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快點出來!」忽然,火苗「嗖」的一下竄出一米多遠,險些落到胖男的身上,玲玲眸光大驚,急聲喊道。
可是,兩門之間的縫隙實在太小了,胖男身材粗壯,不管怎麼擺弄,都只能勉強邁過一條腿。
情急之下,玲玲隨手拿起一塊石頭,用力地砸向門鎖,發出「嘭嘭嘭」地刺耳聲。
胖男滿頭大汗,身體被卡在門縫之中,他雙手握拳,兩臂一前一後頂在門框上,「哐」的一聲,木門發出一陣尖銳聲。
玲玲呼吸粗喘,雙手抱起一塊更大的石頭,一下又一下艱難地落在門鎖上,累的氣喘吁吁。
「忽」的一下,在石頭砸向門鎖的一剎那,胖男用盡全身力氣,雙臂撐住,身體好不容易穿過了門縫。
玲玲臉色一驚,興奮地拉過胖男,說道:「快走!」
胖男踉蹌着被玲玲拉走,一路上不停歇的直奔馬路,轉而上了一輛出租車,火急火燎的乘車離開。
「你還好吧?」玲玲轉頭看向胖男,試探着問道:「剛才那把火,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而!」
「你又要疑神疑鬼了?」胖男擦掉額頭上的汗珠,氣喘吁吁地說道:「難道還有人故意放火要燒死我們?」
話音剛落,胖男和玲玲四目相對,察覺到一絲異樣,抬眸看去,出租車上前排座位上一個帶着黑色鴨舌帽的男子手中握着一把槍,槍口直直的對着胖男和玲玲。
「你,你想幹什麼?」胖男鼓起勇氣,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們想幹嘛,難道你不知道?」鴨舌帽男子聲音沙啞而低沉,擺弄着手中的槍,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把槍你們應該認識吧?」
胖男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傾身過去,正大雙眸,定睛一看,赫然發現手槍上有鐵血幫的標記,他眉頭一挑,試探着說道:「你們是馬子豪的人?」
男子將帽檐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隱約露出微斜的嘴角,滿臉邪氣地說道:「算你沒有忘本!」
「你,你們找我做什麼?」胖男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戰戰兢兢地問道。
「你若是識趣的話,趕緊將手中的牌符交出來!」男子聲音低沉,卻透着一股殺氣,說道:「耽誤了馬爺的好事,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牌符?」胖男連連眨眼,目光閃爍,支支吾吾的說道:「好像落在酒吧里了!」
他微微側目,對玲玲使了個眼色,故作嗔怪的推了玲玲一把,說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早前非要看什麼牌符,現在倒好,你給我放到哪兒去了?」
玲玲皺着眉頭,眼神無辜,一副犯了錯誤的表情,說道:「我,我是看了一眼,後來店裏太忙了,我就去招呼客人了!」
「你們到底把牌符弄到哪兒去了?」男子有些不耐煩,抬手瞄準,將冰冷的槍口對準胖男,說道:「想在我面前耍花招,門兒都沒有!」
「你倒是快點想啊,究竟把牌符放在哪兒了?」胖男斜視着玲玲,目光狡黠,說道:「你在想不起來的話,我們可就真沒命了!」
「你讓我好好想一想啊!」玲玲眼珠一瞪,反而不滿的說道:「我總得想像過程吧!」
胖男嘆了口氣,微微抬眸,下意識的看向男子,試探着問
道:「我離開鐵血幫這麼長時間了,大伯怎麼突然會派你們來要牌符呢?」
「馬爺說了,牌符本來就是鐵血幫的東西,你既然已經不是我們鐵血幫的人了,留着牌符也沒有用!」鴨舌帽男子語氣陰沉着說道。
胖男嘴角閃過一抹若隱若現的邪笑,雙眼一眯,說道:「該不會是大伯想要動用第二支隊的人幹什麼事情吧?」
在鐵血幫,每個支隊的領導者手中都會有一個特質的牌符,只有牌符在手,才能命令該支隊的人聽從調遣。
雖說胖男離開了鐵血幫,卻沒有交出牌符,馬子豪想要調動第二支隊的力量,沒有牌符,斷然是不行的。
馬子豪身為鐵血幫的總幫主,親自製定了這項規定,現在倒好,反變成自我約束的繩索。
鴨舌帽男子清了清嗓子,轉而將槍頭對準了玲玲,質問道:「牌符是我們鐵血幫的東西,豈是你這種賤女人想看就能看的?」
「賤女人?」玲玲眉頭一挑,滿臉怒色,礙於鴨舌帽男人的手槍,勉強壓抑着心頭的怒火,說道:「我是賤女人,可是牌符是他讓我看的。」
「嘿,你這個女人怎麼好歹不知?」胖男聽到此話,眉頭一橫,抬手推了玲玲一把,說道:「我讓你看,是抬舉你,你別蹬鼻子上臉!」
「我怎麼就蹬鼻子上臉了?」玲玲眸光一亮,似乎意識到什麼東西,說道:「我跟了你這麼久,陪你吃,陪你玩,還陪你睡,一分錢沒拿到,還幫你賺錢,看個牌符怎麼着了?」
「你懂個屁!」胖男表情嚴肅,滿臉凝重的說道:「那可是鐵血幫的牌符,可值錢着呢!牌符在,一揮手,便可調動上百十號人呢!」
「上百十號人有什麼了不起的?」玲玲撇了撇嘴角,一臉不以為意地說道:「那麼多人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錢花?」
看着胖男與玲玲爭來吵去,鴨舌帽男子有些懵圈,手槍來回搖晃,槍口一會兒對準玲玲,一會兒對準胖男,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趁此機會,玲玲對胖男使了個眼色,眼角露出一抹邪笑,她慢慢的傾身向前,利用胸前的柔軟轉移鴨舌帽男子的視線,「忽」的一下,她抬腿一腳,將手槍踹飛出去。
接着,胖男彎身過去,雙手握成拳頭,一拳捶向開車司機的後腦勺,一拳捶向鴨舌帽男子的額頭,玲玲不甘示弱,掄起手臂,「啪啪」兩耳光,落在鴨舌帽男子的臉上。
「快,快去開車!」鴨舌帽男子反應過來,探身逼近胖男,試圖撿起手槍,還沒等他拿到手槍,卻被胖男猛然拖拽過去,一下子壓了上去,無法動彈。
玲玲起身,抬腿一腳,雙手按住司機的腦袋,硬硬的撞在方向盤上。
司機雙眼模糊,兩手無力,車子搖搖晃晃地離開,險些要失去了平衡。
玲玲一腳踹開車門,用力推開司機,將其丟出車外,然後,她坐到駕駛座上,雙手握住方向盤,腳下猛地一踩油門,飛奔出去。
鴨舌帽男子還在不停地掙扎,反手捶向胖男,突然,他雙臂用力一撐,腰部往高一抬,利用身體的力量將胖男給撅了出去。
胖男一頭栽倒座椅上,眉頭一皺,臉色大怒,他迅速轉過身來,傾身向鴨舌帽男子,一雙大手掐住他的喉嚨,死死地用盡全部
力氣。
任憑鴨舌帽男子再怎麼掙扎,胖男就是不放手。
「胖子,快,打開車門,把他丟下去!」玲玲目視前方,神情緊張,大聲喊道。
胖男深吸一口氣,鬆開一隻手,急忙推開車門,不料,卻被鴨舌帽男子一腳踹在小腹上。
鴨舌帽男子喘着粗氣,臉色陰沉而憤怒,他轉頭看向玲玲,伸手抓住玲玲的頭髮,用力撕扯,沉悶聲說道:「停車,趕緊停車!」
「啊,好痛!」玲玲腦袋被迫後仰,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有些失控,車子再次搖晃的厲害起來。
鴨舌帽男子似乎並不想放過玲玲,他怒目圓睜,反手從腰間拿出一把短刀,逼向玲玲的脖子。
玲玲眼神一慌,緊抿着嘴唇,雙手漸漸地脫離了方向盤,舉高在頭頂上。
「你去死吧!」胖男掙扎着站起來,雙手抱住鴨舌帽男子的腰部,伸出手臂,搶奪短刀。
鴨舌帽男子力量敵不過胖男,被迫鬆開手,短刀也趁勢掉落在地上。
見狀,玲玲彎腰撿起,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隻手握住短刀,透過後視鏡,瞄準鴨舌帽男子的後背,手腕一挺,將短刀給丟了出去,恰好刺進男子的後腰上。
鴨舌帽男子身體一怔,鮮血順着腰際流淌下來,眸底泛起一片猩紅,瘋狂地抱住胖男,兩人糾纏在一起。
漸漸地,車子開向一個很陡峭的山坡,鴨舌帽男子眼珠一轉,緊緊地揪住胖男的衣衫,一點一點地朝門外挪動,試圖跳車,同歸於盡。
胖男死死地抓住車門,身體懸空在地面上,車速很快,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胖子,抓緊了!」玲玲眼珠一轉,靈機一動,猛地一打方向盤,將油門踩到最大,瞬間,車子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啊」的一聲慘叫,鴨舌帽男子腦袋撞在地上,臉色蒼白,雙手無力的鬆開了胖男。
胖男眼神一怔,長舒一口氣,重新坐回到車內,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顫顫着說道:「尼瑪,差點沒命了!」
玲玲也鬆了一口氣,調整方向,爬上山坡後,一腳踩下剎車,神情凝重的說道:「快點,下車!」
「怎麼?車子沒油了?」胖男皺了下眉頭,一副悲催的樣子。
「你傻啊?」玲玲臉色無奈,抱怨道:「真不知道你這二十多年是怎麼在鐵血幫混的?萬一車子上有跟蹤定位系統怎麼辦?萬一安裝了定時炸彈怎麼辦?」
「走,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胖男恍然大悟,急忙說道。
胖男在鐵血幫跟隨馬子豪的這二十多年裏,從未出外接受過任何的培訓或者任務,名義上是鐵血幫第二支隊的領導者,實際上卻是有名無實的。
或許從一開始,馬子豪就壓根兒沒有打算培養胖男,任憑他吃喝玩樂,名義上充當二支隊領導者,實則是為了避嫌,趁機發展自身的實力罷了。
「等會兒,我們現在能去哪兒?」胖男剛跑兩步,停了下來,臉色有些茫然的說道:「想不到馬子豪這麼快就派人來找我了?」
「明擺着的,馬子豪是想趁機殺了你!」玲玲白了胖男一眼,一臉嫌隙地說道:「派人來要牌符,根本就是幌子,要你的命,才是他的根本目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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