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湖南岸,一支軍隊正在佈防。
說是軍隊,其實只是一個步兵排,有四輛「斯特瑞克」裝甲車與三輛「悍馬」,其中一輛還是指揮車。
桑德斯上尉就在這輛指揮車上,正在跟基地通電話。
大概四個小時前,桑德斯上尉接到命令,一夥恐怖份子在大峽谷露營地襲擊了平民,可能向亨德森方向逃竄,立即率部隊前往卡德湖南岸佈防,在此堵住恐怖份子的去路,阻止恐怖份子靠近亨德森空軍基地。
恐怖份子會去偷襲空軍基地?
就算會,為什麼要襲擊露營地的平民?
疑惑歸疑惑,桑德斯上尉沒敢耽擱,接到命令後就帶着部隊出發了。
本來應該是一個連,只是處於戰備狀態的只有一個排。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是國民警衛隊,不是正規軍。
即便是正規軍,也要輪休,不是隨時都處於戰備狀態。
更何況,桑德斯的部隊駐守亨德森空軍基地,即便是膽大包天的恐怖份子也不敢偷襲美國本土的軍事基地。
時間不算充足,大約十五分鐘前,桑德斯才來到這裏。
按照他的安排,官兵開始部署防禦陣地,主要就是用沙包構築兩座機槍堡壘,挖一些散兵坑。
四輛「斯特瑞克」都是人員運輸型,沒有配備機關炮,全排火力最強的重武器就是五挺車載mh重機槍與一挺mk自動榴彈發射器。
此外,每個步兵班還有一挺mb通用機槍與一挺m輕機槍。
至於其他的,全是m系列卡賓槍。
從基地那,桑德斯了解到了最新的情況。
恐怖份子在離開露營地之後,試圖前往北面的利特爾菲爾德,隨後遭到阻擊,只是暫時不清楚恐怖份子的去向。
空軍的無人偵察機去哪了?
還有,是誰阻擊了恐怖份子?
桑德斯有很多疑問,不過沒有問出來,因為就算問了,在基地遙控指揮的高級軍官也不會理會。
通完電話,桑德斯從指揮車上下來,叫上通信兵,去視察佈防的情況。
不到半個小時,沒什麼好指望的。
這是一支國民警衛隊,除了桑德斯,其他全是新兵,最小的才十八歲,最大的也才二十二歲。
兩座機槍堡壘,別說建好,連基本的外形都沒出現。
至於散兵坑,連影子都沒有。
桑德斯沒有責備手下的官兵,因為這些人每年只有集訓的三個月才穿上軍服,其他時候就是平民。
此外,防線拉得有點開。
只是,沒什麼問題。
敵人只是一夥恐怖份子,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此外,這裏離亨德森空軍基地也就十多千米,空軍的戰鬥機很快就能趕到,必要的時候還能呼叫炮火支援。
在基地里,有一個炮兵連,裝備了數門射程超過二十千米的m自行榴彈炮。
桑德斯想起了在伊拉克執行部署任務的那兩年,相比之下,駐守亨德森的這幾年簡直就是在度假。
回首往事,桑德斯不僅唏噓感嘆。
桑德斯並沒注意到,黑暗中,有幾雙眼睛一直盯着他,還有幾支步槍的槍口始終對着他的腦袋。
集中停放的四輛「斯特瑞克」那邊。
放倒最後一名在外面警戒,準確說是在裝甲車旁邊抽煙的士兵後,王棟才用手槍在裝甲車的尾門上敲了幾下。
不多時,一名士兵鑽了出來。
沒等他從裝甲車裏下來,守在另外一邊的羅清就用槍口頂住了他的腦袋。
士兵嚇了一跳,不過脖子立即被王棟扼住。
在王棟把士兵拖下來後,羅清鑽進裝甲車,不過很快就出來了。
王棟沒下狠手,因為沒有必要加害一名無關的軍人。
此時,穆沙拉夫帶領的幾名行動人員控制了三輛「悍馬」軍車。
行動人員已經散開,朝正在構築機槍堡壘與挖掘散兵坑的那些美軍官兵摸去。
朝羅清比劃了幾下,王棟收起手槍,取出從穆沙拉夫那裏搞來的電擊槍,而且是很普通的那種。
王棟早就下了命令,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最好不要下狠手。
不是王棟心慈手軟,而是不想惹上麻煩。
這裏是美國,在野外跟僱傭兵交戰是一回事,殺害美軍官兵是另外一回事,兩者的性質完全不同。
在此之前,行動還算順利。
包括那名軍官在內,還有十二名官兵。
王棟一直藏在陰影裏面,行動極為輕盈,幾乎沒有發出聲響。
羅清跟在他後面,保持了大約十米的距離。
只是,意外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噗——」
在王棟距離那名軍官還有大約五米的時候,槍聲從身後傳來,是安裝了消聲器的手槍開火發出的聲響。
消聲器只是降低了槍口噪聲,而不是完全消除槍聲。
其實,至今沒有任何技術手段能完全消除槍聲,哪怕採用專門的微聲槍彈,在開火時依然會產生聲響。
在寂靜的夜晚,還是在曠野,槍聲格外的刺耳。
那名軍官聽到了槍聲,也轉過了身來。
「別開槍!」
王棟哪來得及多想,喊了一句之後,就朝軍官沖了過去。
在轉過身來的時候,軍官就看到了幾米外的王棟,而且下意識的伸手拔槍。
「噗——」
開槍的不是其他行動人員,正是掩護王棟的羅清。
子彈打中軍官的右肩。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棟衝上去撞倒了軍官。
順勢一滾,王棟衝到了背負通信電台的士兵跟前,用電擊槍放到了通信兵。
王棟爬起來的時候,羅清已經趕到,踢開了軍官拔出來的手槍。
「急救包!」
羅清不大明白王棟為什麼這麼在乎一名美軍軍官,不過還是取出急救包。
「按住,按緊了!」用紗布壓住傷口後,王棟扶起軍官仔細察看了一番,才說道,「是貫穿傷,沒有傷到大血管,你不會死。」
「你……你是……」
「想活命就老實點!」羅清可沒有那麼客氣,如果不是王棟喊了那一句,子彈打中的就不是肩膀了。
「我不是你的敵人,至少不是你想像的那種。」王棟給軍官打了一支嗎啡,這才看了眼軍官胸口的姓名牌。「桑德斯上尉,不管你接到了什麼命令,我們都不是你的敵人,不然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廢話。」
這時,穆沙拉夫帶着一名手下趕了過來。
看到穆沙拉夫,桑德斯先是一愣,隨即就冷笑了起來。
顯然,穆沙拉夫的相貌讓王棟通過行動在桑德斯那裏獲得的那點信任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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