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槍聲再響,郎戰這一次學了乖,一邊閃避,一邊啟動念力防禦力場。沒用,爆炸還是發生了。而且,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直接撕碎了念力防禦屏障,用細碎的彈片再次把他弄得一身傷口。郎戰再次被爆炸摜飛,半空中,他調整呼吸,提氣冥想,想要調整身形,但只覺得全身刺痛得厲害,一口氣始終吊在丹田處上不來,他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已經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有用!什麼?沒有了?」田擴的聲音想起。
郎戰好像明白了什麼。
「還等什麼?上來,全部上來!把他抓過來,我要活剝了他!」蒼老而充滿威嚴的女聲再次響起,和之前相比,她的聲音似乎冷了許多。而她話才說完,郎戰忽然感覺到一陣震動,他四下查看,就發現第一排屋子最東邊的那間,居然整個的塌陷下去,煙塵滾滾中,有機械嚙合聲傳了出來。
滿臉是血的老和尚不知何時盤起了腿。他將達摩克利斯之劍扔給郎戰,然後說:「郎施主,幫我,幫我帶,帶走他們!」
郎戰一把抓住達摩克利斯之劍,並不接話,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法海、法澄雖然得罪了你,可是他們是受我的指使,罪不該死——」
老和尚話沒說完,法澄跑過來,跪在他身邊喊師父。
「郎戰死,你們肯定死;郎戰不死,你們留下來,也會死——」老和尚有點艱難的說道,然後,雙眼閉上,身形漸漸僵住。
這算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郎戰想着,拄劍站了起來。
法澄沒有嘗試去探摸老和尚的呼吸和脈搏,他雙手合十,嘴裏念念有詞,應該是在為老和尚誦經渡厄。
從塌陷的地下開上來或者走上來的是三台戰鬥機械人。三台戰鬥機械人完全仿人形,其造型和武器的配置情況和雷國的電腦人差不多,區別在於,雷國的電腦人身高只有兩米多點,這三台戰鬥機械人,身高卻在三米五左右;雷國的電腦人,行走靠的是單兵外骨骼,而這三台戰鬥機械人,則完全靠機械傳動,而且在此基礎上,雙臂肘關節還有兩個膝關節外側各裝有一個輪子。這四個輪子的存在,讓郎戰腦海中立刻勾勒出了一個形象,即戰鬥機械人完成變形後,變成一輛四輪驅動的車子。看上去很笨重的戰鬥機械人,動作卻很靈活,它們先後從塌陷的洞裏爬出來,第一架才出現在郎戰的視野中,「嘭」的一聲,右肩上的發射巢裏邊就噴出一股火焰,然後,一枚也不知道是還是的什麼被打了出來。
郎戰一驚,正要忍痛避讓,「嘭」的一聲,一張出現在視野中——彈?
郎戰對彈時不怕的,他立刻改變策略,不避不讓,反而迎着彈跑去。當彈完全爆開,變成一張七八個平米方圓的向他當頭罩落,他揮舞達摩克利斯之劍,三下五除二,便將切割出了一個大洞。
「蠢貨!不要讓他近身!」田擴的聲音響起。
郎戰聽得心中一動,仔細感應,看到三台戰鬥機械人裏面都有隱隱的血氣溢出,他冷笑一聲,在三台戰鬥機械人用連射的方式打出彈時,揮舞着達摩克利斯之劍一個前突,將和第一台戰鬥機械人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了三米的範圍上。隨即,他使出全身力氣一個彈跳,跳起來將近五米高,然後翻個身,頭下腳上,雙手持劍,向戰鬥機械人的腦袋劈了下去。
打蛇打七寸,打機械人,廢掉它的主板或者通訊主線,或者電源主線才是王道。
「機會!」田擴的聲音再次響起。
三台戰鬥機械人,最前面的往後面退了退,然後來個騎士單膝跪。它跪下來的時候,舉起右手機械食指指向郎戰。它的左右身後,另外兩台戰鬥機械人各自斜斜上前一大步,然後一個出左手一個出右手,齊齊伸機械食指靠向它的右手食指,再指向郎戰。
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三台機械人的手指才貼近到一起,之間便有弧光閃現出來,當三根手指齊齊指向郎戰,一道手指粗細的電光飛起,正中飛撲下來的郎戰。
三台戰鬥機械人,肩上背上都裝載有速射機槍一類的連排級支援火力,郎戰本以為,田擴所謂的機會就是這些火力的齊射,所以立刻就撐起了念力防禦力場。郎戰失算了,血色世界中,有一股異常灼熱的彈道產生,郎戰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已經被一道類似短路電流的電弧擊中。郎戰身在半空中,根本沒辦法躲。本來他做鷹擊勢,姿態極美。現在,被電弧擊中後,只見電光迅速炸開,變成一個電弧光罩將他整個人包裹住,然後,電弧光罩子上面溢出無數細小的電弧打在他身上,讓他頭髮炸開,全身不自禁的抽搐起來。電弧光作用在郎戰身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當電弧光消失,郎戰就好像一頭折翼的雄鷹一樣,頭下腳上,往地上墜去。
「多來幾下!」田擴咬牙切齒的喊,喊聲里,透着溢於言表的暢快。田擴心中鬱積着火氣,這很好理解。以田家在仁國的地位,用天之驕子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田擴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一無是處,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所以對於輸給郎戰,被郎戰搶走歐陽男,便格外的不能接受。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他想要娶歐陽男,還是出於家族政治目的,以及他本人喜歡歐陽男這一類御姐型的奶牛妹的話。時至今日,他之所以對歐陽男念念不忘,百分之九十的原因已經轉移到了郎戰身上:「我是誰?我是擴少!我就是要弄死他郎戰!咋的?!」
第一道電弧擊中郎戰之所以會炸開成電弧光罩,是因為郎戰的念力防禦屏障起了阻礙作用。「滋滋滋——」當第二道、第三道電弧射向郎戰,郎戰再也無力放出念力防禦屏障,結果就是直接被電弧擊中身體,結結實實的享受了一頓電擊大餐。「滋滋滋——嘭嘭嘭!」電光里,郎戰已經炸開的頭髮一根根冒起了青煙,好像隨時會起火燃燒一樣;他的手腳、身上的肌肉抽搐着,眼睛雖然睜着,但裏面的血色已經消失。郎戰的血色視界,從他獲得開始,很少因為外部原因自動消失,而現今天這樣,絲毫徵兆沒有,就好像耗光能量一樣直接沒掉,還是第一次。郎戰平躺在地上,仰首望着天,張開的嘴裏面,不時有熱氣冒出。他的眼睛裏,瞳孔擴散,好似已經沒有了意識。
電擊還在繼續。在田擴的強烈要求下,郎戰本來怎麼曬也不會變黑的臉,此時已經變成了鍋底。當他好像被煮熟了一樣,全身都在冒着熱氣,田擴「哈哈」大笑着,手持一隻對講機,乘着一架平衡車從地下一個通道走了上來。
平衡車很特殊,看上去應該具備相當的越野功能。平衡車沒什麼看點,看點在跟在他身邊的四條獒犬上。仁國高原地帶才有的特殊犬種獒犬,成年犬身高有一米三到一米五,重可達一百五十斤。而這種獒犬最受愛犬人士喜愛的地方在於,它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當主人有難的時候,不管對手是誰,都會義無反顧的撲上去。四條獒犬,每一條看上去都好像一頭成年非洲雄獅一樣雄壯,不敢想像,如果它們同時撲向一個人,會有怎樣的殺傷力。
獒犬並不是田擴護衛力量的全部,距離獒犬大約四五米遠,一隊九個穿黑色作戰服,蒙面只露出兩隻眼睛的戰士,一邊不疾不徐的跟着,一邊掃視四方,他們手上,槍械都已經打開保險,做好了隨時擊發的準備。
「刀呢?給我一把刀,再給我一根吸管——我要喝他的血!」田擴喊道。
蒼老的女聲響起:「擴兒,你給我回去!」
「奶奶!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都等多久了!你看他的樣子,難道他還能站起來?奶奶,你的孫子也不是吃素的,他真能站起來,那我鐵定能將他打倒!」
田擴話才說完,四頭獒犬忽然狂吠起來,田擴一驚,順着它們的視線看過去,結果什麼也沒看到,便對跟在身後的一個黑衣少尉說道:「鄭排長,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鄭排長是黑衣戰士裏面唯一的尉官,他應聲是,往度假村外面的一處山林走去。
田擴的平衡車兩邊的輪子居然能自由調整高度,越過不規整的地面。它帶着田擴開到距離郎戰大約十五米的地方,田擴在四頭獒犬的吠聲拱衛下,對一個戰士說:「趙仁,這混蛋擅長詐死,你過去看看,順便在他身上捅兩刀!你們三個,幫他警戒,郎戰要是有異動,電他。」
「報告,我的機子沒剩多少電力了,」一台戰鬥機械人發出經過處理的男聲道。
另兩台戰鬥機械人接話,一台居然是電子女聲:「我的也一樣。」
戰鬥機械人裏面藏了人?它根本就是人驅動的,只是不知道,裏面的人是像雷國電腦人一樣,直接把大腦和主機晶片相連呢,還是單純的只是操控者。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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