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夏皇后的私心
什麼叫痛快?求死嗎?想一死以求解脫?不可能。當初沒讓她死,如今他也不打算要她小命。她雖然騙過他,可畢竟是個美人。
宮中再無第二個可以和她爭艷的美人了。齊君伸出手,掐住了楚文謹的脖子……
眼見着楚文謹露出痛苦之色,齊君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你只要老實告訴朕,那男人是誰?朕不僅不會殺你,反而會*寵*你……你不想朕動楚家,朕便不動楚家。反正楚正吉已經老了,也活不了幾年了。楚文謹雖然跟在楚正吉身邊也征戰了幾年,可畢竟難與其父爭鋒……朕也不是非要楚家家破人亡……前提是,你得告訴朕,那男人是誰。」
楚文謹幾乎不能呼吸。
她強忍着眩暈之感,看着面前有些面目模糊的齊君。
他早有滅掉楚家之心。也許當年她進宮,不僅沒能消除齊君對楚家的猜忌,反而讓齊君因她而對楚家越發的不滿。
以齊君的性子,他忍了她十幾年,也算是奇蹟了。
楚文謹最後看了一眼齊君,緩緩閉上眼睛不再掙扎。
見楚文謹再不掙扎,齊君眸中冷意更甚。她寧願赴死,也不願說出那男人和孽種的所在。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尤其一個皇帝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最終,齊凌冷笑一聲,便那麼一根手臂扯着楚文謹進了內室。
很快,內室響起楚文謹隱忍的痛呼聲。
這一刻,她希望自己是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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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鳳宮中。
接見衛宸的是夏皇后,對於見到夏皇后,衛宸似乎很意外,有些誠惶誠恐的行了禮。夏皇后親切的示意衛宸不必多禮。
宮人奉了茶,夏皇后揮手屏退左右,這才含笑開口。「常聽朔兒念叨,今日終於得見真容。果然如朔兒所言,是個光風霽月的公子。」這是夏皇后和衛宸第一次正式見面。
衛宸最近天天入宮,夏皇后曾遠遠見過其身形。
今日確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到衛宸,不由得在心中贊了一聲。心道這次兒子倒沒有誇大,衛宸模樣確是俊朗。整個人給她一種高門公子雍容華貴之感。
只看相貌,實在看不出他竟然是庶出,而且據說生母身份十分卑賤。
今日之所以暗中招衛宸入內,實在是……想到齊天朔,夏皇后的目光飛快的從內室虛掩的門上一掃而過……
「本宮得到消息,說是陛下已將淮陽道平亂一事交於你手?」
才剛退朝,夏皇后便收到了消息,這速度不可謂不快。至於誰傳的消息,衛宸微垂眼睛。掩下了眼中的冷意……「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辱聖命。」
「本宮自然相信你。上次濟北道之亂,你可謂居功至偉……本宮曾在陛下面前進言,以你的功勞,便是給個五品官位也是應當……只是陛下覺得你終究年紀小了些,不足以服眾……」這道理任何人都明白,可是夏皇后用一副唏噓的語氣提起,似乎無形中在蠱惑衛宸。
「臣知道,臣還年輕,理應從小官做起。」衛宸回的十分平靜,夏皇后似乎有些失望。
「……你這次前往淮陽道……可着實危機四伏啊。」
衛宸似乎無意和她多說,夏皇后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可想到兒子,又不得不硬着頭皮開口。齊天朔覺得淮陽道這事是個良機……也不知道他從哪裏聽來的消息,說是太子有意插手。這事若是被太子做成……
如果夏皇后此時的心思被外人得知,一定好奇為什麼都是她的孩子,她卻這般厚此薄彼。
自然是有內情的。
不過眼下不是多想那些的時候。她得想法子讓衛宸把這趟功勞捧着送到齊天朔手中。
齊天治雖然有太子之名,當年不過是權宜之計,臣子們上書請立太子,再加上當時京城有些動盪。齊君也不敢貿然行事,最終還是決定暫且立長子為太子,以安民心。
所以在齊君心裏,太子位上坐的並不一定是太子。只看兩個兒子,誰更有本事,更得其父歡心。
誰得齊君歡心不必多說,自然是齊天朔。不過那齊天治也不可小覷,聽說最近拉攏了不少勢力,險些連楚家都歸到太子陣營。
可再能收買人心又如何,他越是大肆拉攏官員,反倒越惹齊君厭惡,如今當務之急,便是讓齊君覺得齊天朔比齊天治更有本事……如果此次功勞歸於齊天朔,再有夏家,杜家一干氏族庇佑。這個儲君之位,必然落入兒子手中。「皇后娘娘放心,臣會小心的。」
「……本宮的意思是,讓朔兒助你一臂之力可好?朔兒年紀也不小了,也該出去試煉一番了。他跟你去淮陽道怕是會妨礙你,他可以跟你一起出京,然後讓他留在後方,替你籌集糧草如何?你別看他平日裏頑劣,實則是個有擔當的孩子……你不會還記恨着當初和他打那一架吧?」
「怎麼會?當初是臣的不是。臣不該還手……」
夏皇后這廂在應付衛宸,避在內室的齊天朔簡直想衝出去和衛宸對峙一番。
當初明明不是他傷的衛宸,反而自己一身傷是衛宸所為。可是父皇和母后都不相信他。
他和衛宸明明是宿敵,齊君卻偏偏把衛宸譴到他身邊。自己母后的意思是,這是父皇對他的偏愛。
偏愛他倒是沒看出,衛宸跟在他身邊,讓齊天朔覺得自己時時被監視着倒是真的。不管他怎麼為難衛宸,衛宸都不為所動,惹的急了,也不過淡淡一笑。
除了不跟他一起進花樓,衛宸簡直是葷素不忌。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相處久了,齊天朔倒真的覺得和衛宸有些興趣相投呢。
只是,讓他去和衛宸開口,他做不出。直接向齊君請旨,又必定被駁。思來想去,齊天朔想到讓夏皇后旁敲側擊,讓衛宸向父皇開口……
可是他貼着門聽來聽去。
衛宸總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甚至還舊事重提。「本就是朔兒的錯,哪裏能怪你……」「不管發生了什麼,殿下終是殿下,身份尊貴。即便犯了王法,也該由要衙門問案,臣……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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