犯罪。」
「加百列,你不去當殺手真是屈才了。」
「過獎過獎!那就這麼說定了——」郎戰說完,關門,發動車子。
今夜沒有月亮,而且,郎戰行走的這一路少有人家,一路行來幾乎見不到燈光。漆黑一片中,沉悶的引擎聲和機械摩擦聲成了唯一聲音。郎戰沿來路往回開了一段距離,調整路線,往東南方向開去。開了半個小時左右,車子引擎先是突突兩聲,繼而歇火,車子也停了下來。
「不會沒油了吧?」斯嘉麗說。
「我下去看看,」郎戰說着推門下車,走到車頭前,打開了引擎蓋。郎戰在敦卡的時候,曾經跟在魔鬼們後面突擊過車輛構造和發動機原理,期間還拆裝了一台老式的直列式四缸汽油機。加上妮娜也曾給他灌輸過相關資料,所以,一些小毛病他還是能夠修的。確實不是缺油,而是一根油管接口處的油封壞掉了,導致輸油系統無法正常供油,引擎自然就歇火了。「油封壞了,我記得後備箱裏有個維修箱,」郎戰說着向車尾走去。他才走兩步,感覺到什麼,轉頭看向來路,說:「斯嘉麗,你的人找過來了。是你的人嗎?」
「當然!怎麼?怕了?」
郎戰冷哼一聲說:「那等會你不要露面。」
郎戰這麼一說,斯嘉麗反而緊張起來,說:「加百列,你別亂來。他們對我很忠誠的,」說着,她想到什麼,探頭朝來路看了又看,疑惑的問:「沒看到人也沒聽到聲音,你謊報軍情?」
郎戰並不理她,自顧自的打開後備箱,找到維修箱,打開,一陣翻找,找到了一片密封圈。他拿着密封圈回到車頭,把舊的密封圈撕掉,再把接頭處理了一下,然後換上新的密封圈,完成安裝。郎戰蓋上引擎蓋也不回座位,而是從口袋裏翻出一顆煙,點燃了叼在嘴上。
斯嘉麗:「加百列,你沒用手電?難道你的眼睛有夜視能力?」
郎戰不接話,自顧自的揀了一杆長槍開始檢查槍況和子彈。
「加百列,如果你對『夜大人』這個稱謂感興趣,應該立刻把煙掐了。」
教是禁煙的,就這一點而言,教的教義其實並無問題,壞還是壞在了人的身上。
「『夜大人』這個身份很有用嗎?」
「本來沒什麼用,但是由我操作一下的話,至少,在聖地附近可以橫着走。」
郎戰斜睨她一眼,想了想,坐回車上,把槍朝腿上一擱,說:「那就交給你了。」
找過來的「聖軍」一共有六個人,一色長袍、長槍,開着一輛哐當哐當亂響不停的皮卡。在斯嘉麗坐在車上和他們交談的時候,郎戰開啟血色視界仔細的打量每一個人,結果發現,其中一人臉正中位置的血色特別濃,心中不禁一動。人臉的正中位置長的是鼻子,此人鼻子部位血色特重,至少能說明他的嗅覺格外靈敏。那麼?他們是循着斯嘉麗身上散發的味道找過來的?斯嘉麗身上的氣味,是所佩戴的外物散發出來的,還是她的體香呢?
郎戰正在翕動鼻子,想要從斯嘉麗身上找出那特殊的味道,六個「聖軍」裏面,有一人看向他說:「夜大人?聽使徒大人說您擁有像狼一樣的眼睛,晚上也能夠視物?」
郎戰給自己起名叫「夜大人」,純屬心血來潮。他沒想到的是,斯嘉麗居然能把這個梗接下去,而且應用得還相當的不錯。
郎戰用很地道的阿拉伯語答:「一定距離上不成問題。」
「請問這個一定距離是?」
「這樣的天氣,三十米能看到大概,看清人臉,十五米。」
「嚇!夜大人,還請您展示一下。」
「就憑你們?」郎戰故作倨傲的說道。
「回去吧,一刻鐘之前,夜大人就知道你們要來了。不然你們以為我們為什麼要停在這裏?」
斯嘉麗的忽悠能力還是不錯的。當然,這只是歐陽男和哮天的認識。郎戰因為有血色視界幫助他能夠看清事物本質,所以他知道,「聖軍」們之所以這麼聽話,其實和斯嘉麗息息相關。斯嘉麗和六個「聖軍」談話的時候,大腦部位的血色忽濃忽淡,非常具象的表明,她當時應該正在動用某種腦能力。
「聖軍」們走了,郎戰他們繼續上路。開不多久,歐陽男忽然說道:「郎戰,我會讓你遭災的。」
「遭災?」郎戰重複着這個詞,冷笑:「難道是什麼不可抗拒的力量嗎?」
「田家不是軒轅家,田擴也不是軒轅一。」
歐陽男這兩句話說得沒頭沒尾,不是親歷者或者旁觀者,是無法聽懂的。斯嘉麗狐疑的看看他們,問:「你們在說什麼?」
沒人搭理她,郎戰:「就是父子雙五星上將的田家?」仁國的開國元勛中,田姓並不少,但是父子雙雙被授予五星上將銜的,卻獨此一家、別無分號。不僅如此,因為仁國只在開國之初設立過五星上將,這也就意味着,田家父子雙五星上將這種事,以後都不可能再出現了。
「是。我的爺爺曾經是他爺爺手下的一個排長,因為我爺爺曾經救過他爺爺一命,他爺爺當時就許諾,要和我爺爺結成親家——」
「是許諾又不是雙方約定。而且,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一套老封建嗎?」
「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讓我家裏人感到難辦的是,田家一直都是單傳,傳到這一代,也就只有他田擴一個而已……」
「我知道了,田擴鐵了心要娶你,田家的人要他傳宗接代,就逼迫你們家?」
「對我家裏人來說不算逼迫。你不是大院出身,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不就是山頭主義嗎?」郎戰冷笑,然後就差拍胸脯打包票,說:「放心,有我在,姓田的註定只能當一隻待在水井裏的癩蛤蟆!」
斯嘉麗的仁國話說得不錯,聞言好奇心起,問:「加百列,『待在水井裏的癩蛤蟆』?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懂了,這是個比喻?這個比喻好!」
哮天:「汪嗷汪嗷!」
歐陽男也有一定的夜視能力,當然遠不及郎戰變.態,她看着郎戰,一方面為他展現出來的男子氣概打動,一方面,心中卻越發的酸楚。她嘴巴翕動,有心想說: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是你不能娶我啊,如果你能娶我,那我何至於如此?!但是嘴巴翕合了好幾十次,卻一個音節也沒有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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