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撿了幾根漂亮的大羽毛,蹲在河邊洗羽毛根部殘留的血肉。
雖說已是中午,但山谷里的水流還是冷得刺骨,不一會兒白玥的手就被凍得通紅,像五根胡蘿蔔長成了一串。
熊垚不放心地看了白玥一眼,道:「快過來,手都凍紅了,我給你捂捂。」
白玥的大羽毛沒洗乾淨,哪裏捨得起來,不在意地道:「沒事,一點兒也不冷。」
清冽的溪水從指間匆匆流過,乾淨純粹得好似融化了的玉石,白玥興味盎然地在水中搖晃纖纖素手,欣賞水波流動的痕跡。
「熊,山裏的水真清澈,真好看啊。」白玥感慨道。
熊垚無奈地看着白玥:「你再不過來,鞋子就要浸濕了。」
「不會的。」白玥自信地道,蹲下時她刻意和河面離了一段距離,就是怕鞋子濕水了不舒服。
可說完後低頭一看,水波竟然盪到了鞋尖。
「哎?土壤被我踩塌了嗎?」白玥忙站起來,鞋子差點沾了水。
熊垚熊臂一身,抓住白玥的手腕,將人帶入懷中。
「好好坐着,樂樂都沒你鬧騰。」熊垚好笑地道。
白玥偏頭看一眼旁邊的樂樂,還真是,樂樂往地上一座,就是一株小草,只隨着風輕輕搖晃。
聽到熊垚提起自己,樂樂才轉動眼珠看過來,對媽媽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
野生的鳥肌肉緊實,一時半會兒是熬不好的,熊垚在一旁燉了蒸鳥蛋,倒是很快就熟了。
熊垚揭開蒸蛋鍋蓋,裏頭的蒸蛋已經凝固成了一塊金黃色的果凍狀,往上面撒上一層自製的干香蔥末,就大功告成了。
「先吃點蒸蛋。」熊垚舀了一小碗蒸蛋,遞給白玥說道。
「謝謝。」白玥湊過去嗅了嗅,蒸蛋香味十分濃郁,色澤也比蒸雞蛋要濃,看上去就很營養。
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味道也不負所望,又香又軟滿口生津。
熊垚又給樂樂打了一大碗,樂樂早已經跑過來了,伸出雙手捧住碗,低頭就啃了下去。
見樂樂和果果都喜歡,熊垚就只嘗了口味道,就沒再碰了。於是這一海碗的蒸蛋,全進了母子倆的肚子,雙雙吃撐了。
吃飽喝足,人就愛犯困。正好土屋也燒乾了,熊垚撤掉了裏頭的柴火,打掃乾淨,將床褥鋪上去。
「來睡吧。」熊垚一邊整理床鋪一邊喚道。
白玥打了個哈欠,招呼着樂樂一起進了土屋。
外界的風還寒冷刺骨,土屋裏卻溫暖如夏。
白玥趴在暖烘烘的床上,舒服地喟嘆一聲。
乾燥的土壤帶着被炙烤的餘溫,將被褥都熨熱了。伸手摸一摸土牆,還微微發燙,十分舒服。
白玥卻沒邊際地想到了「請君入甕」的刑罰,也就是將人放到這樣的罈子裏燒烤。
白玥先是打了個寒顫,然後用手戳了戳熊垚的腰,開玩笑地道:「待會兒你可別把我們燒了啊。」
熊垚:「……」
無語凝噎半晌,熊垚也沒能想坑出聲來。
如果他來自現代,一定不會詞窮了,有句話用在此時堪稱完美:媳婦,今天忘吃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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