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頭:「止疼藥已經不能再連續使用了,再使用下去的話,就要超出身體負擔了。」
對於他身體的情況,宮玦已經很清楚了。
止疼藥連續使用下去,只會加重他身體的負擔。
宮玦皺起了眉頭:「就沒辦法讓他舒服嗎?」
幾個醫生相互看了眼,默默的搖頭:「我們幾個還在研究,但是至今還沒有辦法。」
「三少爺,請恕我直言,老先生已經回天乏術了,目前只是在撐時間了。」
「死了,對他而言,或許是一個解脫。」
宮玦眉心沉的更加緊了。
「你們繼續去想個辦法,讓他輕鬆,別那麼難受。」
「是。」
臥室內
宮盛華正靠在枕頭上,臉色格外的蒼白。
聽到了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你來了?」
他的聲音很緩,聽起來格外的沙啞,滄桑。
宮玦靜靜的看着他,拿起了枕頭,幫他調整了下位置。
宮盛華就着靠了過去,長嘆了一口氣,安靜的閉起了眼,:「這次來了就別走了,很多事情,就需要你來主持大局了。我這麼一出事,下面的人就壓不住了,剩下的就要靠你了。」
宮玦看着他,沒話。
宮盛華劇烈的咳嗽了兩下:「這個位置非你莫屬,就算你逃的話,也沒人會准許你逃的。」
宮玦掀唇,斷然冷笑:「到這個地步了,你還放不下?」
除了宮家,對於宮盛華來,沒什麼比宮家要來的重要吧。
宮盛華蒼白的唇瓣露出一個微笑:「宮玦,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
「比你的命還重要?」宮玦冷笑。
宮盛華扯唇:「是,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呵呵。」宮玦把一個袋子隨手放在了桌子上:「那你就繼續看着吧。」
橫豎跟他沒有關係。
宮盛華盯着他的背景,這個兒子跟他最相似了。
也是他最認同的繼承人。
「宮玦,他回來了。」
宮玦的步子停了下去,背脊默默的挺直了下。
宮盛華劇烈的咳嗽了兩下,抓起水杯,喝了口水,才平復了下去:「他回來了,他不會坐視不理的,所以,你沒辦法的。」
「這就是命。宮玦,你要認命。」
「我的命在我,不在你們。」宮玦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拉開門走了出去。
宮盛華搖頭:「宮玦,這就是你的命。」
命,什麼是命?
他的命是自己決定的。
宮玦走了出去,到了大廳,有很多人都在等着一個結果。
宮玦冷冷的望着他們,眼底浮起一絲的殺意:「病人需要靜養,以後這個地方,禁止閒人進入。」
有人不滿了,聲的嘀咕:「憑什麼啊,我們就不能探病嗎?」
「憑什麼?就憑我是宮玦。」宮玦冷淡的掃了他一眼,那人成功的縮了下眼。
郁槿知還站在門外,望着那棟古樸的宅院,心底升起幾絲的畏懼。
一輛黑色的跑車從她面前經過。
她側眸,好奇的看了一眼。
車窗半開着,她只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坐在後車座。
正疑惑着,車就從面前經過了。
郁槿知好奇的蹙起了眉,那個人是誰啊?宮家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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