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史歌 第九章 指導

    時光靜好，歲月相安。

    最近一段時間，天生白天看書，晚上和卓月一起到廚房偷吃，哦不，應該說是加餐。日子過得好不瀟灑。只是天生發現卓月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就昨天還問自己有沒有那天晚上用於擦傷口的藥。可明明當初已經把藥給了卓月，那瓶藥可以用好久了的。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向她問個究竟。天生心中暗自決定。

    「師弟，你在想什麼？」趙生看一直發呆的天生，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麼。」

    天生害怕趙生師兄發現自己的異常，連忙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才小心翼翼的來到廚房。天生見卓月還未到，便先將食物熱好。

    「你怎麼現在才來？」等了許久，天生才看到卓月的身影，每走一步都很慢，仿佛身體不舒服似的。

    「沒事，路上摔了一跤。」卓月回道。

    「又摔跤？你說這幾個月你摔了多少跤了？」天生質問道。

    卓月默然不語。

    看到卓月沉默，天生有點生氣了：「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卓月低着頭，繼續沉默……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當做朋友？」天生直視着卓月，質問道。

    卓月驚訝的看向天生，害怕天生誤會，所以使勁搖頭。

    「那你為什麼有事也不和我說呢？」見卓月神情有些低落，天生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嗎？」

    卓月感受到天生眼神中的真誠，這才緩緩道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卓月就是當初那個最後一名通過試煉之林的破衣女孩。而當初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綠衣女孩叫做軒轅瑤。雖然卓月自己好不容易通過了試煉，成為了劍門弟子。但是由於出身差，所以在以軒轅瑤為首的一群新入門弟子，便時不時會來欺負於她。而其他一樣出身寒門的弟子不僅沒有同氣連枝，反而害怕惹禍上身，一個個對卓月唯恐避之不及。有的甚至還會仗勢欺人，一同來欺負她。

    前段時間便是一個同樣出身寒門的弟子，因為沒有吃飽飯，便搶了卓月的食物。自己才會在那個晚上在廚房與她相遇。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為什麼不早和我說呢？」天生輕聲關心的問道。

    「我…….我不想連累你。」卓月低聲說道。

    看着卓月，天生小小的臉上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塊了。論輩分自己是掌門弟子，是這群人的師兄。但是想要幫助卓月也比較困難，畢竟自己年紀尚小，沒有威望。再加上門派以實力為尊，而自己卻不能修行，時間長了怕這群新入門的弟子也不一定會聽自己的。

    倒是可以找凌雲師兄幫忙，可是凌雲師兄也一定會向師傅稟告的。這件事天生可不想讓師傅知道。忽然天生想到什麼，一臉激動道：「你們剛入門的弟子是不是，一年過後要進行大比。然後只有前五十名外門弟子能夠進入內門？」

    卓月呆呆的望着天生，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天生繼續說道：「那如果我讓你進入內門，就可以讓所有的人對你刮目相看！到時候你有實力，有威望，就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

    天生說完看着卓月，一臉期待。

    「可是我很笨的。」卓月有點難為，要想從數百名新弟子中脫穎而出，實在是太困難了，她不想讓天生失望。

    「沒事，有我在，包你一年之後，打敗所有人。」天生自信笑道。

    卓月小臉充滿了疑惑，不知道天生哪來的自信。不可思議的是，自己居然還真就信了幾分。

    ……

    飯飽之後，卓月一個人返回住處。

    路過一片樹林時，隱隱聽到練劍的聲音。這麼晚了會是誰在練劍？好奇之下，便踮着腳，小心翼翼的慢慢走了過去。只見劍光閃閃，鋒利的寶劍在淡淡的月光下露出絲絲寒意。努力辨別，才看到這人居然是軒轅瑤。

    軒轅要本來天賦已是高於自己，卻如此刻苦修煉。看來自己要更加努力才是。卓月心裏暗暗下定了決心。

    ......

    第二日天還未亮，天生便已經早早的起床了。

    依舊繼續讀書學習，但是卻沒有看往常的書。而是直接到了藏經閣第二層，找了一些修煉的功法進行研讀。天生相信自己有整個藏經閣作為後盾，再加上自己這些年一直未用過的一些有助於修煉的丹藥，就一定能讓卓月順利通過。想着，嘴角漸漸露出一絲笑容。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又到了約定的時間。

    廚房外，劍光閃閃，卓月正在努力的演示劍法。

    「不行，不行。你劍法太差，連基本的劍形都沒有。怎麼能發揮這套劍法的精髓？」

    「那怎麼辦？」卓月擔心道。

    「你每次練劍，不用將整套劍法演練出來。將劍法化為劍招，化為每一個動作，直到你把這動作練到能隨心而出，就行了。」

    卓月聽後覺得有道理，便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練了起來。練了十幾二十遍之後，果然進步明顯，會心一笑。

    「你不要笑得太早，你現在連劍招都練不好。更別說之後的劍意了。年輕人，路漫漫其修遠兮。還需上下而求索啊。」

    「劍意？」卓月直接忽略了那故作老成的話語，直接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對，劍分四種境界。」天生徐徐說道：「劍形，是最基礎卻也最為簡單，每套劍法都有其固定的招式，只要熟練這些招式，達到劍法隨心出，便已達到劍形境界；

    而劍意，則要求練劍者不僅要熟練其招式，還要領悟劍的意境。每套劍法都有自己獨有的意境。比如你的這套碧波劍法，為水屬性劍法，極為靈動。而有的劍法或詭異，或氣勢逼人。這些都是劍法的意。只要你能領會，便已到達劍意之境；

    人劍合一，這個是修劍者的一道分水嶺。基本上能達到這個境界的劍修，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至於前兩個境界，想要修至大成很難。不過想要觸到門檻也並不是太難。關鍵是靠修煉者的悟性，所以你能在一年後大比之前觸到一絲劍意，想要進內門易如反掌。」

    卓月咂舌，繼續仔細聽天生講述。

    「至於最後一個境界，是所有劍修的的終極追求——劍道。劍的每一個招式，都蘊含天道。但是能修到這個境界的，只能是那傳說中的人物了。」

    卓月聽後，震撼的久久不能思考：「這練劍還有這麼多門道啊？」

    「你以為呢？練劍就是拿着一把劍亂砍啊？」天生翻了個白眼。

    「還說我，你是哪裏知道這麼多的啊？又是教我劍法，又是什麼劍形，劍意的。」卓月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你想不想知道？」天生湊到卓月身旁，聲音壓低，一臉神秘道。

    「嗯。」

    卓月認真的點了點頭，一臉渴望的神情，她是真的想知道，如果自己也能知道這麼多，好好修煉，就不會受這麼多欺負了。

    「一句話，人丑就要多讀書！」天生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卓月氣的躲了躲腳。

    「來追我啊。」

    「不要跑。」

    一男一女，五歲多的小孩，就在這月色下相互追逐起來。也只有這時候，才能忘卻世間所有的殘酷，真正的做回一個五歲的孩童吧。

    惟願時光靜好，歲月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