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幾波海浪似乎已經把船拋了起來,我在船上感覺自己好像跟着船在飛一樣,之後的海浪幾乎已經讓船發生了嚴重的傾斜。當一波足有三、四米高的巨浪涌過來之後,整艘船都在海浪中翻了過來,船上的所有人都一下子掉進了水裏。
在船翻的一瞬,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還想着只要閉住了氣,應該就能游上來。但當我被海浪卷進海水中之後,我已經根本摸不清方向了,身體也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隨着海浪巨大的推力跟着遊艇往水下沉,之前本來抱住的救生圈也不知道被我丟到了哪裏。
好在我是和林靈在一起的,她是花樣游泳隊的前隊員,游泳的技術自不必說,我在完全無法控制身體的時候,只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的衣領,等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拽出了水面。
我看到好幾個人的身影,他們都在拼命朝海島的方向游。在中間游泳的趙小胖也在大聲呼喊着,讓所有人都去島上,我也只能和林靈一起往島上游。
天空轉眼間已經沒有半點陽光了,黑壓壓的烏雲當中翻滾着陣陣驚雷,身後的巨浪不斷朝我們襲來,一會將我們抬高,一會又將我們吞進海水之中。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食人魚在水裏攻擊我們,我也無暇去管這些,只知道拼盡全力朝島上游。
時間就好像凝固了一樣,海岸似乎也變得遙不可及,我感覺自己好像在水裏掙扎了幾個小時,當我終於踉蹌着衝出了海水,來到陸地上的時候,我全身的骨頭感覺都要散架了,力氣更是用得一點都不剩。林靈一直在我旁邊,我倆相互攙扶着向沙灘上踉蹌前行,一直到遠遠離開了海水,我倆也一起倒在了海灘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雷聲最先停息了,接着便有一縷縷陽光穿透了烏雲,照在了沙灘上面。之前呼嘯的海浪聲慢慢消退,風也減弱了,又過了十幾分鐘,周圍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天空也完全放了晴,似乎剛剛的風浪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勉強翻了個身,讓自己平躺在沙灘上,雖然我很想坐起來,但身上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忽然在沙灘上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我和林靈也不得不坐起來,一起朝着尖叫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尖叫是從遠處的那堆篝火處傳來的,在篝火的旁邊坐着一個穿着比基尼的女人,她還在不停地尖叫着,並且手腳齊用的向後退着,似乎在篝火之中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存在。
我連忙撐着沙地站起來,想要過去看一眼,可剛一起身我便感覺眼前一黑,接着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我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蛤蜊和毛子也都到了岸上,他倆比我狀態好得多,也最先跑到了篝火旁邊。但看了一眼之後他倆都退開了,並將那個在地上尖叫的女人護送到了一旁。
林靈這時也來到我身邊,關心了一下我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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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沒什麼事,只是剛才起身有點過猛,所以頭暈了一下,現在坐了一會緩過勁來了,也就沒什麼事了。
我撐着地重新站起來,然後快步來到篝火旁邊。剛一靠近,我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騷臭味,篝火上面壓着的葉子幾乎都已經着火了,但葉子顯然不是臭味的源頭,真正發出這難聞氣味的是火里的另一樣東西——我看到有兩隻烤焦的人腳從燃燒的葉子下面伸了出來。
我頓時一皺眉,趕緊四下看了看,發現不遠處就有一根枯樹枝。我跑過去撿起樹枝又快速跑回來,把篝火上的葉子全部挑開。葉子剛一散開,一股更加濃烈的騷臭味就像毒氣彈一樣猛然間炸開了,熏得我連連倒退,彎着腰一陣乾嘔,連眼淚都快嘔出來了。
等我好不容易止住了嘔吐的衝動,再回頭看向篝火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在火裏面竟然烤着一個完整的人!
那個人被穿在一根碗口粗的木頭上,木頭從肛門穿進去,從喉嚨刺出來,他的四肢就像蛤蟆一樣左右分開着。因為全身都已經烤焦了,所以也分辨不出這人是男是女,但是這人的肚子圓滾滾的,股起得十分異常,感覺好像肚子裏被塞滿了什麼東西。
我就算好奇心再怎麼強也實在不想去研究這人的肚子裏到底有什麼,我趕緊轉頭遠遠離開那堆篝火,儘量將剛剛那恐怖的畫面從我腦中驅趕走。
「你沒事吧?」林靈來到我身邊皺着眉小聲問道。
「沒事。就是……沒事,我暫時說不了話!」我趕緊沖林靈抬手示意,並緊緊閉上了嘴巴。雖然我經常用火燒鬼,也見過那些鬼在火海中燒成焦炭的樣子,但篝火里的人卻跟被我燒掉的那些鬼完全不同,我感覺自己如果再多說幾句話肯定會吐出來。
在我躲到旁邊的時候,毛子和蛤蜊「自作主張」地用海水把篝火撲滅了,隨後又從岸上折下來一些枝葉,把燒焦的屍體全部蓋住。
儘管做了處理,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還是覺得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臭味。又過了好一會,我才漸漸恢復過來,腦子裏也不會再出現那「烤人」的恐怖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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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神來之後,我點了一下人數。
我們這邊的一行五個人都沒少,但另外那伙人里卻沒了兩個,只剩下宜江集團的短髮女、剛剛在篝火旁邊尖叫的女人、以及另外兩個只穿着大短褲的男人。
我又轉頭朝海上望了一眼,但我們的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趙小胖一臉愁容地走到我跟前,一邊指着散在岸邊的幾個救生圈一邊說:「這島上有木頭,也有藤條,我們倒是可以自己做一個木筏子,嘗試着離開這座島。但是我怕剛一出去,就又遇到剛剛那種情況。會不會是……會不會漁民說的肉身神的詛咒真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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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什麼詛咒,但剛剛天氣變化和海里突然冒出的吃人黑魚顯然不是偶然現象。一邊這樣想着,我也一邊將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短髮女人,估計她對於這座島的了解應該比我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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