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王國歷史畫卷」遊園活動的重點為「中山王和中山王妃環城秀」。 其中,中山王採取觀眾投票的方式由海選產生,再由中山王從「中山王妃」的報名者中挑選一人扮演「中山王妃」。郎戰本就對扮演「中山王」沒甚興趣,又聽胖子男生說報名者已經多達兩三萬,馬上擺手說:「抱歉,我不想報名。幾位,我能向你們打聽個事嗎?」
胖子男生見他拒絕,登時有些着急,說:「『嗯哼』先生,您的外形條件這麼好,又是新晉琉球大胃王——我敢保證,您要是報名的話,最後勝出的幾率一定會非常大——」說着,他見郎戰沒什麼反應,又加上一句:「您了解『琉球王國歷史畫卷』遊園活動的意義嗎?我們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們的後代,讓全世界都了解和記住我們琉球的歷史……作為琉球人,為了琉球有一天能夠脫離一本人和米國人的控制,難道您就不能貢獻一點自己的力量嗎?」
胖子男生越說聲音越大,表情也變得越來越嚴厲。
郎戰很無語。通過胖子男生的話,他現,胖子男生他們似乎並不知道金城俊男夫婦與金城愛和自己的關係。連事情的真~相都不了解,然後就站上了風頭浪尖,郎戰都不知道該說他們勇敢呢,還是說他們愚蠢了。想了想,他決定捅破這層窗戶紙,問:「你們知道金城一家為什麼會遭米軍滅門嗎?你們認識金城愛嗎?」
胖子男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麼問這個。
胖子男生的同伴們,十之八~九和他一個表情。然後,過了大概三秒鐘的樣子,有一個戴着副眼鏡的妹子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金城愛,好熟悉的名字。我記起來了,您參加大胃王比賽的時候,身邊有一個小姐。難道說,她就是金城愛?」
總算出現個明白人,郎戰點點頭。
「那麼說,把兩個米國大兵打成殘廢的,就是您了?」
郎戰再點頭。
「被米國人殺死的夫婦,男人叫金城俊男吧?金城俊男,金城愛,難道說,他們是父女關係?!」
郎戰朝眼鏡妹子豎起了大拇指。
眼鏡妹子眼睛隨即瞪大了,說:「這麼說,米國兵應該在四處找您。」
胖子男生緊跟着問:「『嗯哼』先生,是這樣嗎?」
郎戰點點頭,說:「我很想為遊園活動出一點力,可是,如果活動當中,米國人突然衝出來將我抓走,你們想想屆時會是怎樣的場景?對了,金城愛,你們知道她在哪裏嗎?」
「我聽說過她,她好像和獨立黨的人在一起,」一個個子不高,看上去有點內向的妹子弱弱的說。
「她不在米國人手上?」
「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嗯哼』先生!」胖子男生喚郎戰。
郎戰看向他,見他眼神亮晶晶的,表情有些激動,眉頭一皺問:「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得走了。我必須找到金城愛。」
「『嗯哼』先生,請您等一等——您剛才說遊行過程中米國大兵會突然衝出來將您抓走,我覺得,如果米國人真敢這麼做,反而是我們的機會。」
郎戰聽了先是一愣,然後想了想便明白過來。他看着胖子男生,面無表情的說:「你的意思,乘機動暴動嗎?」
「不,不是暴動,是正義的反抗。」
尼瑪,這和暴動有什麼差別?郎戰無語,提醒他:「你們有武器嗎?你能保證,當米國大兵朝人群開槍的時候,所有人都能堅守原地,甚至勇敢的迎着米國大兵的槍口衝上去嗎?」
郎戰連珠炮般的丟出兩個問題,胖子男生登時呆住。稍後,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他說:「米國人不敢的,槍殺手無寸鐵的平民——那,那可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你好像對米國人挺了解似的?」郎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
「米國不是民~主國家嘛,我覺得,我覺得——」胖子男生說,在郎戰的注視下,聲音卻越來越小。終於,應該是連自己也不能說服,打住了。
郎戰正準備問他們能不能聯繫到獨立黨的人,一個戴着副黑框眼鏡的男生對他說:「『嗯哼』先生,我能幫您找到金城愛小姐。請您跟我來——」
郎戰和眼鏡男生對視一眼,點點頭,兩個人隨即一前一後走出了帳篷。他們才走出帳篷,胖子男生追出來喊:「宮本,你帶他去哪裏?」
「我認識一個獨立黨的人。『嗯哼』先生是好人,我想幫他。」
郎戰是好人嗎?郎戰自己都不知道。
宮本帶着郎戰擠入人群,很快消失不見。胖子男生悻悻的走進帳篷,對其他人說:「那麼多報名者,我覺得他是最合適的。太可惜了——不行,我得向老大報告這件事。」
和「中山復國會」一樣,琉球獨立黨在琉球城外也設有不少的「據點」。當一個琉球獨立黨的據點出現在郎戰的視野中,看到那面由三顆星星組成的旗幟,郎戰問宮本:「你是獨立黨的人吧?」
宮本郝然一笑,說:「被您看出來了?」
「這算什麼?無間道?」
「不,您想多了。獨立還是自治,其實並沒有多少差別。所以,復國會和獨立黨之間其實並不存在矛盾。」
「哦?」郎戰想了想,問:「你們不會是一家吧?」然後他見宮本的表情一僵,笑了,說:「真被我說中了?」
「『嗯哼』先生,網絡上居然有人將您形容為只知道吃吃吃的傻~子,他們簡直是瞎了眼。」
郎戰登時笑不出來了,在被那個安全員用鋼珠射中腦袋之前,他可不就是個傻~子嗎?腦海中,金城愛的形象忽然變得生動起來,他問:「金城愛真在你們手上?」
「老實說我不清楚,不過既然有傳言流出,就值得您查訪一下,不是嗎?」
相比復國會,獨立黨無論是制度還是辦事效率,都要嚴謹也高效得多。上午九點半鐘的樣子,當遊行示威活動已經正式開始,金城俊男和松山常子等人的遺像出現在琉球城城門兩邊的時候,郎戰在宮本和另外一個叫高橋長生的獨立黨幹部的陪同下,進入了一家酒店。
十點一刻的樣子,在酒店地下酒窖的一個隔間內,郎戰見到了內田龍和他手下的幾員干將。內田龍五十歲左右,身高一米七,看上去很瘦,留着古式髻。他才走進來,宮本和高橋便站起來深深的一鞠躬,喊「會長」。
內田龍先朝宮本和高橋擺擺手,然後看向郎戰,含笑招呼道:「『嗯哼』先生,在下內田龍,很高興見到您。」
郎戰已經站了起來,朝他點點頭說:「內田先生,您好。」
「『嗯哼』先生不是琉球人?」
「我應該是華國人。」
「應該是?呵呵,抱歉,我差點忘了,您的大腦好像受到過創傷。」
郎戰一聽這話,便知道金城愛肯定在他們手上,登時沉不住氣,問:「是金城愛告訴你們的?」
內田笑着點點頭,說:「確實是金城小姐告訴我們的,您讓山木機長必須保證她的安全,山木機長非常畏懼您,就聯繫上了我們。」
「我現在能見她嗎?」
「我建議您暫時不要去見他。您放心,她的安全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把她安置在了里城醫院,這是我們琉球最好的醫院。您不知道,當時為了保護她,我們還差點和米軍生衝突。好在,我們獨立黨在琉球還有一點影響力,米軍擔心激起民憤,這才沒敢亂來。」
內田龍不說這番話,郎戰為金城愛考慮,也許就忍了,他這番話說出來,郎戰想到慘死的金城俊男和松山常子,不自禁的,臉上就掛出了嘲諷的冷笑。冷哼一聲,他說:「您也知道米軍怕激起民憤,那為什麼又要挑撥金城俊男和松山常子去激怒米軍呢?」
內田龍一愣,問:「您說什麼?」
郎戰從身上掏出那隻優盤,說:「別裝傻了,米國人已經全部錄下來了。」說着,將優盤拋了過去。
以郎戰現在的脾氣,如果不是聽到了弗蘭克斯的「陰謀論」腔調,覺得這件事不像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他也許立刻就會給內田龍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玩政治的人,總是喜歡擺出一副俯瞰眾生的姿態,以操~弄人心為樂。郎戰不難想像的是,別看內田龍表面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也許內心中正斜睨着自己。他不是太明白內田龍之流,他們的優越感究竟來自哪裏,憑什麼就以為自己比普通人要聰明。如果不是因為金城愛,他不介意用原始人最粗暴野蠻的方式教給他一個道理——自以為是的聰明,在拳頭面前,一文不值。
「監聽優盤?米國人的?」
「是。」
「目,你去找一台電腦過來,」內田龍朝身後一個長相很普通的中年男子說。
目點點頭,沒過多久,就抱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過來。
優盤連上電腦,沒過多久,裏面就出現一個聲音:「金成先生、松山女士,非常抱歉這個時間來打擾你們。」
這個聲音,郎戰一聽就分辯出,正是那個中年長眼鏡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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