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才從僵硬狀態中恢復過來,後腦勺寒,他想都沒想,立刻往前一撲。撲倒的過程中,他抬頭正好看到坦~克里探出一顆腦袋,右手一抬扣動扳機。很清脆的一聲槍響,蘭維斯克夫面門中彈慘叫一聲倒了進去。
「轟」的一聲巨響,蘭維斯克夫射的炮彈不知道擊中什麼生了爆炸。緊隨這聲爆炸之後,一連串的爆炸聲響了起來,陶特射的炮彈緊追着郎戰梯次打過去,在地上犁出了一條長度在十米左右深度在半米左右的溝。
郎戰此時非常的狼狽。撲倒過程中那一槍有點極限,破壞了他原來的重心,而不等他調整過來,陶特的炮彈就來了。憑着本能,左手才碰到地面,郎戰全身用力,在右手的槍也碰到地面的時候,整個人像條魚一樣,身子扭曲了一下再次向前撲出。這只是開始,連射不中,陶特有了經驗,開始加大瞄準提前量。彈道不再那麼規律,對於郎戰來說,也許下一刻他就會自己闖入彈道內然後被撕成碎片。眼睛開始燙,全身也開始透出~血色,這是血壓過高造成的結果。如果換作一般人,心臟還有血管的強度不夠的話,此時估計已經心臟爆裂、血管迸裂而亡。
腦袋裏迴蕩着一個聲音,好像狼嚎更像是對生存的渴望。視界裏開始出現一層血霧,血霧直接染紅了郎戰所看到的一切物體,這些物體如果是正在運動的話,度便忽然慢了一拍。手足並用連滾帶爬,身上不時被彈片射中,所有的一切,郎戰都顧不上了。活下去——非常淳樸的念頭,此時卻巍然立於天地間。
紐約,艾默生忽然就坐立不安起來。從他私自調用米**方的間諜衛星系統對鄂國的天網動攻擊後,他忽然現自己就失去了對所有衛星的控制權,這讓他一度好像困獸一樣在房間來不停的來回踱着步。「憑什麼?我自己的衛星,為什麼取消我的控制權?!非要逼到我撕破臉嗎?」嘴裏念着這句話,他一度拿起手機調出了奧克斯的電話,不過最終卻頹然放棄了撥打。
同樣感到坐立不安的還有科爾、奎安娜、娜塔莉亞。不過相比艾默生,他們的反應要輕微得多。
「米迦勒!」艾默生在一拳捶爛了辦公桌之後,撥通了米迦勒的手機。
「爵士,」米迦勒一如既往的恭敬。
「準備飛機,不管是死是活,把郎戰給我帶回來。」
「爵士,我們的飛機被禁飛了。」
「什麼?誰幹的?」
「理由是國家安全,爵士,您是不是做了什麼?抱歉,我知道我不該問,可這一次,這幫狗~娘養的好像動了真格的。」
「碧池!」艾默生狠狠罵道,然後直接將手機給摔了。
西區,米**方控制區域,一個完全鋼鐵結構的房間內,一個大~肉~球被幾道鐵鏈固定住,身上插着五六根管子。
一個胸牌上寫着「杜蘭克」穿着白大褂的白人中年男子拿着一隻掌上電腦,右手在上面劃撥着。電腦上,是一連串跳躍着的數字。「停止餵食二號營養液,」他忽然說。
「是的先生!」電腦里傳出一個清脆的女聲。
杜蘭克身後站着的正是奧克斯。他同樣穿着白大褂,此時正看着大~肉~球一臉神思狀。幾分鐘之後,當杜蘭克從電腦上移開目光,他問:「這麼說我們撿了一個大便宜?」
杜蘭克咧嘴一笑,笑容里有一絲陰惻惻的味道,說:「是的。我現在非常期待,一旦科爾看到成熟期的鮑威爾,他會是什麼表情。鋼鐵化的皮膚,加上熊一樣的力量,再穿上我為他特製的智能戰甲。將軍,不謙虛的說,他會是軍事史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鋼鐵戰士。」
「智力呢?智力太低始終是個短板,這註定他成為不了全能型戰士。『級戰士』,是要具備以一己之力獨攬狂瀾的能力的!」
「將軍,我不同意您的看法。現代戰爭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兵器!人,不管如何美化,只要他參與了戰爭,說白了,也就是一件兵器而已。兵器的層面,鮑威爾已經算是非常聰明的了,因為他能聽懂您布的任何一條命令,而且您完全不用擔心對方的電子干擾。我相信,他會成為未來世界各國『級戰士』的樣板。」
「他比天使新推出的大天使加百列如何?」
「您說的是華國狼孩?」
「是。」
「將軍,您這是在侮辱鮑威爾。或者,您認為科爾比我強?也許,我們應該找個機會讓他們打一架,屆時,我想您會改變看法。我強調一點,鮑威爾是可以複製的,但是華國狼孩呢?科爾前後接手了多少實驗體,但是您看看米迦勒他們,他們能算是級戰士嗎?呵,我聽說米迦勒在五科蘭曾被鄂國的老c狠揍過。那可是傳統的一個特種兵啊!」
郎戰並不知道在米國正有人在談論着他,事實上,此時此刻,他的大腦中只存在一個念頭,那就是衝過去,衝到「堡壘」那裏去。
直升機上,陶特的雙眼也已經變得通紅。機槍打蚊子,子彈都快打光了,蚊子還活蹦亂跳着,這簡直是紅果果的羞辱。「****!他~媽~的!」嘴裏噴着髒話,他使勁的按着射擊按鈕,漸漸的已經失去了冷靜。
炮彈的落點變得越沒有規律,這對郎戰反而是更嚴峻的考驗。寫起來長,實際上一切也就生在幾十秒鐘之間。幾十秒能幹什麼?郎戰用瘋狂的奔跑告訴陶特,他能夠和炮彈進行比賽。
陶特持續的射擊其實還是取得了相當的戰果。比如郎戰身上的戰術背包已經被撕開了,要知道,這種戰術包可是具備相當的防彈能力的。不僅如此,他的褲子也被彈片還有高溫燎成了布條條,大~腿和屁~股上更有不少的擦傷。
眼看着距離「堡壘」坦~克只剩下五六米左右,郎戰的心神稍稍鬆弛了一下。隔着上百米距離的時候他就看到了炮塔上的並列機槍,並被上面的金屬彈盒給小小的驚喜一下。也就是這瞬間的鬆弛,他的後腦勺忽然一陣燙,他本能的調動全身肌肉想要加快度,全身肌肉才繃緊,一陣氣浪從背後襲來,「轟」的爆炸聲中,他整個人好似被炸飛一般向「堡壘」摔了過去。
「打中了?終於打中了?」直升機上,陶特不自信的自語,然後微調機身,再次按下射按鈕。
郎戰確實是被氣浪拋飛出去的。不過除了屁~股上感覺到一陣麻疼,全身並無其它大礙。整個人手舞足蹈着砸落在坦~克的炮塔上,他左手先抓了一下,沒抓~住炮管,身子直接砸了上去。瞬間,他只覺得自己的肋骨似乎斷了幾根。張嘴吐出一口血沫,他右手丟掉那支ksv-94改微聲狙,雙手抱住炮管用力一拉,拉得自己整個人騰空飛向炮塔。然後,他右腳在炮管中間的抽氣裝置上蹬了一腳,身子再往前移動,雙手便夠到了並列機槍。
兔子急了還咬人,況且是被亞當五號將脾性改得亂七八糟的郎戰。從凌晨開始就被追擊,先是在排污管道里被各種污垢浸泡了半宿,然後又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大能攆着屁~股狂追。現在,更被堵死在這裏遭到群毆,郎戰心頭早就憋足了火氣。「媽的!想要我的命,那就去死吧!」心中有這樣一個聲音炸開,他的血瞳里幾乎有熱浪噴出來。
陶特看到加百列依舊在動,眼睛瞬間瞪得溜圓,罵:「這都不死?!」然後,他猛然感覺到一團火光在視野中炸開,下意識的想要將直升機拉起,卻遲了。
有炸彈在距離坦~克不足半米的地方炸開,彈片橫飛,打得坦~克炮管和車身叮咚作響。郎戰不管,他此時的姿勢非常奇葩,居然是背對着陶特蹲在坦~克炮塔上,腦袋轉向後方,右手壓着機槍,左手反握射握把進行射擊。郎戰這麼做當然是為了節約時間,而效果相當不錯。第一下,子彈不知道偏去了何方;第二下,有子彈擊中了直升機的尾翼;第三下,一串子彈直接擊穿直升機駕駛室下面的裝甲然後從斜下方鑽進陶特的身體。陶特的右腿瞬間就被撕裂,然後是下~身,他的慘叫聲中,直升機失去控制,打橫向地上摔去。
剛開始的時候,陶特還能保持在安全距離上對郎戰實施打擊。但是當他失去冷靜後,居然不知不覺間將他和郎戰的距離拉近到了三百多米。三百多米的距離,以直升機的度,根本不足以瞬間就完成脫離。他錯得更離譜的是居然沒有繼續對郎戰實施炮擊,這等於直接放棄了進攻的機會而單純扮演起靶機的角色,覆滅也就註定了。
哨卡還有陶特的阻擊為老a贏定了時間,不過,他還是來晚了一步。隔着三千餘米的距離,他目睹了「黑鯊」被擊中起火然後摔向地面的整個過程。眼皮跳了兩下,他的眼神更冷了。郎戰自製的煙霧彈效果相當不錯,生出的煙霧此時依舊作用在戰場上。受煙霧的阻隔,老a並不知道加百列具體是如何擊落「黑鯊」的。不過,能夠確認加百列就在前方,而且距離五克邊界還有一定的距離,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成功的擊落了「黑鯊」,郎戰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他站起來大口的往外噴着熱氣,同時深吸進新鮮的空氣,血液得到大量氧氣的結果便是讓他的神經因為歡愉而有所放鬆。而神經一旦鬆弛下來的結果便是再也無法屏蔽身上傷處傳出的疼痛,只覺得全身火燒火燎一般的無處不疼,他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咧開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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