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已修過,變動還算大吧,主要在最後,只看過未修版的可以再看一下,不然跟這章開頭可能有點接不上
棲玄沒再去管樓驍, 而是看向阮岩,見他一直垂頭沉思, 不由問:「你對計誅……似乎頗為忌憚?」
阮岩沒有掩飾的點了點頭, 說:「我在想,他初來此界又連破三道法陣, 應該消耗不少功力,此時可能是修為最低的時候, 也許……」
棲玄明白他的意思,但卻搖了搖頭,顯然是想起了他上次強行越級畫血符之事,有些委婉的說:「其實……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如此憂慮, 此事自有三隱與重明界修士處理。你還是……把注意力放在修煉上更適合,尤其是不少妖魔已經來此, 未來的修煉環境會很危險。」
言下之意, 你可能連自保都是個問題,這種事還是讓有能力的人操心吧。
阮岩不由有些尷尬, 輕咳一聲掩飾神色。
棲玄目光中露出一絲笑意,隨後又接着說:「何況,如果是天魔,就算功力暫時耗盡, 全力一戰的情況下,你們恐怕依然沒什麼勝算。有些時候,一境之距,便是天差地別。」
阮岩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前世的經歷,卻讓他根本無法視之不管,所以猶豫了一下仍是說:「但若等他重新醒來,豈不更難對付?」
棲玄聞言只是笑了笑,說:「此事交給我處理吧,你們安心修煉即可。」
阮岩聽了有些驚訝,遲疑的問:「可是……前輩不是不能離開古戒嗎?」
樓驍也有些訝異的看向他。
棲玄搖了搖頭,神情十分淡然的說:「屆時自然就有辦法了。」
說完又看向阮岩問:「對了,說到外面,現在情況如何?」
阮岩聞言,很快將情況說了一遍,然後補充道:「三隱和御前輩他們應該會幫政府暫設法陣阻止,但恐怕也不是長久之計。而且一直這樣下去,人們受魔氣影響,恐怕也會滋生不安和動l亂,更嚴重的話……」
說到這他蹙了蹙眉,沒有繼續下去。
「只設護陣的話,對解決此事確實無甚作用。」棲玄垂頭沉思片刻,忽然問:「大荒靈氣為何如此匱乏?沒有靈脈嗎?」
「靈脈?」阮岩想了想,有些遲疑的回道:「好像確實沒有,不過三隱宗門所在地靈氣相對多些,時間長久的話,應該能生出靈脈。還有首封山,若沒有這次之事,應該也可以。」
棲玄卻有些皺眉,似是自語的說:「太古乾元陣所在之地本就靈氣充沛,曾擁有大荒第二大靈脈,如今竟也……」
樓驍聞言不由問:「第二大?那第一大是……」
「當然是蒼雲山,它可是仙門第一峰。」天衡劍忽然插嘴道,且不知何時又靠在了他身上。
棲玄笑着點了點頭,補充道:「若非如此,也不會孕育出自我意識。」
說這話時,他無意間看了阮岩一眼。阮岩不知道他們說的是蒼雲山,察覺後不由一時有些莫名。
好在棲玄很快便移開視線,感嘆道:「看來以前的推測是對的,隕石、天火之災確實將大荒靈脈悉數盡毀,難怪連重明界都不如了。」
阮岩也順便道:「其實……除了三隱宗門和首封山靈氣在緩慢增加外,其它地方全都在枯竭。」
「嗯。」棲玄點了點頭,然後才說到重點:「所以,要解決魔氣問題,必須先重塑靈脈。」
「重塑?」阮岩有些疑惑,問:「靈脈……不都是自己慢慢生成的嗎?」
「不錯,但若是曾經有過靈脈的地方,則可以重塑。」棲玄解釋道,「大荒修真界曾有八大靈脈,將其一一重塑後,可藉助靈脈設下巨型法陣,護一方安全。此外,八大靈脈修復後,將重新連接地脈之力,使其再復生氣。就像魔氣可以吞噬靈氣一樣,若靈氣漸盛,自然也可以驅散魔氣。」
「那要如何重塑靈脈?」阮岩聽完很快問。
棲玄笑了笑說:「具體辦法,還要視每條靈脈的毀損情況而定。現在重點是,這些被摧毀的靈脈如今在哪裏?還有,蒼雲山靈脈雖不用重塑,但也需知道它的遺址在哪?」
說到這他沉吟片刻,很快又接道:「這樣吧,你們下次來時,帶張詳細點的地圖。若是變化不大的話,我應該能找出來。屆時,你們先實地查看一下各條靈脈的損毀程度,我再根據情況告訴你們具體的辦法。」
阮岩聽完後,忽然察覺棲玄好像準備把他所憂慮的事都解決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這……會不會太麻煩前輩了?」
「怎麼會?」棲玄有些驚訝道:「這種事,本來就是我們這些前輩們該處理的,你們小輩安心修煉即可。不過,我不方便離開空間,所以還要麻煩你們跑跑腿。」
即便是這樣,也算替阮岩移去了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他不由鬆了口氣,正要說謝時,卻聽樓驍忽然拆台道:「聽起來挺容易,但靠譜嗎?說起來,上次那三道法陣也是你教的,結果……」
說到這,他還做了個無奈聳肩的動作,看得阮岩暗自咬牙,非常想把他堵上嘴拖出去。
「三道法陣之事確實是我失誤。」棲玄直接承認道。
阮岩聽後皺了皺眉,正要說什麼。但棲玄卻忽然抬手打斷,並看向樓驍,繼續道:「不過重塑八條靈脈,在在下看來卻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比如蒼雲山,必須從空間中移回原處……」
說到這,他忽然有些似笑非笑,道:「不過,閣下既覺得簡單,想來是有辦法的,何不辛苦一下,動動手解決此事,也算是為天下人謀福了。」
「呃……」樓驍頓時有些尷尬。
偏偏棲玄還笑吟吟的補充了一句:「莘予肯定也會佩服你的。」
樓驍默默將臉轉到一邊,只當什麼也沒聽到。
阮岩是愣了一下後,才反應過來,棲玄說的莘予好像是他?於是立刻瞪了樓驍一眼,然後才看向棲玄,有些遲疑的問:「能進入古戒的只有我和樓驍,前輩是打算……」
棲玄此時已恢復正常神色,點了點頭道:「本來是打算等你們實力足夠後,由你們移出的,不過如今情況與之前不同,還是由我來吧。」
天衡劍聞言,悄悄戳了戳樓驍,道:「噯,你怎麼不說話了?」
樓驍正一臉尷尬中,聽見這話,直接把它按在了地上。
棲玄看他一眼,並未做聲,而是先對阮岩道:「此事暫且就這樣吧,下次記得帶張地圖過來。」
阮岩應了一聲,謝道:「那就麻煩前輩了。」
「無妨。」棲玄擺擺手,然後才看向樓驍,有些好奇的問:「你呢,有什麼事?說起來,你今日對我似乎頗有意見?」
「有嗎?應該是你的錯覺吧。」樓驍很快否認,然後才說:「不過,來找你確實是有件事要詢問。」
「嗯。」棲玄微一挑眉,示意他繼續。
樓驍輕咳一聲,正色道:「你跟隱流三脈到底是什麼關係?看之前你提到他們時的態度,好像也不認識,為什麼三隱掌門卻知道你?」
「他們……知道我?」棲玄也有些訝異,然後搖搖頭道:「我沒聽說過他們,若非你們提起,我甚至都不知道隱流。」
樓驍很快道:「但他們卻知道你,看起來還挺尊敬你的。哦,對了……」
說到這,他的語氣頗有些幽怨:「他們還信誓旦旦的說,你將古戒傳給了他們的創派之祖洛河仙尊,內中有他們的修脈傳承。今天更是打上門來,非讓我交出古戒,還他們的傳承……」
「這……」棲玄也有些莫名,但總算明白樓驍今天為什麼說話帶刺了。
樓驍說完後,又忍不住吐槽一句:「說起來,我真是你的轉世?如果是,那你坑起自己來,還真是毫無壓力。」
棲玄失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有些歉意的說:「隱流之事,我的確不知道,也不可能把古戒傳給他們。不過,聽你一說,我大概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哦?」樓驍略帶疑問的看向他。
「應該是那道神識做的。」棲玄說着朝他抬起手,微微笑道:「本來覺得你還需要它,便沒打算收回。但如今看起來,它離開古戒後應該做了不少事,還是先讓它回來一下吧。」
「那道神識真是你的?」雖然之前就有所猜測,但被證實時,樓驍還是有些驚訝。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很難將兩者想像成同一人。畢竟神識傳授他心法、劍法,教他修煉。在樓驍心中,儼然已如師父一般。
但棲玄……呃,第一次見面就反對他和阮岩在一起,還坑了他數次。
如今,阮岩更是越來越在意他,偏偏他還長了一張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真是越看越不爽。
這麼一對比,他還真有點捨不得神識。但神識既是棲玄道,自然該回歸原主。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也伸出手,問:「要怎麼還回去?」
棲玄似是看出什麼,微微笑了笑說:「將手給我即可,放心,觀視完記憶後,便會還給你。」
樓驍聞言有些驚訝:「你不要它了?」
棲玄搖了搖頭,道:「你比我更需要。」
樓驍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將手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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