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修煉《真龍百劫經》以來,每次大境界的進階都會出現戰魂變化的情況——
聚形期的時候,他的戰魂是一條蛇王,蘇琴清於是找了頭蛇王取出精血,為他繪製了圖騰套裝,倒是容易;
凝力期的時候,他的戰魂就變成了一條長蟒,蘇琴清只能去找了一頭巨蟒,倒還不算難;
融氣期的時候,戰魂就變成了那黃金蟒王,那次為了尋找成年的黃金蟒王,蘇琴清倒是費了一些功夫。
總之這簡直是給蘇琴清一次次的出難題,而且每次的題目難度都會更大。
這次呢?
蘇琴清苦笑:「你這次的戰魂是什麼鬼東西?希望別太奇怪就好。」
秦陽笑得更苦:「恭喜你猜對了,事實上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戰魂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在幾個人的注視下,秦陽緩緩催動出了自己的戰魂。且先不說是什麼形態,單是那淡淡的綠芒浮現出來的時候,吳天良就羨慕的腸子打結。
「怪胎啊……」吳天良倍受打擊,「我老吳在魔炎宗被喊了十幾年的天才,跟你一比,發現連屁都不算了……」
蘇琴清看了看這個大鬍子弟子,道:「少說兩句,其實你小子還行了,全九州之內的同齡人之中,資質也是極上等的。」
吳天良還沒得到真正的安慰呢,蘇琴清又說:「只是比他們倆差了不少而已。」
無語……
此時,秦陽那奇怪戰魂已經成型了,宛如龍形,似龍似蟒,通體淡綠色。至於那體型,倒是比黃金蟒王的時候更大了些。
在這頭長條形異獸的腦袋上,長着一對奇怪的犄角。而且腦袋比脖子身軀陡然大了好多,已經不再是蛇蟒類的模樣,似乎有了些「龍」的特徵。
但是,這奇怪的異獸渾身光滑,似乎只有些花紋,並沒有龍鱗之類的顯著特徵。那些花紋或許類似於蛇類的皮膚,但終究不到龍鱗這個地步,也或許只是一種雛形。
蘇琴清這個經驗豐富的圖騰大師看了看,隨即便頭大了,痛苦的說道:「小混蛋,你這戰魂竟然變成了『虬龍』,你這是要難死你老娘麼……混蛋,雖然虬龍的等級不如地龍,但稀有程度也快差不多了……」
虬龍,還不能算是真正的龍,但它是龍族的一脈。真正活着的虬龍,體內龍族血脈的濃郁程度顯然遠高於黃金蟒王。再怎麼說,它的名字裏面有個「龍」字。
秦陽笑道:「圖騰套裝這玩意兒可遇而不可求,真不行就用老的吧,凡事總難完美。」
蘇琴清卻不服氣道:「可老娘是個完美的娘們兒啊!老娘身為輪迴殿第一圖騰師,自己乖兒子卻用個低境界的戰圖騰,那算什麼事兒呢。讓我回去問問,看看哪裏還有活着的虬龍,聽說好像東部妖族領地的雷澤之中出現過……」
吳天良聽得極其垂涎:「人家求着圖騰師給繪製圖騰,圖騰師都未必樂意,這倒好……這才是親娘呢。老師,您還缺兒子嗎?」
蘇琴清搖了搖頭:「老娘現在只想要個孫子!」
吳天良看了看秦陽,心道還是算了吧。當兒子沒問題,當孫子的話……好歹自己一臉鬍子呢。
總之,現在秦陽的戰魂已經到了第四形態——虬龍。至於說以後會怎樣,天曉得。不過從目前的態勢來看,似乎每次出現新的形態都會更加高級,當然意味着繪製戰圖騰的難度也會更大。
……
第二天連續趕路,而且在路上遇到大夏王朝驛站之時,蘇琴清以輪迴殿的名義,直接寫信給大夏王,要求驛使加急送往王城。關於他們被暗殺之事,特別是凌天侯夏烈、開陽劍聖之類的消息,詳細寫明。
當然,在有人煙的地方,秦陽還換了一身衣服。原來那衣服都被雷劫劈壞了,破爛不堪。
而為了保險起見,在遇到另一個驛站、而且不是同一條送信路線,秦陽還寫了親筆書信給太子夏龍行。兩個驛站分別發送,總有一個能送抵王城。
事實證明,兩人的謹慎是對的。第一個驛站那條信路,在中途被截斷了,因為其中途徑一個驛站的時候,驛站負責人是夏烈陣營之人。哪怕私扣這種特大緊急信件乃是滔天大罪,但依舊有人敢於鋌而走險。
結果,只有秦陽寫的那一封,送達了夏龍行手中。而夏龍行在王城看到這封信之後,驚訝得心臟都幾乎停止了跳動。
二話不說,夏龍行便帶着書信直達大夏王所在的寢宮,哪怕是深夜之時。大夏王面色陰沉地看了這封信,雙目之中更好似無盡深淵一般深邃可怕。
「夏烈!」大夏王只說了這兩個字,沉穩而凝重。
夏龍行嘆道:「父王,想不到堂叔祖他……」
「他還有資格稱作你的『堂叔祖』嗎?」大夏王打斷了夏龍行,「此事既然暴露,我王族和他撇清關係都來不及!」
「是!」夏龍行頓時改過了稱謂,說,「夏烈他不但監守自盜破壞星空驛的傳送,同時還勾結開陽荒古之人,並且和公然背叛的趙家有染……這三條,無論哪一條都是死罪。」
大夏王點了點頭,道:「我想,夏烈肯定已經不敢回到王城了。但,依舊要去他府上查抄,哪怕只是為了給天下之人做個交代,表明此事只是他個人行為,與我王族整體無關……單宏,傳寡人旨意,你帶人親自前去。另外,讓震天侯夏天劍帶三百禁軍隨行,以備萬一。」
震天侯夏天劍,王族另一位天侯,兼任禁軍大統領。就算夏烈真的膽敢回來,以震天侯的侯爵和威望,也不至於鎮不住場子。
夏龍行知道,夏烈一脈算是完蛋了,又是一場雞飛狗跳。
單宏領命而去,大夏王依舊在深思。夏龍行還以為父王在擔心抓捕夏烈之事,結果大夏王搖頭說:「夏烈但凡有點腦子,應該不會回來。就算不怕為父滅了他,他也得防着殷妍親自殺過來——那狠女人是個講道理的人嗎?」
「為父所憂慮的是,咱們那場剿平叛逆的遠征,是否會顯得人手太單薄了些。」
「畢竟從目前的跡象來看,趙族叛逆或許得到了兩位聖域的協助。只憑渾天侯一個人,就怕是壓不住形勢。」
趙家叛軍之中若是憑空增加了夏烈和開陽劍聖兩大聖域高手,王族為首的討逆軍真的有點形勢堪憂了。
偏偏的,王族和諸侯聯軍之中原本的三大聖域,此時卻變成了兩個——少了個夏烈。剩下的兩個之中,坐鎮王城的大夏王也不可能長期御駕親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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