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天:「我的老大哥哎,接到消息,我就在辦這件事了。東.海艦隊的黃司令已經答應我了,他們會派出潛艇二十四小時守候在琉球島附近——」
「守候有個毛用,琉球現在正在爆瘟疫!海東青為國征戰這麼些年,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處傷疤嗎?別看他平時生龍活虎的,但是一旦感染上致命病毒,他的身體就會變成漏斗一樣,比任何人都羸弱——」勞易軍說着,眼睛已經泛紅。
不怪他如此激動。和平時期不比戰時,國家要想培養一名王牌特工,難度會大上許多。同樣因為非戰時的關係,這些特工一旦在外國活動,為了避免外交糾紛,將不會得到來自體系內的一絲一毫的幫助。如此殘酷的工作環境,註定了很多本來天賦異稟的特工,才剛剛嶄露頭角便會死在其它國家情報部門的獵殺下。所以真正能夠成長起來的,百不存一。
華國國勢正處於上升期,華國民眾只看到國勢蒸蒸日上,卻不知道,在這個上升過程中,國家要遭遇怎樣的險阻,又有多少無名勇士為了給國家護航,倒在了不知道哪個國家的角落裏。而不管他們活着的時候為國家做出了多大的貢獻,死了以後,卻只能被葬在特殊的無名墓地。他們的事跡,也許要過上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才可能被國人所知曉——
米國為的西方國家,為什麼總是在各個方面狙擊華國?原因很簡單,地球就這麼大,資源就這麼多,華國要想崛起,就必須踩着一些國家的屍體。不想被華國踩在腳下,這些國家自然會竭盡全力的予以阻撓。
聽勞易軍這麼一說,夏大天也沉默下來。過了幾分鐘,他問:「琉球的流感,究竟有多嚴重?」
「未必就是流感,準確的叫法應該是不知名病毒。短短兩三天內,琉球島百分之八十的人被感染,而且已經出現了不止一起死亡案例……」勞易軍說着,喉頭哽咽,難以為繼。
「我聽說一本政府本來已經組織好了醫療隊,但是中途又取消了。這會不會是我們的機會?」
「不現實。米國一日不撤軍,國家都不可能主動伸手。米國和我們現在都承擔不了全面對抗的後果。而且,世界上其它大國也不會容許新的世界大戰爆。不然的話,早在上個世紀,琉球獨立運動的領導人秘密訪華的時候,國家就應該出台相關政策了。你別打岔,我聽說是你們在琉球現了那個叫加百列的行蹤,海東青才趕過去的,這個加百列,他的血液不是包治百病嗎?我的要求很簡單,找到他,一定保住海東青!」
郎戰的血液包治百病?這當然是流言。而不管是誰放出了這個流言,其本意是什麼,既然都已經傳到了勞易軍這種身居高位的華國將軍耳中,而且還能讓他深信不疑,可想而知,這則流言會對郎戰產生多強的殺傷力。
琉球,世衛組織定義的「琉球型」流感爆的第六天,上午十點左右的樣子,一個自稱中村太平的琉球人帶着兩個孩子,出現在鋼鐵公寓的大門口。
米軍對基地的封鎖僅僅持續了三天。隨着世衛組織派遣的第一支專家醫療隊的到來,隨着過百分之七十的米國大兵被感染,封鎖失去現實意義,米萊乾脆下令將部隊撤回內圈,讓出外圈供琉球民眾避難。鋼鐵公寓,恰好就處於外圈。肯尼僅僅一個疏忽,沒能及時將郎戰他們轉移進內圈,等他想到這一茬的時候,為時已晚。琉球人雖然不能進入鋼鐵公寓,卻將鋼鐵公寓裏外圍了三圈不止,這種情況下,進入鋼鐵公寓還有可能,進去以後再想出去,則難上加難。
「救救他們,孩子是無辜的!」自稱中村太平的琉球人向郎戰他們求助,郎戰不為所動,金城愛哀求他:「『嗯哼』,讓他們進來吧,只放他們進來好了。」
金城愛的話對郎戰來說就是聖旨,他嘆口氣,打開大門上的一扇小門,將三個人放了進來。
郎戰此時已經恢復原來的相貌,於是肯尼等人都能確定他就是加百列,而且還知道他失憶了。用魯尼的話講,「這傢伙居然失憶了,這不等於一座寶庫放開了門禁嗎?頭,我覺得如果我們不善加利用的話,簡直對不起上帝的這份賜予……」
魯尼和肯尼都幸運的沒有被感染,不過,因為米萊等人全部犯病,而且米萊的病情已經非常嚴重,所以肯尼根本沒心思想及其它。他當時這麼回應魯尼:「先渡過眼前這一關再說吧,如果不能活着離開琉球,一切都是白搭。」
自稱中村太平的人,正是海東青。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琉球人突然向米軍基地集結,不是他們有多信賴米國大兵,而是背後存在着海東青這樣的煽動者。
海東青也是人,並非神,所以他根本不會想到,這場突然爆的流感,起因只因為幾年前他殺死了一個名叫佐佐木成次的一本特工而已。
他費了一番心思才混入鋼鐵公寓,然後,還沒能和郎戰說上「體己」話,肯尼帶着一群士兵和醫生,抬着米萊中將等幾個將官,也住進了鋼鐵公寓。
郎戰的血液沒能救活華國流,不過,在對他的血液進行基因檢測和對比之後,米國的軍醫卻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即郎戰的基因自我修復這一塊遠比一般人要強,並據此推論,郎戰擁有遠常人的體魄,如果他也被「琉球型」流感病毒感染的話,應該能很快的就產生出抗體。米**醫的這個推論,得到了世衛組織派遣的席傳染病預防專家科恩博士的認可,在科恩博士的提議下,肯尼就組織了這次行動,帶着幾十個人,抬着米萊等人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鋼鐵公寓。
米萊作為米國6軍中將,身份夠顯赫,再加上,世衛組織要想在琉球有所成就,肯定離不開駐琉球米軍的配合。於是,世衛組織就派出了以科恩博士為的一支醫療隊進入米軍基地,名義上是和基地內的米**醫一起研究對抗「琉球型」流感的方法,實際上專為救治米萊中將而來。
科恩博士帶領的這支醫療隊攜帶的藥物和設備非常的齊全,然而沒什麼鳥用,甭管什麼藥用到米萊中將身上,他最多就是氣色好一點,體溫暫時性的降低一些。然後,最多半個小時,便會恢復原樣。本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米**醫就將所知道的有關加百列的事情,以及加百列就在基地內的情況全部告訴給了科恩。
科恩居然也聽說過郎戰血液包治百病的傳言,再加上實在想不到其它辦法,於是就有了上面的一幕。
當科恩得知,郎戰他們一共五個人,只有郎戰沒有被感染,心中就泛起了一絲希望,提出要立刻給郎戰做血檢。郎戰得知自己身上可能產生了抗體,倒不排斥被當做小白鼠,只提出一個條件,說如果科恩他們真的能從自己的血液裏面提取出抗體,金城愛必須被列為第一批疫苗注射者。
這個條件並不算苛刻,科恩一口就答應了。
鋼鐵公寓此時只能進不能出,科恩乾脆讓肯尼派人去將米****醫院的血液檢測儀搬過來,自己又臨時徵辟一個房間用作實驗室,就在鋼鐵公寓裏開始了血檢工作。
到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一臉疲憊但是卻滿臉喜色的科恩走出了臨時實驗室,守在外面的肯尼看到他的表情,防化服面罩後的臉上不自禁的露出微笑,問:「科恩博士,成功了?」
「成功了,」科恩看着肯尼,表情有點微妙,說:「不過,功臣不是加百列,而是您——」
「什麼?!」肯尼傻了。
科恩微笑着說:「科學做不了假,我們確實是從您的血液里現了『琉球型』流感病毒的抗體。中村大夫,也要感謝您,如果不是您提議給健康者都做一下血檢,我們不會如此快就能找到抗體。」
中村大夫?沒錯,中村太平也就是海東青,他自稱是琉球某個地方診所的一名醫生。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幫忙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份專業性,讓他的自說自話變成了言之有物、從而贏得了科恩的信賴。
肯尼還有點懵,嘴上喃喃道:「我的血液里檢測出了抗體,我的血液里檢測除了抗體——」他就這麼嘟囔了好幾遍,然後終於清醒過來,問科恩:「博士,那現在就給米萊將軍注射吧。」
「不不不,沒這麼簡單,這種原始抗體還存在很多不確定性,需要對它的抗藥性還有活性做進一步的檢驗檢測,這需要更加精密的儀器才能完成,所以必須送到世衛組織總部去。不過你放心,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一切順利的話,三天,最多三天,第一批應急疫苗就能被生產出來。」
「可是,將軍的身體?」
「給他進行物理降溫吧。其實,『琉球型』流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嚴重,只要控制好體溫,避免並症的生,以我的觀察,一般人扛上一個星期不成問題。一個星期的話,應該有不少人能夠自行痊癒……」
「博士,可是已經死人了,而且死了不少人。」
「但死的都是老弱病殘——抱歉,我不是刻意這麼說,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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