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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舟也下了車, 鎖了門之後看了沈姚一眼, 頗有深意的說, 「你看起來很激動啊。」
沈姚最大的秘密都說了, 也不在乎其他的,誠實的說,「是啊,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面, 你不激動嗎?」
秦舟說,「你不是不信這個嗎?」
沈姚腿一抬進了單元門,坦然的說, 「以前是不信啊,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現在能見鬼啊。」
秦舟, 「……」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也是服氣。
上了四樓,樓道里已經站了不少人了, 都是一些上了年紀已經退休了的老警察,一看到沈姚就紛紛圍上來, 嚴肅的說, 「姚姚,你家對門怎麼回事?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我們剛才就隱約聽到救命聲, 但是拍門怎麼也沒人開門, 我們也報警了, 警察還沒來, 要不我們先想個法子把門弄開?別裏面出人命了。」
不怪這些老大爺老太太們這麼緊張,實在是裏面的慘叫聲太悽厲,好像在經歷什麼極為可怕的事一樣。
沈姚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所以十分贊成的說,「是要找個法子把門打開,畢竟裏面才發生過一樁案子,要不我試試看能不能把門踹開?」
沈姚家住的是老小區,門是那種裏面是木的外面帶一層鐵的,而且林叔將房子租出去之前鐵門剛好壞了,又因為走的急沒來得及修,再加上是公安局的家屬院又有單元門禁,沒什麼人敢過來偷東西,所以樂樂一家搬來後也就一直沒修,就這麼大咧咧的靠牆敞着,此時就剩下一層木門,因此沈姚才敢說試試。
沈姚話剛說完,就被跟着上來的秦舟抬手撥到了一邊,還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從口袋裏掏出證件,敬了個禮說,「幾位前輩,我是高新區刑警隊的小秦,有人報案說這家發生了謀殺,我們現在依法過來取證。」
秦舟一說,一群老頭老太太都驚了,說,「謀殺?謀殺誰?這家不是才搬過來嗎?難不成是……」
有的人表情一變,顯然已經聯想到了什麼,趕忙讓開,說,「命案要緊,你查你查,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你就直說,我們幾個都是退休的老傢伙,平常沒事就在院子裏遛彎下棋,那天發生命案的時候我們幾個都在場,你隨時可以過來問筆錄。」
老人說完又招呼其他的人,說,「都別圍着了,別妨礙人家刑警辦案,都先到我家去,一會兒過來錄筆錄的時候也方便。」
一群老人咋咋呼呼的走了,秦舟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說,「警察,裏面的人把門打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秦舟這樣一說,裏面的聲音反而沒了,不過也只安靜了幾秒,很快又響起慘叫聲,還有夾雜着欣喜的救命聲,「警察同志救命啊!」聲音悽厲的沈姚直起雞皮疙瘩。
秦舟倒是表情沒變,微微後退一步,重重一腳踹在門上,木質的門發出嘎吱難聽的聲音,哐的一聲打開。
秦舟踹開門就走進去,沈姚連忙跟上,剛一進門沈姚就聞到了一股血液特有的腥味,並且十分濃郁,沖的她打了個噴嚏。
客廳的燈還在一閃一閃,沈姚下意識的低頭,然後就看見了一地的血,像是被人用盆潑的一樣,東一灘西一灘,沈姚此時就站在一灘血液里,沒看到還好,一看到頓時噁心的夠嗆,趕忙往旁邊走一步。
秦舟也踩了一腳的血,卻面不改色,一個跨步走到乾淨的地方,蹲下身仔細打量了地上的血液一會兒,才又站起來。
沈姚正在地板上蹭着腳上的血,心裏還在跟系統吐糟,說,「這家人太噁心了,你驅鬼就驅鬼,弄一地血幹什麼。」
系統說,「你就不怕這是人血?」
沈姚都懶得搭理它,說,「你當我傻麼?這些血一看就是潑的,而且樂樂媽在警局,那個老太太能殺誰?那個驅鬼的?你沒聽到剛才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喊救命嗎?」
系統,「……」你聽的真仔細。
沈姚蹭完腳上的血,一抬頭秦舟已經不在客廳了,只留下了一串通往別的房間的血腳印。
沈姚趕緊跟着這串血腳印往裏走,還沒走幾步,就看到秦舟一手一個拽了兩個人出來。
其中一個就是那個惡毒的老太太,像是被嚇壞了,到現在還一臉的驚懼,緊緊抓着秦舟的手不放,像是抓着一顆救命稻草一樣。
另外一個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土黃色的道服,臉上明顯很害怕,但又想維持住高冷的表情,因此有些扭曲,顯得很滑稽。
秦舟一直將兩人拽出門外,才鬆開手,掏出證件在兩人面前亮了亮,嚴肅的說,「警察,這麼晚你們兩個人在這兒幹什麼呢?那一地的血怎麼回事?你們這是擾民知不知道?還有你。」
秦舟看着那個白胖子說,「你這身衣服怎麼回事?宣揚封建思想呢?」
秦舟話還沒說完,白胖子急忙擺手一臉冷汗的說,「沒有啊,警察同志,現在都社會主義社會了,哪還有什麼封建思想啊,我這就是……我這就是cosplay,對,cosplay,沒事幹瞎玩嘛,cosplay不犯法吧警察同志。」
&還挺時髦啊,」秦舟冷笑一聲,說,「還知道cosplay,不過的確是不犯法,但是你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你cosplay不去漫展,上這兒來幹什麼來了?還有這一地血,你剛才的慘叫,都怎麼回事?總不能是沒事幹覺得好玩,自己嚇自己吧,要是說不出來也沒關係,都跟我回局裏,慢慢說,反正天才黑,離天亮還早着,我們有的是時間聽你慢慢說。」
&呀,警察同志,」白胖子舔着臉,討好的說,「我們這就是鬧着玩呢,哪兒能跟您上局裏,多耽誤您的事兒不是,您日理萬機,怎麼能在我這種小人物身上浪費時間,您就……」
白胖子正說着,站在一邊原本抖個不停,幾乎癱軟在地的惡毒老人突然尖叫一聲,一把摟住秦舟的大腿,悽厲的叫道,「有鬼,警察同志有鬼,她來找我索命來了,她來找我索命來了,救命啊,救救我啊。」
惡毒老人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嚇得白胖子也是一個哆嗦,然後就見客廳里閃個不停的燈突然砰的一聲,滅了。
老人下意識的轉頭,就看見一張滿是鮮血的稚嫩臉龐露出猙獰的笑容,一閃而過。
老人嚇的大叫一聲,眼睛一翻,暈了。
裴甜點點頭,有些憂傷的說,「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就感覺到了,那股束縛我的東西沒有了,不過我還是不想走,我捨不得我媽,還有我姐。」
裴甜說着說着又要哭,沈姚安慰她說,「陰陽相隔,就算你不走留下來,你媽和你姐也看不到你感覺不到你,你還會因為沒有怨氣支撐,日復一日的靈魂越來越虛弱,最後魂飛魄散,連投胎都不行,如果讓你媽和你姐知道了,她們才會更傷心。」
裴甜越哭越凶,打着哭嗝說,「我知道,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我就是捨不得,我跟我姐說過,等我媽跟我爸離了婚,我們三個就住在一起,我會努力,努力學,幫她,讓她不要那麼累,然後等她結婚的時候,我要當她的伴娘,看着她美美的嫁出去,我還跟我姐約好,再給我媽找一個帥大叔,讓他發現我媽的好,愛我媽愛的死去活來,等我和我姐都嫁了人,不至於太寂寞,我一切都計劃好了,怎麼能食言呢?」
沈姚嘆氣一聲,除了陪着裴甜,讓她哭,什麼也做不了。
裴甜狠狠哭了一場,才吸了吸鼻子說,「我想再去看一眼我媽和我姐再走。」
沈姚說,「去吧。」
裴甜看她一眼,說,「正常情況下你不應該說,我陪你去嗎?」
沈姚,「……」
裴甜看着沈姚有些尷尬的樣子,哈哈笑起來,說,「沈姚,你真有意思,只可惜沒早點認識你,希望下輩子我們有機會成為朋友。」
沈姚心想,你死的這麼早,除非我也立刻死,否則是沒有機會的,不過她這句話也只是想想,並沒說出來,笑着回了一句,「我也希望。」
裴甜又朝她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站起身穿過牆不見了。
裴甜走了,沈姚本來也打算走,不過想了想,既然回來了也不能什麼都不干,於是挽起袖子開始打掃衛生。
地掃掃拖拖,又跑去爸媽和沈卓臥室將髒衣服抱出來,按分類放好一會兒全洗掉。
沈姚正乾的熱火朝天,放在沙發上的電話響了,沈姚跑過去看了一眼,果然是二堂哥,就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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