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立即向周副隊長匯報這一情況,不定歪打正着,一下子就觸及到了這個犯罪團伙的老巢。
我正要從口袋裏掏錢,陸雨馨的二弟道:「姐夫,你幹嗎呢?你這可不是在付錢,而是在打我的臉。」
想想也是,他已經一口一聲叫了「姐夫」,這個時候付車錢就見外了,何況我要是把他跟玲玲之間的事解決了,那比付他多少錢都管用。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另外你記我一下手機號,需要車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的。」
我記下手機號之後,你已經跟嚴蘭下車,這時其他的人都已經進入了網咖,阿龍的車停在不遠的停車場上,旁邊還有些專案組的警察在警戒。
我下車之後,伸手搭在嚴蘭的肩膀上,立即給周副隊長打了電話,仔細向他匯報了意外獲得的滿天星ktv的情況。
周副隊長聽完匯報之後,顯得非常的興奮,他讓我先到網咖去,雖然ktv也有日場,但進出人員太少,他的意思是先讓我們在ktv網咖呆着,吃過晚飯之後,再到滿天星ktv去。
這段時間裏,他還要利用最短的時間重新佈局,因為專案組本來的重點是在網咖,晚上到滿天星ktv的話,需要重新安排人員和位置。
匯報完畢之後,我跟嚴蘭一路笑里地朝網咖走去,而她也漸漸進入了角色,一會兒挽着我的手臂,一會兒與我推搡着打情罵俏,給人感覺不是一對熱戀中的戀人,至少也是親密無間的男女同學。
走進網咖之後,看到兩個組的夥計們基本上都上機了,有的在聽歌,有的在玩遊戲,有的在看新聞,有的在直播間裏。
雖然是在網咖,尤其是那些武警們,已經接受了教訓,不再是一個勁地盯着電腦,互相之間經常開點曖昧的玩笑,平凡的在公共空間和通道溜達,整個感覺比過去好多了。
我走到宋妮娜身邊,見她正坐在一台電腦上,帶着耳機,搖頭晃腦在一個音樂聊天室里,跟着美女主播在哼自己熟悉的歌。
與他搭檔的武警戰士,在旁邊一台電腦上一邊聽着歌,一邊瀏覽着網頁,旁邊還有一些其他的人,他們有意無意總會朝宋妮娜瞟上幾眼,我伸手在宋妮娜臉蛋上掐了一把,她側頭一看是我,立即把耳機取下,大聲叫道:「討厭呀,你!阿強,他居然掐我臉蛋!」
着,她推了坐在身邊的武警一把。
那個叫阿強的武警看了我一眼,用礦泉水瓶蓋朝我砸來:「好,你子,竟然動我的馬子,回頭我把你的馬子辦了,信嗎?」
嚴蘭怒斥道:「麻痹的,有種你放馬過來,還不知道誰辦誰呢!」
着我們四個哄堂大笑,旁邊的人都把目光朝我們投來,我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就是一群學渣。
「哎,娜,」我故意問道:「昨天那節課的筆記記了沒有?回頭給我抄抄。」
宋妮娜心領神會的道:「抄什麼抄,我直接複印一份給你得了。」
我笑着摟着嚴蘭的腰,朝裏面走去,在沒有其他組員的區域裏,開了兩台電腦,她玩起《王者榮耀》,我直接點開qq圍棋一下起來。
三個多時過去了,網咖很正常,有許多學生和社會青年都在上網,但我們所希望的目標還沒有出現。
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多了,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其他的人都要了外賣,嚴蘭悄聲對我:「別人都要外賣,那我們就到門口吃點吃,不定有什麼新的發現。」
我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於是跟她一塊下來電腦,走到門口一看,發現遠處有一個烤羊肉串的攤點,一個中年男人在那裏烤着,幾乎沒有客人。
「走,」嚴蘭挽着我的胳膊:「那裏有羊肉串,我最愛吃了。」
我點了點頭,立即跟她一塊兒朝羊肉串的攤點走去。
我們剛走到攤點前,一輛出租車剛好在我們身後停下,從車上下來四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他們個個身穿牛仔褲,t恤衫搭在肩膀上,故意把一身刺青露在外面,走路的姿勢霸道而誇張,好像不左擺右晃就不會走路似地。
其中的一個走到攤點前,對攤主道:「來五十塊錢的。」
另一個先是準備跟着過去拿羊肉串的,忽然發現我和嚴蘭,居然無視我的存在,用肩膀碰了嚴蘭的後背一下。
「喲,妞,長得這麼漂亮,吃這玩意不嫌腥呀?」
嚴蘭側頭厭惡地瞪了那人一眼:「幹嘛?」
又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伸手搭在開始那個年輕人肩膀上,一臉壞笑地道:「你子啥意思,不知道貓都愛腥嗎?」
我們這次主要的任務,是在網咖里等待目標的出現,我怕他們只是一般的混混,只不過偶爾看到嚴蘭年輕漂亮,猥瑣地搭幾句訕而已,所以不想節外生枝,準備牽着嚴蘭的手離開。
誰知道最先下車的那人,居然朝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其他兩人連同最後一個走過的,三人居然把我和嚴蘭餵了起來。
其中一個問嚴蘭:「呦,聽口音,妞不是本地人吧?」
另一個接腔道:「廢話,一看就是理工大學的美女。」
最後一個道:「是呀,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看到這些混混,如此明目張胆地耍流氓,嚴蘭一下就火了,怒斥着他們:「你們幹什麼?」
這時,又有一輛出租車停在羊肉串攤位邊,從車上又下來三個人,其中一個年輕略大一點,下車後就站在路邊,最先下車的那人跟他打了聲招呼,他們顯然是一塊的。
我一看,他們一共有七個人,開始懷疑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嫌犯。
而那三個被黎玲玲叱喝的人,不僅沒有發怒,反而更加嬉皮笑臉。
「喲,北方妞就是火辣呀!」
「你怎麼知道人家是北方人?」
「沒聽出來人家普通話的,快趕上《新聞聯播》了。」
其中的一個居然把我當成玻璃人,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伸手就去抓嚴蘭的胳膊:「妞,跟哥走,讀什麼書呀,哥給你榮華富貴。」
我還正在考慮應該怎麼應對的時候,沒想到嚴蘭已經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反着一擰,對方「啊」地一聲驚叫,身子一歪,當場單膝跪倒在地。
其他兩人見狀,稍愣之後,同時朝嚴蘭撲來。
剛剛拿到羊肉串的那個,把羊肉串遞給後來趕到的其中一個人手裏,轉身也朝嚴蘭撲來。
就在這時,我看到從第二輛車裏下來的那個大哥模樣的人,正掏出手機在接聽電話。
羊肉串攤販見狀,知道要出事了,他把攤子往邊上一撤,見沒人注意他,立即掏出手機準備撥打。
一般的攤販看到這種情況,只會裝聾作啞,而這個攤販倒是顯得非常有正義感,看到女學生受到欺負,居然冒險報警,但看到瞬息萬變的結果後,他愣在當成,忘記了去撥手機的號碼。
因為他看到開始兩人撲向嚴蘭時,只見嚴蘭先是用拳側擊了那個半跪在地的人,接着騰空而起,左右分開剪刀腿,「啪啪」兩聲分別踢向兩人頸脖子,「啊」地兩聲慘叫,兩人捂住脖子倒向兩邊。
那姿勢既實用又華麗,猶如白鴿亮翅,遺憾的人旁邊行人太少,否則一點會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隨後那個買羊肉串的趕到,看到同伴都跌倒在地,心下大駭,但揮舞出去的拳頭已經收不回了。
嚴蘭冷哼一聲,等他的拳頭迎面而來時,不退反進,上半身微微一側,剛好讓過對方的拳頭,然後揮舞着粉拳,「噗」地一下直擊對方的面部。
又是一聲慘叫,一種牽筋動骨的鑽心的疼痛,在瞬間迅速傳遍那人全身,那人雙手捂着臉蹲在地上,鼻血從他的手掌間,啪嗒啪嗒地往下直滴。
嚴蘭接着轉身,又要把剛才三個已經倒地,現在又要爬起來的傢伙撲去,我一把摟住她,低聲問道:「你幹嗎?」
這時,從後面出租車下來的另外兩個年輕人,正要從背後抽兇器,那個大哥卻在這時把手機一關,朝他們一揮手,道:「撤!」
那兩個年輕人一愣,等反應過來大哥確實是叫他們撤的時候,立即過來拍了那個流鼻血的人一下,那個流鼻血地站起身來,晃着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後,朝另外三個人喊道:「走!」
他們伸手攔下兩輛出租車,一溜煙似地逃之夭夭了。
嚴蘭還想撲過去,我緊緊摟着她,她不解地問道:「你摟着我幹什麼,這些混蛋們要是不好好教訓一頓,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
看到那些人離開之後,我才鬆開她,問道:「你不覺得他們有可能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嗎?你看他們兩輛出租車,一共七個人,如果不是那幫嫌犯的話,這個點跑到這裏來幹什麼?」
嚴蘭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如果他們是嫌犯的話,那我們的任務不是制服他們,而是應該讓他們搶劫得逞才對,即便是被他們劫持,我們也應該裝成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暗中向阿龍他們發消息,何況阿龍現在就在邊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視線里。
現在嚴蘭這一通開打,倒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但卻又可能把已經咬了餌的魚給驚跑了。
這時,賣羊肉串的攤主走過來,朝嚴蘭一豎大拇指:「姑娘,厲害,是警校的學生吧?」
嚴蘭尷尬地笑了笑,心想連攤主都看出來了,那些混混們不可能看不出來,也就是,如果情況真如我所的那樣,那麼她剛才的出手就暴露了身份。
嚴蘭立即拉着我的手,道:「那我們快追呀!」
我笑了笑:「追上了又怎麼樣?就算把他們全抓起來,又能給他們治什麼罪?」
嚴蘭感覺只見是闖了了大禍,臉頰都急的通紅地問我:「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回頭一看,阿龍的車子已經不在了,於是安慰她道:「沒事,他們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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