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參的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魏宗恭眼睜睜的看着白文陌的笑容變得燦爛,威壓鋪天蓋地。
還沒等他想明白玄參對自己耳語的那句話,他便被白文陌攬在了懷中,一躍便和玄參拉開了距離。
&就是這麼, 治療徒弟的嗎。」白文陌笑的瘮人。
玄參的嘴角勾起, 「他飲下了我的血, 自然要付出些代價。」
&白文陌的眼中毫無笑意, 「被你擺了一道呢。」
&能這麼說, 」玄參的笑容就像在嘲諷白文陌,「若是他不願,我可不會強迫呢。」
白文陌沒回答,只是看着魏宗恭。
魏宗恭還在回想玄參的那句耳語, 沒有回應白文陌的目光。
白文陌緊緊的閉了閉眼, 才壓下心中的酸澀。
&日之後, 他可是要靠我的血, 」玄參帶着勝利者的笑容,「才能活下去呢~」
白文陌似乎不願再看到他的臉, 攬着魏宗恭便出了房間。
在房間門被摔上的瞬間, 魏宗恭下意識的看向白文陌,正對上他無甚表情的面容。
這是第一次,白文陌在他面前有這種表情。
兩人對視了幾秒,最終還是白文陌開了口,卻斷然不提剛剛看到的那一幕,「國主,身體如何。」
啊?
&可。」魏宗恭沒揭穿玄參的話,眼眸微動,「那個,小白>
白文陌展顏一笑,伸手摸了摸魏宗恭的頭髮,「國主又想出什麼謊言來騙我…」他放下手,眼眸閃過了一絲殺意,「玄參,我啊…一直相信着你。」
魏宗恭的話被哽在喉嚨中。
&白,你別這樣,」魏宗恭開口想要安撫白文陌的情緒,「聽話。」他伸手抱住了白文陌。
白文陌沒有反抗,低聲說道,「國主既然需要他的血液,我便留他一命。」
話里話外的意思,只是讓他活着,其他…
&別動他。」魏宗恭皺起眉,推開白文陌。又感覺自己的語氣不太好,重新哄道,「我的意思是,反正他也不會有什麼威脅,就當宮裏養個閒人…」
&主。」白文陌看向魏宗恭,目光灼灼,「如果我容不下他呢。」
&文陌。」魏宗恭的態度堅決,「你就當他不存在,但絕對不可以讓他再受傷。」
白文陌慘笑一聲。
&然,你對他是不同的。」
&是,」魏宗恭怎麼聽這句話怎麼怪異,「他就是,那個,反正就是…」魏宗恭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來,只能強調,「反正就是不可以傷他。」
白文陌垂下眼睛,「那我呢。」
你不想傷他,便可以傷我嗎。
&白?」魏宗恭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怎麼了?」
&果我一定要殺他呢。」白文陌抬眼看向魏宗恭,神情冷漠,「你會殺了我嗎。」
魏宗恭察覺到白文陌語氣中的認真,語氣也變得不太好,「那你不如殺了我。」
啊,是這樣啊。
白文陌就像失了所有的力氣,臉色蒼白若雪。他站在原地,卻覺得從內向外散發着寒意。
好冷啊。
他抬起頭,陽光灼眼。
這些年,他眼中的那人,何嘗不是如此耀眼。
自己一直仰望着,即使灼傷了眼睛,也不肯移開視線。
但似乎…自己和他的距離,從來都是那樣遙遠。
眯起眼睛,白文陌有瞬間的恍惚。
一種詭異的解脫感,讓白文陌勾起嘴角。
就這樣吧。
他靜靜的將目光放在那人身上,空洞而無神,卻在微笑着,「吾悅汝。」
就像在念一個句子,沒有帶上絲毫的情意和曖昧。
白文陌說,「國主,我倦了。」
這句話,帶着些無奈,悵然,而更多的是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的絕望。
魏宗恭睜大了眼睛。
白文陌說這話時,是在笑着的,聲音輕飄飄的好似要消散在風中,他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魏宗恭的喉嚨有些乾澀,此時的氣氛太過壓抑,讓他的頭腦一片混沌。
&年的夢,該是醒來了。」白文陌注視着魏宗恭的雙眸,那雙墨色眼眸中倒影着自己的模樣,自己最為喜歡的便是自己的身影充斥那人眼眸的時刻了。
一滴淚順着眼角滴落下來,連同被捨棄的那顆心。
白文陌緩緩抬起手,撫上那人的面容,輕嘆,「我白文陌,自此,再無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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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靡的香氣,曖昧的唱詞,醉人的曲調。
舞姬眼中含情,隨着樂曲舞出曼妙的姿態,四肢懸掛着的掛飾叮噹作響,煽動着觀者的情>
青年一身墨色的衣衫,側臥在軟榻上,一手支着頭,另一手拿着酒盞,其中透明的液體波光淋漓。
歌曲還在繼續,配合着歌者甜膩的嗓音,大殿中愈發顯出幾分春色。
青年仰頭喝下杯中酒,從軟榻上坐起身子。他的一舉一動顯出幾分慵懶,將空酒杯隨意的摔在地上,似乎只是順手,扯了一下手邊的金鍊。
&悶哼聲幾不可聞,卻讓屋內的空氣剎那間凝結起來。
舞姬停下了動作,跪在地上,蜷着身體發抖。
青年抬眼環視一周,輕輕勾起嘴角。
這個笑容帶着墮落的美感,卻無人敢看。
&續啊。」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
又扯了一下金鍊,動作很小,卻不容反抗。
這次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他卻好像不太滿意,眼中閃爍着的是殘.虐的光,狠狠的將金鍊扯向自己,如願聽到了那人壓抑着的痛呼。
看着伏在地上的那人,他帶着笑容,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將他一點一點的拖到自己面前。
那人緊緊的抓着脖頸上的金環,儘可能的想要減少痛苦。
青年黑色的袍服,如同他眼眸中的那些暗色,恐怖而懾人。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仿佛奴隸一般跪在自己腳邊,脖頸上束着金環的那人,嘴角的笑容未變。
&為你,她們都不敢唱了。」他猛地向上提起金鍊,連同那人的頸環,如同拽着一隻牲畜一般,強迫那人直起身體。
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紗袍,身體若隱若現。
這分明是女子的服侍。
滿頭青絲披散而下,多少起了些遮蔽作用,卻也削弱了他的英氣,讓他有幾分雌雄莫辯了。
脖頸上傳來的疼痛,比起恥辱感,顯得不值一提。
他的唇都被自己咬的血紅,卻硬是沒說出求饒。
黑衣青年忽的鬆開了手,那人重新摔回了地上。
&然,由你來唱。」青年的語氣漫不經心,說出那個已經變為羞辱的詞語,「國主。」
這個詞似乎刺激到了那人,他猛地瞪向青年,咬牙切齒,「白文陌,你怎麼不去死。」
白文陌輕笑出聲。
&說話總是如此不討喜,」他蹲下.身,和魏宗恭平視,「乾脆別留這個舌頭了。」
魏宗恭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隨即他看到白文陌真的拿出了一把匕首。
白文陌是說真的。
&不起。」魏宗恭果斷認慫了,「白文陌,你別這樣。」
白文陌卻沒有絲毫猶豫的掐住了他的下頜,就像隨心所欲的改造一個物件,他的眼神中毫無溫度。
眼看匕首的寒光漸近,魏宗恭一着急,伸出舌.頭在白文陌的手上舔了一下。
這動作帶着討好,白文陌停住動作,歪頭考慮,「似乎還有點用處。」
被突然放開,魏宗恭卻還繃着一根弦,隨後聽到白文陌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國主,用你的舌.頭來服侍我。」他的聲音一如當初的溫和,卻再沒有了溫情,「我再考慮是否要留下它。」
魏宗恭愣在了那裏,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白文陌的意思。
白文陌似乎很有耐心,又或者是在享受着魏宗恭此時夾雜着驚怒和畏懼的神情。他的語氣依舊輕緩,抬起手,纏繞着自己的一縷髮絲,「聽羽涅說,國主天賦異稟,對唇舌服侍,已然熟悉了…」
他扯住魏宗恭的頭髮,硬是將他拽到自己身.下,就像心血來潮,笑道,「定是樂事。」
魏宗恭掙動了一下,就聽到白文陌的聲音幽幽響起,「莫不是,國主忍心讓魏公子受苦。」
魏宗恭的動作霎時頓住。
白文陌你好樣的!
又特麼解鎖了什麼不得了的屬性啊!
前天還在小爺身下求小爺慢點,今天就化身鬼.畜渣攻妄圖反攻哈!
你們古代人真會玩!
還鎖鏈羞恥>
這麼多小美人看着呢!就不能給小爺留點面子嗎!
&剛開口,屬於白文陌的手指就捅.了.進來。
白文陌漫不經心的攪.動着手.指,看着魏宗恭難受的皺起了眉,眼中一片霧氣,才終於像是玩夠了,將手.指猛地抽.回來,牽出曖昧的銀>
&魏宗恭乾嘔了幾聲,感覺喉嚨那裏火辣辣的。
接過美侍遞來的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着手指,隨後便漠然的丟到了地上。
&然,沒辦法做下去。」如同在自言自語,白文陌的聲音不大,「真髒。」
魏宗恭聽到這句話,猛地睜大了眼睛。
白文陌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似乎已經沒了興致。隨手抓起跪在地上的舞姬,面容上帶着似蠱惑似溫柔的笑容。
&文陌!」魏宗恭冷笑着去抓他的袍角,「前幾日還口口聲聲說着什麼『吾悅汝』,這就是你的喜歡嗎!」
&悅汝?」白文陌歪了歪頭,似乎在回想什麼,那動作竟有幾分無辜。他重複了這三個字,然後帶着笑容,踩上魏宗恭攥着他袍角的手,就像對待一個有瑕疵的物件,沒有一絲溫情可言。
白文陌用那種冷冽徹骨的目光看着魏宗恭,嗤笑道,「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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