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無人機在郎戰的遙控下,很快便將崔玄金給找了出來。不過,就在郎戰調整攻擊無人機的高度,準備讓它向崔玄金髮起自殺式攻擊的時候,樓頂平台上有「空」聲響起,郎戰循聲望去,便看到了兩隻火箭筒的炮管。
「用rpg打無人機?難道他們發射的是單兵?」郎戰想着,立刻更改指令,準備先把兩架無人機拉起來再說。
「啪!」空中有異響傳來,郎戰轉頭看去,看到兩隻rpg射出去的凌空爆開,變成兩張網罩向兩架無人機,他眉頭一挑,立刻將平板收起來,再祭出,一邊往大門裏跑去,一邊朝着當面的盾牌開了一槍。
兩架無人機都未能逃脫網彈的追捕,不過這並不是郎戰挑眉的原因。網彈的出現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不過,損失兩架無人機於他而言並不算事,他真正擔心的是自己會成為網彈的目標。死士性質的殉教士已經夠麻煩的了,如果他再被網彈網住,那可就虎落平陽被犬欺,會發生什麼可就不好說了。
「轟!」霰彈擊中盾牌,發出巨響後,盾牌上出現龜裂,但是居然沒有散架和破碎。這讓郎戰再次稍感意外,而不等他多想,崔玄金在樓上喊道:「別讓他進來!」
崔玄金話音才落,幾個殉教士便迎着郎戰的槍口扛着盾牌往外沖。而在他們後面,一些殉教士還有那些普通的護法教徒,一個個舉起了斧頭、西洋劍之類的武器,嘴裏喊着什麼,緊隨其後沖了出來。
郎戰再往前走兩步,一邊走,一邊開了三槍。第二槍的時候,他便轟碎了當面的盾牌,第三槍過去,手上沒了盾牌的殉教士胸口立刻變成了篩子,他張嘴吐出一些內臟零碎,眼睛開始翻白,可還是隨着左右同伴向郎戰逼來。
「哼!」郎戰冷哼一聲,再開兩槍,在將這個殉教士的腦袋轟碎之後,終於讓他變成了一具屍體。郎戰開槍的時候,旁邊和後面的殉教士已經將盾牌補了上來,郎戰見狀將朝肩上一挎,雙手開始往外掏。
「我們纏住他了!」有人大喊道。
郎戰使用的可不是大路貨,而是電子點火的新產品。這種的好處是,使用者能夠根據使用習慣調整延時時間,從而保證它在最合適的時候爆開。郎戰雙手各執一枚,用大拇指挑開保險蓋,按下點火開關後立刻往外扔。郎戰手速奇快,前兩枚還在飛行中,後兩枚也出去了。於是,當最先兩枚爆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連串的爆炸聲。
區區兩秒鐘不到的時間,郎戰便投擲出去了八枚。在連環的爆炸聲中,他享受着敵人的瀕死慘叫聲,看到後面的護法教徒開始後撤,再看到那些縮在牆角盾牌後面的殉教士,眼睛一眯,知道自己犯錯了。
大門後面的過道中,原本集結了不下五十個護法教徒,現在,經過他的霰彈和轟擊,倒下了足足一半。這些人加上那些殉教士,將過道堵了個嚴嚴實實。此時,他再想從正面突破進去,增加的難度可不止一點半點。
「到最後還是要硬碰硬嗎?」郎戰這樣想着,飛快的往外退去,同時再次抓起,一邊退一邊填充霰彈。
郎戰才將將往槍里塞進去兩顆霰彈,感覺到身後的異樣,轉頭四顧,眼睛的餘光便看到了兩個殉教士。
這兩個殉教士是從樓上跳下來的,他們帶着盾牌跳下來,落地後,立刻將盾牌豎在面前向郎戰衝過來。
樓上,還有殉教士在往下跳;同時,樓頂那兩具火箭筒也探出了平台,正在搜尋他的身影。
郎戰一邊退向牆邊,一邊豎起槍口朝一個跳出窗台的殉教士便是一槍。
這個殉教士同樣有帶着防彈盾牌,霰彈擊中盾牌,他被一股大力推動,狠狠的撞在了牆上。郎戰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左手飛快的拉動的護托,右手食指再扣扳機……
「打他!」樓頂上有人喊道。便有人從窗戶里探出身子,用手槍向郎戰射擊。
炸裂的槍聲和手槍清脆的槍聲中,郎戰根本不管那些手槍,一邊看似笨拙的沿着牆角往前推進,一邊開槍。而在他打光槍里的霰彈後,被他重點關照的幾個殉教士兩死三傷,受傷的三個摔在地上後雖然竭力掙扎着,卻已經失去了爬起來的能力。
郎戰既然已經意識到接下來只能硬碰硬,這些殉教士就成了他完成任務最大的阻礙,他自然要特別加以關照。
郎戰丟掉,從背後的手提箱裏又拿出一杆突擊步槍來,躲在一個殉教士身後的崔玄金看到,喊:「他只有一個人,他現在只剩一支槍了,天父在看着你們,用你們的忠誠和熱血淹沒他!」
此時,安全落地的殉教士已經多達五人,他們中除了最開始兩個跟在郎戰身後緊追不捨外,其他三個集結起來,用手上盾牌組成一面牆,從正面向郎戰推過來。
「崔玄金,聽說你是跆拳道黑帶十一段高手思密達,如果你還吝惜你的部下,如果你不想教派力量受損,我給你公平決鬥的機會思密達——」郎戰喊,一邊喊,一邊開始清掃那些手槍槍手。
不知道是不是崔玄金的喊話起了激勵效果,或者他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氛圍,之前一度被嚇得夠嗆的護法教徒們此時都表現得相當的英勇,在不斷出現傷亡的情況下依舊與郎戰展開對射——槍聲爆豆般響起,伴隨着不時響起的慘叫聲,二樓和三樓還有樓頂平台上,不時有人摔落下來,很快就在郎戰和五個殉教士中間的地上鋪了一層。
「為了聖教,幹掉他!」忽然,有人在二樓大聲喊道。應該是其中的「聖教」起到了某種特殊的作用,五個殉教士聽到之後,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吶喊着加速向郎戰衝來。
五個殉教士,郎戰身後的兩個距離他不過五米左右,前面的三個距離他更近,只有三米不到。郎戰恰在此時打光了又一個彈匣,他直接丟掉突擊步槍,左手往下一摸,右手伸到右肩背上一抓,左手多了一把匕首、右手抽出達摩克利斯之劍的同時,背上額手提箱往地上落去。
「叭叭——」頭頂上還有手槍在朝郎戰射擊,血色視界下,手槍打出的子彈才出槍膛,便有虛線延伸出來刺痛了他的某個部位。換在之前,郎戰一定會鬼魅一般的展開身形躲過去,但是現在,他在晃了一下腦袋之後,大叫一聲,雙膝微彎,人已經拔空而起。
前三後兩,五個殉教士恰在此時衝撞過來,他們反應不慢,眼見要被郎戰躲過去,他們五個人卻會撞在一起,齊齊發一聲喊,高舉盾牌,人也跳了起來。
郎戰跳起來後,身體正處於凌空上升階段,按說這個時候的他很難改變姿態,雙腿肯定會被盾牌砸中。不然,只見他雙目中忽然有紅光爆射開來,然後身子扭動,在肩頭中了一槍的情況下,先是左腳蹬在後面一個傳教士的盾牌上,然後右腳再蹬在前面一個傳教士的盾牌上,而藉助這兩腳蹬踏,他本來趨於緩慢接下來就會被地球引力拉下來的身體便猛的往上一躥——
如果有高速攝像機能夠現場記錄下這一幕,再進行回放的話,有幸目睹的人便會發現,在郎戰眼中有紅光爆射開來的時候,五個殉教士本來流暢有力的動作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停滯。這一滯其實是個非常短暫的停頓,甚至人的肉眼都無法分辨得出來,然而卻給了郎戰蹬踏的機會。所以,本來應該是五隻盾牌夾住郎戰雙腿的,結果卻變成了其中兩隻成了郎戰的踏腳石,送了郎戰一程。
跳起來的郎戰忽然猛的往上一躥,樓頂平台上,一個護法教徒頭目探頭看到,右手猛的一揮,喊:「發射!」
兩具火箭筒的準星早就套住了郎戰,兩個護法教徒同時扣下扳機,「空」聲響起,兩道火焰向郎戰噴去。
「黑魅教堂」樓高三層,高不過十四米左右,郎戰此時躥起來最少三米,也就是說,兩具火箭筒此時距離他不過十一米。十一米的距離,都沒及網彈自動激發的八十米額定射程的五分之一,那麼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網彈將會直接擊中郎戰,然後爆開從頭往下牢牢的網住郎戰。
郎戰躍起來的地方正對着崔玄金藏身的二樓房間窗戶,崔玄金站在三個殉教士中間,右手握着一把西洋劍,左手拿着一塊拭劍布正在認真的擦拭着。「紹彬,我們有多久沒有並肩戰鬥了?」他問一邊的鄭紹彬。
「你覺得他有機會嗎?」鄭紹彬問。
「仁國民間的奇人異士還是很多的,你沒聽說嗎?仁國有個叫周曉東的傢伙在網絡上直播武術打假,結果才剛剛打敗一個所謂的太極掌門人,接受記者採訪的時候就被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給教訓了。」
鄭紹彬正要接話,忽然對上一雙血紅的眸子,他怪叫一聲:「他上來了!」然後一把拉開身前的殉教士,右手揮出了島國。
血紅的眸子的主人正是郎戰,千鈞一髮之際,他的身子螞蝗一樣一陣蠕動,生生的往牆邊挪動了五公分左右。
很關鍵的五公分,因為這讓他讓開了一枚網彈。接下來,他順勢再往上躥起來一段距離後,便和鄭紹彬對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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