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繞過花園,隱隱約約有琴聲傳來,音色裊裊,餘音繞樑。
陶寶尋着琴音找過去,還沒靠近那間廂房,一個黑衣人當先跳了出來,舉劍攔在她面前。
「閒雜人等不可靠近!」那黑衣人冷冷說道,很普通的面容,但陶寶就覺得這聲音的主人不該配這樣一張臉。
她早就察覺到這邊守衛森嚴,不單是她面前這位,在她身後,以及左右兩邊的假山上,都藏有守衛。
陶寶站在原地不動,眼中慢慢染上了笑意。
看來這貴客當真是有點意思了。
那黑衣護衛見陶寶一動不動,神情又冷峻了兩分,冷冷提醒道:
「若公子只是誤入,還請速速退去,若不是......可別怪在下手中劍不饒你!」
「是嗎?」陶寶勾唇一笑,看似緩慢實則速度極快的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那護衛的劍身上,「你只管來砍我試試!」
言罷,在那護衛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她已經幫他把劍把出了劍鞘。
「刷」的一聲輕鳴,白色寒光一閃,那護衛只覺得臉上一涼,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從臉上脫落,心中頓時大駭,趕忙捂着臉後退。
得虧他退得快,不然被削下的就不只是面上的面具,而是他的臉皮了。
其他三名護衛見此,知道來者不善,一齊拔劍沖了過來。
陶寶淡淡一笑,從那黑衣護衛手中奪來的劍輕巧一划,三人只覺春風拂面,一時間竟失神了一瞬。
先前被她差點刺破臉皮的黑衣護衛見此,心中暗道不好,閃身進屋便欲帶着主子先逃,哪知他連門都還沒來得及推開,整個人一僵,手腳突然變得僵硬,動彈不得。
不但如此,連喉嚨也像是被堵了異物似得,無法開口說話。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一秒鐘之內,先前失神的三名護衛此刻也已經同他一樣,渾身僵硬的從半空中落下,「噗通」一聲落入池水中。
那池水很淺,紅袖閣專門弄出來給客人們玩水嬉戲的,還不到膝蓋深,根本傷不了性命。
但也足夠令三人狼狽的了。
陶寶笑了笑,提着手中的劍走到門口,把劍重新插進那黑衣護衛手中劍鞘,順帶不忘吃把豆腐,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一把把那要落不落的易容面具給撕了下來。
戲謔道:「長得那麼好看還不給人看,真是小氣。」
冷風雙目頓時瞪圓,感受到臉上那殘留的滑膩感,在看面前這個黑衣華服男人,只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噁心得他連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死斷袖!離老子遠點!
他內心在悲憤的吶喊,可惜啊,沒人能聽見他的心聲。
「錚」的一聲刺耳琴聲從屋內傳出,好似被人強行打斷了似得,琴音戛然而止。
「小兄弟,看來你對在下這護衛很感興趣啊。」男子的調笑聲從屋內傳來,聲音內斂穩重,但卻有種老幹部似的幽默。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打開,一名穿着圓領白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戲謔的掃了眼門口被定住的冷風,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調笑道:
「冷風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位小兄弟不但武功高強,人長得也不錯,剛好又對你感興趣,你不若就從了他吧。」
冷風淚目:主子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開玩笑!
陶寶指尖慢慢從冷風臉上劃下,停在他脖頸處,勾了勾,就在他以為她是在輕薄他噁心得雞皮疙瘩全起來時,這才發現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背上爬動,一聳一聳的,從他的脖子裏爬了出來。
一隻血紅色的小蜈蚣出現在三人眼前,它微微抬了抬前半節身子,瞅了那中年男人一眼,這才順着陶寶的手遊進她的袖中。
冷風當即瞳孔便猛縮了一下。
主子爺,救命!屬下可能要死了!
「小兄弟,我這屬下還好吧?」白袍男子淡笑着問道,好像並沒有特別擔心的樣子。但陶寶卻能聽見一道軟軟糯糯的蘿莉音在他耳邊道:
【主人不要擔心,咱們商場裏有解百毒的解藥,您不用怕,冷風小哥哥不會有事兒的】
【對了主人,這個人有點古怪,寶寶無法探測到她的人物屬性,主人你要小心】
陶寶挑眉,抬眼打量他,一眼便看到了他面前突然出現系統面板,上面有任務、商場、任務屬性、背包四欄,此刻她面前這白袍男人正在系統商場內翻找解藥。
對了,這面板最頂上還有一行字:大領主系統。
陶寶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掃向一旁的冷風,發現他並沒有發覺他家主子爺有什麼不對勁,顯然這個系統面板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見的。
更甚至除了它的主人,這裏的其他人都不能看見。
但她是個意外,因為她早就不是三維度內的人了,這種隱蔽的空間技術,她一眼便能看見,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對方顯然並不知道她能看見,不然也不會明目張胆的在她面前打開系統面板。
想起他剛剛問的問題,陶寶摸着紅紅笑道:「放心,死不了的,一點點小毒,用不了多久血液循環系統就能恢復了。」
「血液循環系統?」白袍男人動作一頓,狐疑的看向陶寶,試探道:
「天王蓋地府!」
「小雞燉蘑菇。」陶寶淡笑着一字一字念道。
白袍男子神色聽見這話,表情立刻變得不一樣了,上前來一把握住陶寶的手,熱切的晃了晃,壓抑着激動道:「走,咱們進屋說!」
陶寶頷首,跟了進去。
門外的冷風一臉的生無可戀,看着被攆出來的文苑花魁,心中悲傷逆流成河。
主子爺,為什麼為了一個小雞燉蘑菇您就能這般拋棄屬下......
屋內的主子爺可沒空管他的屬下,拉着陶寶坐下,低咳兩聲遮掩自己的激動,當先開口道:
「小兄弟,你叫什麼?」
「陶寶。」
「你是不是還有個兄弟叫天貓?」
陶寶點頭:「是的。」
「真的有啊?他也穿來了嗎?」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田茂一天到晚穿來穿去的,她也不清楚。
「我叫李毅,你就叫我毅哥吧,唉,穿來時年紀就大了,沒辦法了。」李豫嘆了一口氣,想起自己這悲催的前半生,忍不住羨慕陶寶的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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