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宅,坐在車上,李令月還忍不住回頭去看,那個男人,就在這處處處透露出古意的房子中。
「別看了!看不見那個男人的。」孫信鈺坐在李令月旁邊,整個人氣色也並不好。
李令月一見,眼神就柔和了,「昨晚辛苦你了。」
孫信鈺自然明白李令月說的是他在爸媽面前打掩護,可是這本來他也有錯,不過,被這個女人夸一下,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
他平時可是一直被打擊!
「咳咳,不用了。」孫信鈺轉開頭,臉上表情彆扭。
李令月被逗樂了,看了一下前面開車的人,是孫信鈺的人。
「周衣衣被關在哪兒?」李令月想起昨晚上那個差點兒被她掐死的女人,問道。
孫信鈺一聽到周衣衣的名字,面色就有些不好起來,那個女人,差點兒害了他老妹。
當然,妹控是完全忽略了李令月差點掐死周衣衣這件事兒,只是想到李令月差點兒成了殺人犯。
「那個女人如今被我們的看住,你也可以不用去見她了,她那個經紀人是一個軟骨頭,把知道的都吐了出來。」
李令月眉尖一挑,「都有些什麼消息,說來給我聽聽。」
孫信鈺湊過來,他剛才特別喜歡動,顯然還是覺得這身衣服好,「他一個小嘍囉,自然沒什麼值價的消息,只知道,原本他們那邊是計劃讓夏萱出來污衊你,結果不知道因為什麼,居然臨時改變了計劃。」
李令月點點頭,自然是周元那個男人突然捨不得了。
「還有呀,就是那周元居然派人,夏萱的舅舅一家全燒死了,就為了獨佔那個女人,我想他原本就是準備把夏萱整得只剩他!」
說完,孫信鈺也覺得周元這個人實在是太陰險了,心底甚至還升起了一絲寒氣。
為了霸佔一個女人,居然殺了幾條人命。
「這是哪兒來的消息?!有證據嗎?!」
李令月眉頭皺起,這個消息實在是來得太及時了,她剛剛覺得夏萱有點兒不在掌控,居然就來了一個這麼給力的消息,果然是女主光環強大……
孫信鈺見李令月感興趣,說得更加起勁了:「那個林正說呀,是和周衣衣一起聽到的,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應該就是夏萱舅舅一家發生『意外』沒過多久,當時周衣衣在飾演那一部由周元主演的電影的一個小配角,在角落看劇本的時候聽到的,林正也在她身邊。」
李令月皺了皺眉:「沒有實證嗎?比如錄音。」
孫信鈺打了一個響指,「還真別說,林正是一個有腦子的,還真錄了音,本來想好好敲周元一筆沒想到昨晚全都交代了。」
說着孫信鈺將林正的手機遞給她。
李令月幾下便調到了錄音,還真別說,裏面錄音可不少,先聽聽周元那一條,其餘的等等再聽,說不定還能聽到不少秘密。
「……處理乾淨了沒有?」
李令月眉眼放鬆了一下,是周元的聲音。
「屬下在他們的吃食中放了安眠藥,然後趁他們睡着之後,將天然氣打開了,放了一把火,保證萬無一失。」
「唉。」周元的聲音帶着一絲憐憫,但是卻讓李令月感覺到可憎,這樣的男人,實在是讓人噁心。
長了一張具有迷惑性的面孔,當真是勝過千言萬語呀。
美色惑人呀。
當然,她已經忽略掉自己的面容了。
「他們走得沒有痛苦,也算是給萱兒一個安慰了,你乾的不錯,回去自己領賞吧。」
「多謝少爺!」
錄音到這裏就戛然而止了,李令月放下手機,揉了揉眉。
把這個消息告訴夏萱,想來是有些殘酷,可是再這麼放任下去,還真保不准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強敵。
重生的女人,她可不敢小看。
「怎麼樣,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公佈出去,讓周元去吃牢飯!」孫信鈺興致勃勃,聽到這個錄音之後,他更加覺得周元還有周家那一大家子都不是好人。
就都應該去吃牢飯!
當然,吃槍子更好。
李令月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了孫信鈺一眼,這個孩子忒單純了。
「你以為這麼一條錄音就能讓周元gameover,不,根本不可能,他可以說這聲音是合成的,畢竟這沒有影片,而且,他很可能會反咬我們一口。」
孫信鈺咬咬牙,「我們不是還有人證嘛……」
說到最後,孫信鈺自己也說不下去了,林正和周衣衣這兩個人隨時都可能反水,就算不反水,誰也不會相信這樣一個女人說的話。
孫信鈺煩躁地抓了抓頭髮,「照你這麼說,這麼重要的情報就一點兒價值都沒有?」
「不,價值大着呢。」李令月神秘地笑了笑,這可是太重要了。
只要該信的人相信,那麼這情報簡直就是值得呀。
孫信鈺本來想問這情報有什麼用,但看到李令月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問不出來的,這個女人不想說的話,誰都不能讓她說。
這樣想來,李令月還真的十分適合軍營那個地方。
想到軍營,他就突然想到剛才金宅緊跟的不尋常,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跟李令月說!
看到孫信鈺一臉糾結的表情,李令月有些好奇:「你在想什麼?」
孫信鈺抬頭,看到李令月的表情,忍了忍,覺得還是不要說了,說不定是他多想了。
「沒事兒。」
李令月點點頭,還以為孫信鈺在為不能處決周元鬱悶,這個她還真沒轍。
周元那個人,她要慢慢收拾,這樣才有成就感呀。
可是,此時車裏的兩人都沒有想到,此時孫信鈺的隱瞞,竟造成了之後的種種誤會,如果知道,孫信鈺是怎麼都會說出來的。
可是,世上終究是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當然這是後話,這裏暫且不提。
「呲啦!」車子猛然剎車,坐在後座的李令月和孫信鈺兩人具是一驚。
孫信鈺火冒三丈:「怎麼回事兒?」
開車的司機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少爺小姐,前面路上躺了一個人,屬下這才剎車的。」
李令月恢復從容,躺了一個人?難道是這個世界碰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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