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觀戰者的感官,再看戰場上的兩位。
狼硝一次又一次地發動進攻,無論如何都恰好被獅權避開,他不認為這是運氣,自己和元首的實力肯定還有不小差距。
不過,決鬥向來不是絕對的,很多時候還看運氣。
他毫不氣餒,愈戰愈勇。
而獅權則暗暗心驚,甚至生起了幾絲恐懼。
狼硝才二十三歲,從狼硝十八歲成年,這已經是他們第六次決鬥,沒有人比他更了解狼硝成長的速度。
再給狼硝十年時間,他或許真能戰勝他,就算他有秘法也不一定穩站勝局。
思及此,獅權看狼硝的眼神里染上了幾分隱晦的殺意。
心裏是這麼想,但獅權想要在狼硝全面戒備時取他性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吼!」
狼硝又是一聲咆哮,以離玄之箭之勢直衝獅權面門。
眾獸已經見識了兩次這招的威力,以為狼硝老調重彈,但知道歸知道,這招過於直接迅猛,想要接招也是不易。
他們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獅權也是如此推測,在心裏決定趁着一招定勝負。
然而只見黑影一閃,狼硝竟偏頭避開了獅權,衝到獅權腰部,然後以不可思議的弧度調轉方向,張嘴咬向獅子最柔軟的腹部。
周圍的獸人都忍不住朝前邁了一步,熊垚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數萬人的廣場,竟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戰場上決鬥的聲音。
獅權警鈴大作,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再也不能隱藏實力,瞬間將能量盡數凝聚於腰部。
眼看着狼硝就要咬下去,咬下去就贏了,這一屆的元首非他莫屬。
然而死寂中卻爆發出一聲雌性尖叫。
「不要!」白玥臉色慘白地睜開眼大喊道。
與此同時,狼硝像是感知到了什麼,又一次迅疾閃身,竟放棄了這次唾手可得的攻擊。
下一瞬,獅獸腰部震開一道透明的風刃。
「嗷嗚」
狼硝哀叫一聲,一個打滾矮下身體,離開時地上已經滾上了一道血跡。
獅權掉頭乘勝追擊,吼聲愈加威猛:「吼嗚!」
狼硝爬起身,前肢下伏做出臣服的姿態,表示認輸。
他背上根根豎立的毛髮從中溢出一道血跡,順着毛髮一滴一滴地落在被烈日曬得滾燙的石板上。
血腥味刺激了獸人的獸性,獅權速度不減,似乎陷入發狂,想至狼硝於死地。
白玥剛鬆口氣,見狀心臟被扼住般的一緊,反射性把手裏的一截甘蔗扔向了獅權。
熊垚剛從狼硝可能會勝利的喜悅轉變成落敗的挫敗,看到扔出去的甘蔗也反應過來了,立即準備衝上去。
上方的風勁讓獅權警覺,抬頭就是一咬,結果咬住了一截甘蔗。
頓時獅權整頭獅子都傻住了,嘴裏嘗到了甜蜜的汁液,還有雌性的氣味。
「轟!」
熊垚跳上了決戰台,雄偉的身軀震得石台微微顫動,腳下的石面竟然龜裂開來。
叼着甘蔗的獅子立即轉身,神情戒備的熊獸四目相對。
狼硝爬了起來,感激地看了眼熊垚,然後若有所思的看向正盯着他看的果果。
他是憑對危險的直覺避開了危險,果果是怎麼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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